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的,那他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他的?”
黃玉蕎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她一點都沒想到趙蔓箐所說的這些問題,對啊,他怎麼知道的?
趙蔓箐瞄著她的神色,輕飄飄的加了一句,“是孫彥輝和你說的?”黃玉蕎滿臉錯愕,趙蔓箐笑眯眯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彷彿等著她坦白一樣。
黃玉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尷尬地咧嘴笑了笑,“你,你真是玻璃心肝,什麼都瞞不過你。”
趙蔓箐笑著,心裡卻是沉了沉,孫彥輝背後是孫大人,孫大人可是忠心不二一直唯皇上之命是從,現如今孫彥輝想要給黃玉蕎作伐,是誰的意思?六皇子?不像!他如今內外無援,除非他被那個位置迷了心竅,否則爭就是一個死字!再說,那六皇子看起來並不像愚笨之人,如今雖監理禮部,可處處以葉大人說的為主,他就像一位虛心學習的學生一般,敬著葉大人這位堂姑父。
如果自己是那位六皇子,此刻必定聽命於自己的皇帝父親,到時候,不論是煦王還是昶王坐上那個大位,都少不了他一個富貴親王裝點帝王家兄友弟恭的門面,可孫彥輝為什麼要插手黃玉蕎的婚事?亦或者不是孫彥輝想插手,而是皇上要插手!
可黃玉蕎會把這事跟自己說,孫彥輝或是其他人知不知道?想起那兩位儐相剛剛看到自己後的那副呆頭鵝一般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如此眼皮子淺的男子,如何能是好夫君的人選?可她要怎麼和黃玉蕎說?說了會不會破壞了誰的計劃?重點是皇上,皇上到底怎麼想?要不要讓袁天師探探話?黃玉蕎是個好姑娘但太過於單純,幾乎就沒怎麼出過內院,外面男人的那些個事兒,她如何會知道會懂得?若是選擇那兩個人的其中之一嫁了,以後的日子會不會難過?
趙蔓箐想了想,試探性的勸道:“好不好的,你得了解透徹了才行,不能人云亦云,得把方方面面都打聽清楚了,再想著到底要不要先下手為強,還有,婚姻大事,雖說是結兩姓之好,可到底是你嫁人,往後是你要和你的夫君過一輩子的,這人總得你自己覺得好,合得來,相處上融洽才行呢,不要只看表面,內裡到底脾氣性格是什麼樣,愛吃什麼愛穿什麼喜歡什麼顏色,這些都得合適你才行呢。”
黃玉蕎又是呆了半響,才長長撥出一口氣,“就你不一樣,你和她們都不一樣,我知道了,我聽你的,好好打聽打聽去。”
並著黃玉蕎一起吃了答謝飯,又看著她在二門裡上了車回去了,這才轉身回了蕉晴院。
沐浴洗漱出來,趙蔓箐讓金橙取了紙筆來,工工整整的給袁天師寫了封信,又叫了紫墨來,讓她把信送了出去,她得知道皇上到底有沒有什麼打算,雖說君心不可測,可問明白了也就不用測了,不然若是連人家的目的都不知道,那她豈不成了沒頭蒼蠅,眼望光明卻一頭接一頭的撞在透明琉璃上?再說,就是幾個小娘子的兒女婚事,就是聯姻,也不一定非要用這幾個和自己關係好的姑娘不是?
三天後是鄭雲芸回門的日子,趙蔓箐早早的就去了瑞紫堂,心裡又是忐忑又是歡喜的等著她回家,鄭丞相笑著搖了搖頭,林夫人見趙蔓箐時不時瞄向門口的眼睛,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我看你比我還像是芸芸的母親。”
趙蔓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伯母又笑話我呢。我就是想芸芸姐姐,也不知道她去了新家,過的好不好。”
林夫人原本也擔憂女兒的心被趙蔓箐一句話說的反倒沒有那麼擔心了,笑著道:“什麼叫去了新家,那是歸家,咱們府上,就是昨日黃花的孃家了。”
黃氏站在林夫人側後,接過雲清遞過來的茶水端給鄭丞相,又接了一杯遞給林夫人,笑著打趣趙蔓箐道:“看箐箐說的,二小姐必定在孃家過得好,在婆家過的更好,咱們府上,就是昨日黃花,也必定比別處的鮮花更豔麗。”
趙蔓箐笑嘻嘻的重重點著頭,“嫂子說得對,黃府的鮮花也是長的好,我看這滿京城,就是咱們府上和黃府的鮮花長得最漂亮。”
幾人說說笑笑著,就見鄭繼陽接了鄭雲芸夫妻進了瑞紫堂的院子,趙蔓箐滿眼興致的看著紅暈著臉蛋,一副蜜裡調油模樣的鄭雲芸,哪裡還有一絲婚前那副賭氣的小模樣?在轉眼兒偷偷打量著沈巖,那英氣勃發的眉宇間,更是斂了往日的銳利,整張臉都透著股子柔情蜜意,一副掉進溫柔鄉的沒出息樣,趙蔓箐笑著迎了過去,曲膝對著兩人見禮,道:“二姐姐好,二姐夫好。”
鄭雲芸看著趙蔓箐,看透她眼裡的促狹,伸手在她肩頭打了一巴掌,“別堵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