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維護那段婚姻,維持著老師在自己的身邊,因此隱忍著,忍受著。可是實際上,她並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難道生活真的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惡魔嗎?
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忍讓,生活就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更大的挫折,甚至還變本加厲。
它是在訓練自己的承受力嗎?它是為了讓自己成為巾幗英雄而在磨練自己?雲詰一點兒也不相信。
顧客不斷地訴說著他自己的委屈,說雲詰摸到了他的屁股,雲詰勾引他……
當然這些話所有人都不信,相由心生,這個人本就長相猥瑣,氣質庸俗,行事作風肯定也不正派,可是店長沒有多說話,而是向他賠禮道歉,“對不起,我們的師傅看不見,難免失手。不過,我們盲人只能去用手去觸控,透過觸覺來獲得資訊,因此我們的觸控任何人的任何部位都是不犯法的,受法律保護,所以先生,希望您也可以給我們一次機會。”
最後這個男人被說服,罵罵咧咧地離開,店長沒有收他一分錢。
所有人的臉上肯定都掛著不高興的神采,雲詰看不見,但是心裡面明白其他人和自己都非常生氣。可是沒有辦法。如果今天的事情鬧大了,那個人不會受什麼影響,但是這家店卻會因此受到很大的創傷,甚至可能會因為客流量消失而關門大吉。
因為一個無所謂的人,犧牲到所有人的工作,店長絕對不會這麼做。
店長知道雲詰的委屈,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雲詰的肩膀。雲詰看不到她的表情,因此只能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那天福官竟然來了,這是三個月以來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福官來接雲詰回家。
那天,兩個人坐在大巴車上,福官看著窗外的景色,然後告訴雲詰樹木在怎樣地擺動,怎樣的花朵在綻放,蒲公英飛舞得滿天都是,很美……
就像以前兩人看電視劇裡面的場景時,福官給雲詰講述的時候一般。
雲詰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溫馨,身邊的這個男人給了自己溫暖,雖然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有些“不一樣”,可是這種溫暖是自己內心接收到的訊號,是被自己靈魂感受到的訊息,這一點不可否認。
福官顯然是看到了雲詰的眼睛紅腫,他的心裡萬般歉疚,可是卻什麼都不能做。雲詰在這邊是受委屈了嗎?雖然在電話裡面雲詰總是報喜不報憂,可是此刻的雲詰,這麼憔悴,福官看著眼裡,疼入骨髓。她吃過的苦究竟是怎樣?福官不得而知。
“今天我們離開了這裡,以後就別來了。”福官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為什麼呢?”
“我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過了。我想了很久,你一個人在外面漂泊,我確實不放心。”
大巴車在夕陽下奔跑,車內兩個人各自都懷揣著心事。
人和人之間之所以在很多時候不能惺惺相惜,心有靈犀,那是因為心與心之間阻隔著太多的心事。你的心事,我的心事,透過心事看對方的心,總是如同霧裡看花,水中觀月,並不真切。可是沒有人能夠把這些心事、這些阻隔拋卻,從而明明白白地看清楚對方的想法。
“我想好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就像之前我們商量好了,我來接你,可是那麼多的瑣事讓這樣小小的要求都不能達到。讓你隻身一人在外,將會遇到的風險比這個更多,能遇到的意外比這個更頻繁,所以我決定:我們一起漂泊。”
福官說出這句話,雲詰的身子明顯一顫。她感到驚訝。福官說的是“我們”。
這個“我們”對於雲詰而言,對於福官而言都意義重大,它象徵著某種牽絆,又是某種羈絆。
因為有了“我們”這個牽絆,所以一生中就會註定有無數的羈絆。
作者有話要說: 雲詰和福官將要去向哪裡?去尋覓如何的“漂泊生活”?
☆、詩詞添曲
一年後。
兩個人在成都算是有了一個安樂窩,這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子佈置得非常溫馨,水電氣一應俱全,在屋子外面,雲詰還整理出了一個小小的廚房。
本來是一個三室一廳的屋子,另外兩間分別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和一個青年小夫妻租住。雲詰為了省錢,少分攤一些房租費,而選擇最小的這間。
麻雀雖小,但是好在五臟俱全。
雲詰在這裡生活得很舒適,這種舒適並不是說她的內心就此安定了下來,雲詰的心從未安定,只是說,在老天爺不斷打壓自己生活的時空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