,耽誤我們認親。”
趙蔓箐哎呀呀的佯裝受傷,心疼的搖頭道:“果然二姐姐眼裡只有二姐夫了。”
沈巖拉了拉鄭雲芸的手,笑看著趙蔓箐,安慰道:“你二姐姐從昨天就開始想你了,跟你比,我也要退避三舍,不然你二姐姐能削了我。”鄭繼陽滿眼溫柔笑意的看著趙蔓箐賣萌,黃氏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心裡感慨了一下,笑著迎了上去,“箐姐兒別鬧了,快讓你姐夫進來磕頭吧。”
鄭家人口簡單的很,磕頭收禮還禮再謝禮,沒一刻鐘的功夫就結束了,趙蔓箐捧著沈巖送給她的古硯,唉聲嘆氣得抱怨芸芸姐姐又嫌棄她不愛讀書,讓姐夫送這樣的禮物刺激她呢,全家人都因為趙蔓箐嘟著嘴抱怨的模樣笑的前仰後合,倒也沒再有人有心思傷感著掉眼淚了。
鄭雲芸和沈巖在相府盤恆了整整一天,才依依不捨的回了府,中間趙蔓箐找了機會,悄悄把黃玉蕎的話說給了鄭雲芸聽,回到了沈家,去上房和沈大人董夫人請了安,夫妻倆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鄭雲芸沐浴洗漱出來,沈巖已經沐浴過半靠在榻上看書了,見鄭雲芸過來,笑著道:“我給你絞頭髮。”
鄭雲芸心裡有事,自然一口應承了,伸手拉過憐夏手裡的帕子,遞給沈巖,揮手斥退了屋裡伺候的小丫頭們,看著憐夏關門守在了門口,才道:“今天箐箐和我說,你請的那兩位儐相,似是還沒說親?”
沈巖扶著鄭雲芸靠在了榻上,在她身後手腳笨拙的絞著頭髮,聽到鄭雲芸問起,心裡轉了一下,笑著道:“怎麼?箐姐兒也要議親了?”
鄭雲芸哼了一聲,“我家箐箐就是議親,也看不上你那兩個儐相!”
“好好好,那箐姐兒怎麼說起他們了?”沈巖好脾氣的邊絞著頭髮邊問道。
鄭雲芸白了他一眼,把趙蔓箐和自己說的事兒說了,“箐箐的意思是,讓你打聽打聽,玉蕎為人坦蕩直撲,她的性格我也喜歡,若是好還好,若是不好,我可不想看著她嫁的不好。”
沈巖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遂即恢復溫和的微笑,“李邁和修昊為人都不錯,好,我去仔細給你打聽打聽,到時候再彙報給你可好?”見鄭雲芸回頭一個大白眼翻過來,沈巖趕緊討好的補充道。
頭髮半乾,沈巖就悄悄扔了帕子,一把抱起半靠在榻上的鄭雲芸,聽著鄭雲芸一聲驚呼,笑著湊近她的耳邊咬了一下她粉嫩的耳垂,聲音有些啞啞的道:“走,咱們先進去,我想你了。”
鄭雲芸臉蛋紅潤羞澀的垂了眼簾,低低嬌嬌的咕噥一聲,“討厭。”
對比兩人的一室春風,宿劭卻憋的臉色鐵青,自從相府蕉晴院後面的圍牆築高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翻牆入室的見她了。
可他一肚子的話要跟她說,上次……宿劭想起上次的夜談,臉色一暗。
她是不是沒理解他的話意?她如此之快的讓人把院牆砌高,就是沒動工的時候,也是讓丁大親自帶人守著這院牆,明顯就是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意思,她從小就主意正,那麼小一點點的時候,就指揮得小廝把自己耍的團團轉,後來竟是把丁二和丁三直接收歸為自己的小廝,還有智弘大師、袁天師,竟是都讓她哄得圍著她轉,智弘大師現如今寺裡的春茶,都是她的茶山出的茶葉,還有那個抹茶,竟然週轉的京城寺廟都是,供養三寶不說,就是寺裡僧人們自給自足結緣的寺綾衣衫,聽說,也是她畫了衣服樣子讓寺裡照著做的,雖然寺院清靜之地不以賺錢為目的,可她居然說得動智弘大師辦了寺學,天慈院,以供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上學和吃住,還有袁天師,竟因為她一句話,巴巴的不辭勞頓的跑到揚溪地去幫她請什麼茶農,還有昶王,當初他想讓袁天師回京,也是讓昶王妃出面請了她去勸回的袁天師,相府諸人,黃家幾個,還有六皇子……宿劭心裡一揪,但不得不承認,這些人都對她好,甚至連孫彥輝那廝,都覺得她好。
他們都知道她的好,都愛聽她說話,她說的話,都有道理,可自己說的話難道就那麼不可信?
宿劭心裡一陣陣煩悶,又一陣陣的心酸。
川南滿眼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爺都在這院牆底下站了一個時辰了,又滿眼無奈的看了看那三人多高的院牆,唉,這位表小姐,他雖然沒見過,可聽了不少她的事兒,自己家的爺,怎麼就能看上那麼個油嘴滑舌的小姐呢?
不能怪川南覺得趙蔓箐油嘴滑舌,畢竟她能說得動的大人物,實在是太多了。
宿劭抬頭看了眼那高高的院牆,他不能再這麼等著了,既然她不信任他,那麼,他就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