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她不由得驚撥出聲。
蕭源面上毫不在乎,心裡卻緊張得怦怦直跳,懸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他不想騙沅姐姐,他就是這麼樣一個人,騙得了一時,往後她從旁人口中得知,豈不更糟。但真照直說了,卻不知道她此際會不會厭惡他的這種行徑,會不會從此不理他了……?那他要不要扣著她的銀子,只慢慢的送還些利錢?
朱沅看了看他緊抿的嘴角,握得發白的指節,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寬慰他,柔聲道:“他們起了疑,戚雲淮若查出來,葛青不會善罷甘休。戚雲淮此人,倒有兩分本事,你需仔細。”
蕭源精神一振,心花怒放:“好!”
情不自禁的挨著朱沅坐了,目光落在桌面上,見她粉白得近乎透明的指頭掂著杯子,直恨不得能同她握一握手。一時發覺自己這想法,立即紅了耳根,站了起來,清咳了一聲:“我先走了,且去掃平些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魚魚投的地雷
嘿嘿,週末沒更,想我了吧~
第35章
含素目瞪口呆的望著蕭源遠去的背影。
她有些結巴的道:“姑娘;他這般行事,你替他隱瞞也就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為何你還要警示於他?這豈不是;豈不是與戚公子作對?”
朱沅比她還要驚訝:“他是什麼人;我竟要威服於他不成?”
含素覺得她說得不對,但又辯不出個道理來;只急得張口結舌。
朱沅這才鬆了麵皮,露出兩分狡黠:“行了;當初蕭源當著他們也是喚我‘姐姐’的;他要被拿住,也於我不利,就為著這;我也定是要助他的。”
含素聞言覺得有理;十分不安,但此際身在馮家,她也不敢過多議論,以免被人聽了去。
朱沅將她的不安看在眼中,心知含素就是這麼種脾性,偏偏不能事事全與她說個透亮,也只能由著她擔憂了。
兩人松泛一陣,直到禮成,丫鬟們開始像蝴蝶一樣穿梭著給各桌上菜,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
朱沅找著了柳氏和朱泖,馮家早給她們安排了席位。
想是怕她們同地位懸殊之人同坐不自在,竟是給她們安排到了馮家自家親戚一桌,這些親戚早得了叮囑,待朱家母女十分親熱。柳氏已是同兩個年紀相仿的婦人聊得十分投機。
馮大夫人楚氏孃家的嫂子胡氏就看了朱沅數眼,終是笑著道:“這麼好的孩子,早被人搶著訂下了罷?”
柳氏精神一振,恨嫁號天線迅速的接準了訊號:“沒有的事,因為她是長女,我和她爹爹又是將她打小捧在手心長大的,姑娘家的,也只有在孃家有些松泛日子,因此將她多留了兩年,並沒給她說人家。”
胡氏就笑著又打量朱沅。
朱沅配合的微微垂下了頭,作出副羞澀樣子。
湖州楚氏也是百年老族了,富可敵國。但富則富矣,卻並不大被人瞧得上,只因族中出仕的弟子不多,反倒多數流於商賈。
當中最有出息的一支,便是馮大夫人孃家這一支,只是這胡氏雖流露出些意思,卻未必是說給本支,楚氏旁支的子弟多不勝數,不定是想說給那一家呢。
柳氏不清楚這些道道,純粹只是為女兒被人瞧上而歡喜。
朱沅卻覺著不錯,沒有官身也沒什麼,身家豐厚,又有楚氏大族可靠,不至於似尋常商賈般被壓制,只要性子好,說不定日子反倒舒坦。
只是如今她入宮為女官也有了五、六成的把握,其實不必過於焦心了。
但在柳氏心中,恐怕是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塵埃落定,才能安生睡個好覺。
胡氏越看她的模樣兒越覺著好,且聽小姑說了這姑娘行事,也覺性情是極好的。
恰好她有個族侄,自小沒了爹孃,被抱到她膝下來養,情份也只比親生兒子差一丁點了,配她倒是合適。
等到吃完了酒席,丫鬟們上了茶水。
柳氏笑著邀請胡氏:“也不知你在燕京待到何時,若是得閒,我便要做個東道,請你出門賞玩一日。”
胡氏笑著應好:“湖州離燕京不遠,我多有往來的時候,自是要叨擾你的。”
說說笑笑的好不親熱。
等到馮家三位夫人送客之時,胡氏也有意送了朱家母女一程。
外間男賓正喝得正在興頭上,馮湧今日身體不適,幾位堂兄弟、表兄弟全都簇擁著他,不著痕跡的替他擋酒。
正是引得人大為不滿:“新郎倌不肯沾杯,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