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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了撓後頸,眼睛在眼眶裡滴溜溜一轉悠。

艾虎剛進警犬大隊的時候就遇上了展昭,展昭見他年齡雖幼卻處事老練精明,也就多上了些心思沒少幫忙。眼下見到他,展昭還是挺歡喜的。“混小子說什麼呢,不過這個節骨眼上來,如果你是來聊天的我一定拍死你。”

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艾虎苦著臉裝可憐。“展叔你為老不尊欺負小孩,我要去向嬸嬸告狀。”

明知道艾虎是打趣他,展昭在聽到嬸嬸這個詞後還是不禁愣了一下。沒了玩笑的趣味,展昭淡淡說:“有什麼線索快說,你展叔可是立下了軍令狀,到時候完不成就只能脫了這身警服謝罪。”

“得,什麼也瞞不過您老的心思。”艾虎的兩隻手往褲子口袋裡摸索,拿出一張小小的卡片。“那天去追蹤花衝,到了商業小吃街就失去了蹤跡。說來奇怪,歸靈在這張卡片附近逗留了很久,當時我沒注意,但是回來以後越想越奇怪。”艾虎說著就把那張半個巴掌大的正方形卡片給展昭看。

一面是舊紙黃,上頭有黑色的螺旋圈。展昭忽而預感到什麼,呼吸在不知不覺中加深。捻住卡片邊緣翻轉過來,抽象畫風,中間一把黑色的獵槍。殺人遊戲的卡片,這張卡片代表的角色是獵人。

艾虎沒有覺察到展昭的波動,繼續說:“晚上翻來覆去都是這張卡片,所以我昨天就去找它。帶回來以後去實驗室裡化驗了一下,發現上面沾了一種特別能刺激狗鼻子的味道。我第一個直覺就是這是花衝的陷阱,但是後來想想都失去蹤跡了幹嘛還得畫蛇添足來一下,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提供的線索。”

展昭放下手中的卡片,漆黑眼眸裡翻騰萬頃波浪。

“然後我就帶著歸靈又去碰運氣,結果展叔你猜怎麼著,一路又找到了好幾張,只是上面的圖案換了一下。”艾虎揚揚手中另外幾張卡片,放到展昭桌上。“次序沒有亂,就是按照一路找過去的次序排列的。”

第一張是獵人,如果沒有錯,第二張應該是……狼人。展昭接過卡片,翻過第二張的正面來看。依然是抽象畫,一個黑色的狼頭,果真是狼人。接著翻看第三張、第四張,都和猜測無異。兩天以來都不曾有過這般狂喜,握著卡片的手滲出涔涔汗液。

回想起來,那日兩人在房間裡玩殺人遊戲是多麼絢爛溫馨的時光,還可以在暗中偷窺小耗子微紅的耳廓。那局遊戲裡,第一個死的是獵人,獵人帶走一個狼人所以第二張是狼人。展昭有十分把握這是玉堂留下的線索,看起來很普通,對他而言卻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艾虎見到展昭的神色,也明白應該是幫上了忙,欣喜間說話聲音都提高几分。“展叔你猜最後發現的一張在什麼地方,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起來都不敢相信,繞了一個大圈竟然是最靠近我們警局的那幢民居。”

桌上的手機忽然震了震,是簡訊提示音。展昭拿起來一看,連心跳都放慢了一拍。張牙舞爪的三個字,他盼了幾個日日夜夜的三個字白爺爺。迫不及待點開簡訊,內容不多:我好得很,別掛念了。

“展叔,誰的簡訊呀,”艾虎笑嘻嘻湊上去看,“看你這樣子就像是很多天不理你的媳婦忽然又理你了。”

展昭伸手按住太陽穴的位置,螢幕上短暫的幾個字明晃晃扎入眼裡,輕聲唸叨一句,“不對。”艾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白爺爺,展叔的爺爺姓白?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展叔有個姓白的爺爺,看起來還那麼的,傲嬌。

“他發資訊從來沒有標點,中間要斷句都是用空格來替代。”驀然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裡,這條資訊看起來還有些囂張的味道,但是用上了標點省去了稱呼。這條簡訊,不是白玉堂發過來的。也就是說,白玉堂的手機落在了他人手裡,或者說,他的手機早就落在了其他人手裡。手機不在他身上,那他的人呢。

恐懼如潮水捲起千層巨浪,展昭再也顧不得其他,撇下艾虎拾起裝備就往外面衝。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當王朝接起電話後,他幾乎是用吼叫的音量喊出地址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過去!”

這是一幢有些年代的民居,樓層不算多一共就三層,平鋪開來佔了好大一片地基。藍灰色塗層外牆,磚灰色瓦片,與高樓大廈比起來別有一番江南小資意味。展昭和王朝等人差不多是同時趕到,而此時的展昭已經把焦慮擔憂轉化為行動前的冷靜勇敢。無心欣賞民居的建築風格地勢風水,他的眼眸彷彿是相機,掃描下每一點痕跡盡數識別。

三層樓房,每層有六戶人家,一共是一十八戶。趙虎盯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