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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蕭玄昭平行番外6

永安十九年春日開始的南巡, 是滿朝文武心中, 聖上自登基以來, 最為“任『性』”的一次出巡。

先是一路緊趕、快馬加鞭, 至宛州洛水,卻又突然停下,逗留不前。從前南巡,聖上如在京時,日日召見臣工、幾不間斷, 然至宛州行宮,動輒兩三日不見人影,半步不出清政殿, 誰也不見, 就這般過了一段時日,聖上恢復了日日接見朝臣之事,然每日見朝臣時,那臉冷的,跟三九寒冬似的,除了曹方等近侍, 外臣誰也『摸』不準大周天子為何事煩憂,終日眉頭緊鎖、心思鬱結。

天氣漸熱,洛城行宮卻因天子心緒低沉,而氣氛冷凝,一城之內的青雀巷,小廝報說隔壁趙宅已有八、九日未有人進出, 那趙先生瞧著像是已不住在這裡了,阿碧聞言冷哼一聲:“被看穿了『色』心、曉得無望了,也就無顏再賴在這裡了!”

蘇蘇猜那趙先生斷了心思,心中終於鬆快了些,但才剛鬆快清靜了沒幾日,又一樁麻煩事,找上門來。

一日她安生在家宅臨水榭中賞荷納涼,門上道宛州牧家的五公子派人送來了遊湖採蓮的請帖,說是自家公子曾在明月橋頭對虞小姐驚鴻一瞥,念念難忘,輾轉相思,認為有鴛盟之緣,請與虞小姐相識相知。

蘇蘇在洛城住了些時日,已在茶餘飯後聽人閒說,宛州牧魏敦的五子魏涵,自幼由祖母親自撫養,養得十分驕慣,最愛尋芳覓美,自詡至情之人,又仗著宛州牧公子的身份,一般人家不能相拒,這樣的請帖不知在洛水城撒了多少封,蘇蘇聽說,直接說身體不適,讓小廝推了。

但這魏五公子卻執著得很,被這般連拒了幾次後,竟找上門來。蘇蘇這日正因前幾日夜裡貪涼、染了風寒,請了大夫來把脈開『藥』,聽外頭喧鬧得很,家裡僕從寥寥攔不住那魏五公子,眼看著他就要仗著從三品大員家公子哥的身份,闖入房中來強與她相見,蘇蘇一邊命阿碧出去拖住他腳步,一邊忙急翻出些顏料胭脂等物,將一錠銀子塞與大夫,與他低語幾句。

阿碧拿出拼命的架勢,攔了那魏五公子好一會兒,終還是被他攜來的家僕給拖了開去,眼看著那魏五公子將踏入房中,聽得屏風之後,小姐虛弱輕咳出聲:“我確實身體不適,不能與魏公子相見,公子請回吧。”

那魏涵待虞府諸僕驕橫不已,一聽美人聲音立酥了一半身子,整了整衣裳,近前恭聲道:“正因聽說小姐身體不適,魏某憂心難安,才要堅持登門拜訪。”

屏風後,蘇蘇有氣無力道:“不過萍水相逢,公子何必為我掛心……”

魏涵言辭懇切,“魏某對小姐一見鍾情,一面之緣,即能傾心一生一世。”

蘇蘇幽幽一嘆,“公子這樣說,更叫我無地自容,無顏與公子相見了。”

魏涵奇道:“小姐此話何意?”

蘇蘇命人撤開屏風,魏涵本迫不及待地要與記憶中的美人相見,可剛走兩步,雙足就僵在那裡,怔看著昏暗光線中虞小姐形容憔悴,面上紅紫青斑相連,咋舌驚道:“……小姐這是?!”

蘇蘇以扇掩面,無限悲慼地低下頭去,“所謂身體不適,只是淺顯託詞,其實我已染有惡疾……”

大夫適時沉痛道:“此疾一旦染上,發作立即迅猛,病來如山倒,致死機率幾有九成,就算僥倖痊癒,患者面容身上所留疤痕,也是一世難消的……”

魏涵聞著空氣中苦澀的『藥』味,心中又是驚懼又是狐疑,想要近前細看,然剛邁出數步,就聽那大夫道:“此疾名為花瘡,極易傳人,公子小心。”

魏涵一聽“花瘡”,登時頓住腳步,心中大罵老天心狠、辣手摧花,他唏噓了好一會兒,見那“花臉”虞小姐又低首輕咳了兩聲,立時往後退了退,而後見那虞小姐幽幽看來,自掩尷尬地躬身一揖,“所謂人定勝天,小姐且放寬心,好生服『藥』治病,我去為小姐尋良醫來,定能治好小姐。”

他這匆匆一走,往後多日再未『露』面。

蘇蘇原想著這魏五公子若還要百般糾纏,那她就提前回京去,既然這魏五公子看著像是不來了,那就不必冒著炎熱酷暑上路回京,仍可在洛水城過完夏天再走,只是既不提前走了,戲還得演足了,為防那魏五公子哪天殺個回馬槍,又突然闖進來,這“花瘡”一病,還得再演上一段時日,蘇蘇鎮日閉門不出,延醫用『藥』,裡外口風一致,裝了個十成十。

如此過了多日,正是七夕,此次南巡與往年不同,隨行御駕的只有幾位年長位高、膝下有子的妃嬪,雖然聽著像是聖上看重、頗有臉面,但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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