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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麼多的窗戶有些犯難,皺眉說:“是不是要一家一家搜過去?”更何況,現在已經是晚上。

“不需要,”展昭靜靜佇立,挺拔的身軀無畏任何艱難險阻。你已經很明確地指出了這幢屋,剩下的,就由我來完成。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展昭開口說:“花衝沒有親密女性伴侶,所以可以排除陽臺上晾曬有女性衣物的人家。”這樣一來,就排除了大半。

王朝在一旁記錄,僅這一條就劃去了十一戶家庭,只剩下七家。

“花衝行事作風極為講究藝術性美感,那些掛著審美上偏低俗窗簾的家庭都可以排除。”妖冶男子無論是從衣著還是裝飾品都極為考究,他這樣對美的追求執著到近乎變態的人,是不會容忍有低俗的東西存在。

透過窗簾的樣式就可以判斷主人的性情和生活地位,王朝再次提筆劃去四家。這一下,目標就只剩下三家。

展昭微微闔眼,黑夜裡本就看不真切,這一來就把淡淡的月輝也遮掩,只餘下黑暗。“二樓那家亮著燈,可以看見是一家三口在吃飯,排除。一樓邊上那家,窗臺上那盆含羞草已經枯萎,應該是很久沒有人打理,這不是花衝的作風。所以……”展昭的手指骨節分明,輪廓線條流暢潤澤,修長又不乏力度。輕輕在王朝手中的紙上點了一點,那戶唯一剩下的人家就暴露在展昭的指尖。

“準備,跟我走。”趙虎得令,手槍的金屬扳機在食指指節處待命,帶領一隊人悄無聲息潛伏上去。

咔嚓一聲,張龍拉開槍上的保險,側臉去看展昭。本以為展昭會在這一次的行動中身先士卒搶身而出,卻不料他只是用一雙孤狼般的眼死死盯住明滅不定的窗戶。夜風有些涼意,把他額角上的碎髮吹拂開來,露出太陽穴上彈跳的血脈。一起共事幾年,張龍輕易就能看出展昭這一次的憂慮,於是就問:“展大哥,你不上去看看?”

這一句話似乎點醒了混沌的人,展昭把最後一絲焦慮拋開,整個人因為冷靜竟隱隱有肅殺之氣。緩緩搖頭,語氣溫和,卻不怒而威。“如果那麼容易就能抓到,早就抓到了。張龍,你帶剩下的人盯死這幢房方圓一百米的地方。把所有的紅外線監視儀和夜視鏡都用上,一刻也不能放鬆。”

按照展昭說的佈置好,警隊人員在這間房周圍撒下天羅地網,只等花衝一露面就把這隻邪惡的地鼠給套住。張龍見四下已經都潛伏好,展昭還是緊盯著窗戶不放,就上前說出了自己的憂慮:“都佈置好了,要是花衝根本沒在這房子裡怎麼辦。”

輕輕一笑,展昭說:“我們已經被他逃了那麼多次,再逃一次又能如何。不過,我確信他這一次一定在裡面。”這是他對白玉堂的信任,是對他能力的肯定,他相信那隻耗子想方設法送過來的情報不會有誤。只是,你現在是否安好。

“這邊的下水系統做的也太到位了,寬度和數量和一般通用的比起來兩倍都有了。”張龍對平鋪在地上的排水體統產生好奇,用腳踢了踢。

花衝既然選擇在這裡落腳,那就一定有他有恃無恐的理由。下水系統,或者說不僅僅是下水系統。三層房有些老舊,地底下面會不會別有洞天。展昭心念一動,悄聲對張龍說:“上面盯梢的人明著盯,再派暗哨盯緊每一個排水系統的出入口。”

張龍是很機靈的人,立刻就領會了展昭的意圖,道宣告白就沒了身影。

房門被踹開的聲音很響,不一會兒那扇窗子的窗簾被拉開。趙虎有些沮喪的面容出現在視窗,衝展昭揮揮手示意。看來是沒有找到人了,展昭環顧四下,確認監視的佈置天衣無縫可以守株待兔之後上樓。

“我們進來的時候燈都是暗的,估計沒有人。”趙虎垂頭喪氣說,往沙發上四腳朝天一躺。“他孃的這花衝也太能跑了,老子追女人也沒追得那麼辛苦過。”

不去聽趙虎的怨聲載道,展昭站在房屋中心。恍惚面容又在腦海裡升起,微微上揚的桃花美目在狹小屋間裡存存掃蕩。如果是他在這個現場,會如何。進來的時候燈都是關的,難道一定要把燈都開著才說明有人嗎。桌臺上沒有灰塵,電插板的指示燈還亮著。展昭伸手,觸控壁上那盞燈的燈泡。

觸手溫暖,看來是剛熄滅不久。不可能是逃出外面,那麼就只能躲在哪個角落,還有沒有可能,是躲在地底下。

“屋子裡都搜過了嗎?”展昭問趙虎,語氣裡聽不出情緒。趙虎心不在焉撥弄槍頭,悶悶答:“嗯,櫃子啊櫥子啊都扒出來看過了,沒有人。”

有一種東西叫做直覺,冥冥中彷彿有人牽引你,這樣來看看。還記得當初是那個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