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就因為我沒有表態到底要不要大夫來把脈而不悅地一直瞪我,所以那杯東西已經貼到他唇邊,他卻始終沒有察覺。

要不要提醒他?要不要提醒他?

唇邊揚起虛偽的淺笑,眼睜睜看他頭一仰,喉結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他們的第四次交鋒嗎,哇咔咔咔

婆婆大人駕到

“這個——”他總算反應過來,估計舌苔被苦味刺激個夠本,兩股眉毛擰在一起,“你給我喝的是什麼?”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顯然已經明瞭了。

“事先宣告,我可沒有以眼神、語言、動作任何的形式叫你喝那玩意,全是你自發的。所以不是

我給你喝的,是你自己要喝的,這叫自編自導自演。要不是你為了圓謊找人給我送藥,我也不會因為受不了這味道而滿臉疹子。”

“你!”忍住火,他大掌握著手中的杯子,關節處青筋暴起,擔心他太過用力會捏爆杯子,我閉嘴沒有繼續毒舌。古代男人多半很大男子,讓他誤食女人的安胎藥,估計很丟人吧,心中暗爽,但表情卻是對他有些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他的臉很黑,帥氣的臉孔也因額頭處突起的青筋令人望而生畏,因為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他想著什麼,我感到不安,萬一他下一秒衝過來掐我脖子怎麼辦?

開始手足無措,但又為了掙面子不願意躲得離他遠遠的,最後,竟然發展成,我故作淡定,無視他,百無聊賴目光四處遊移撓起我那張“滿江紅”的巴掌小臉起來。

“我警告你,明天我娘來你要是再敢把這玩意滿屋子亂倒……後果自負!”憋了半天,他總算是開口了。咬牙切齒,看得出高人一等的少爺是真火了,若非有事找我詳談,他大概早就忍不住火報復我或者摔門而出了。

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觸他的底線,我格外善解人意坐到他對面合作表態:“我明白了。你是來找我統一口徑的對吧?”按照小茹給我打探的,明兒個紀夫人會給我送珠寶,然後說些為人婆婆對兒媳婦的教導,相信男人此刻定是擔心我亂說話找我,一進門就把門窗關得嚴實,簾子拉得密不透風,我看他巴不得把我拖到床底去竊竊私語才安心,怎麼弄得像兩個犯罪分子對口供一樣見不得人?

“恩,你這女人腦子很好。”一件事歸一件事,眼下他有比對我興師問罪更為重要的話要說,他挑挑眉繼續,“待會我說的你都要記心上,不要明天孃親問起來你答非所問給我捅簍子。”

“我覺得你最好用請、拜託這些詞語,而不是威脅。說難聽點,我是在配合你,不是嗎,二少爺?我到現在連自己為什麼會被娶進門都一知半解,不要到後來我被你騙了賣了還替你數錢。”既然是有求於人,他應該有個求人的低姿態,而不是習慣了命令人,以為什麼東西只要他開口別人就得照做。

“笑話,你覺得我能圖你什麼?”饒有興趣身子前傾,單手撐住下巴,使壞地唇角上揚。

感覺又要被他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吸得走神,我只好移開視線,對著桌上他用過的杯子:“使我能想出這樣笑話的無非是你的所作所為,你想從我身上撈到什麼好處,這個要問你自己了,二少爺。”

“過了明日,你得管我喊夫君!”頤指氣使用鼻尖看人,“我跟娘說了,你叫小梅,幾年一十八,家道中落無依無靠被我收留,十六歲就跟我了,算是知書達理的小家碧玉,記住了?”

微微鼓起腮幫子,什麼態度,什麼狗血故事,還有,我幹嘛要叫小梅!

“你腦子不是很好使嗎,這麼幾句話背不出?”見我不反應,他站起身,兩手撐著桌面改用激將法,雖然我們中間隔著一張桌子,但發自他周身的威嚴感自上而下壓著我。

迫於壓力,我點頭。

“對了,因為要合八字,我隨便編了你的生辰,你是正月初五生的,那年深冬白梅濃烈,所以小梅就是你爹孃應景給你的乳名,至於你的全名,那時候我敷衍掉了,你叫紀晴是吧,明天娘要是問起你就直說吧,不過我交代的你一概不能出紕漏。”

真是的,跟老師盯學生不許忘記做作業一樣煩人。還什麼小梅是爹給我的乳名,他這不是把他自己提拔到了我家長一樣的高度?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哪敢給他亂說話,再說了,我明天拿了他老孃的禮物就準備走人了,自然沒有蠢到答非所問讓自己該拿的珠寶泡湯,不給他捅簍子是應該的,應該的。但是之前我對他從不輕易買賬,若是突然乖乖聽話怕他會起疑,是以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