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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老先生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看下一份,拿起向安格的脈相仔細看起來,這一看倒是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放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
孫教授在旁邊圍觀,倒是比幾個當事人還要緊張,見他這般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安格寫的哪裡不對嗎?”
卞老先生也不說話,將兩份脈相遞給身邊的孫教授,孫教授看完,臉色也有幾分古怪,卞老先生又指著張國良說道:“你也過來看看。”
張國良連忙走過來結果,一看嚴新宇的脈相,就帶著幾分得意說道:“我就說新宇是有本事的人,瞧瞧,這多十幾年前的毛病了,他還能看出來。別看我家軍軍現在身體好,其實小時候有點心臟病,花了不少的功夫才看好呢,都是託了仁善醫院的福。”
原來張軍出生的時候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比一般的孩子總是體弱一些,為此,張國良也是花費了無數的心思,別看他整個人不著調,對唯一的兒子還是十分疼愛的,那時候恨不得自己替了他去,據說後來還是在仁善醫院做了手術,這孩子才變得健康起來。
方才張國良暗地裡給嚴新宇打暗號,其實就是提醒他這件事兒,嚴新宇對這件事顯然也知道的十分清楚,脈相上頭,居然連時間都寫的明明白白。
張國良得意了一番,再看下一張脈相,臉色卻忽然一變,下意識的朝著卞老先生看過去。
卞老先生嘆了口氣,只是說道:“枉費你跟我學了幾年,結果連兒子的身體都看不準,我不讓你出去騙人,都是為了你好,偏偏你只以為我擋著你發財。”
張國良臉色忽青忽白的,猛地將脈相一拍,連聲問道:“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嚴新宇顯然也知道事情不太對,走過來將向安格的脈相看了一遍,隨即冷笑道:“你開什麼玩笑,居然說當年的手術其實是失敗的,如果真的是失敗的話,張軍這些年怎麼可能是健健康康的。”
向安格看他們的表情,也猜到其中必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便開口說道:“脈相確實是如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時手術看似成功,但其實讓心臟的負荷更大,手術過後不到一年,張軍的身體肯定出現過反覆。”
聽了這話,張國良的臉色微微一變,確實是如此,當年手術過後,張軍的身體眼看著好了起來,誰知道不到一年,居然再一次病倒了,而且來勢洶洶,他也檢查不出哪裡不對勁來,只把出來身體有些虛弱,五臟皆虛。不過後來張軍住院了一段時間,身體很快好了起來,他也就放了心。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確實是異常,張國良並不是對醫學毫無所知,雖然他的本事比不上師門裡頭的這些人,但放到外頭,也能勉勉強強算一個名醫,當時也曾經懷疑過那次的手術有問題,只是後來張軍很快好了起來,對此他也就沒有追究,畢竟仁善醫院的嚴五一跟他的關係還算不錯。
向安格見他臉色異常,便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當時應該有人對病人用了十分珍貴的藥材,以至於這些年他受益匪淺,不僅身體漸漸自愈,這幾年基本上都不太生病吧。”
中醫裡頭,確實有些藥材號稱生白骨活死人,雖然大部分都是謠傳,但確實是有一部分具有特殊的效果,不過隨著自然環境的破壞,現在這些藥材都少之又少幾近滅絕。
聽了他的話,張國良猛地抬頭朝著卞老先生看去,眼中透露出十分的複雜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是羞愧的低下頭。
嚴新宇卻不知道張國良的心思,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當年的手術不成功,張軍很可能病情惡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更別說一直都是活蹦亂跳的。”
但這一次,張國良卻沒有幫他,反倒是扯了他一把,開口說道:“算了吧,這次是你輸了。”
嚴新宇的臉色更加難看,看向張國良的眼中帶著一絲威脅,只可惜張國良卻視若無睹,看了一眼卞老先生,慚愧說道:“師傅,當年是你救了軍軍吧。”
卞老先生也不看他,只是說道:“醫者父母心,你那妻子雖然不信任我,但我卻不能看著一個孩子去死,祖上傳下來的這點東西,早晚都是要用盡的,能換來一個孩子的性命,也是一場功德。”
聽了這話,張國良卻更加愧疚,這些年他與卞老先生關係惡化的另一個重大原因,就是他想要用卞家祖傳下來的一方藥材,那藥材珍貴萬分,據說能起死回生。張國良對此並不相信,卻也知道,自家這位舅公,手裡頭確實是有一種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