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國際社會。”“透過一個又一個問題,美國發現自己越來越處於孤立的境地,同黨寥寥無幾,與世界上大多數的國家和人民形成對立。……那些視自身利益與美國利益相輔相成的國家越來越少。這至少在聯合國安理會常任成員國的核心構成中是這樣。在冷戰最初的10年間,格局是4:1,美國、英國、法國、中國四個國家聯合對付蘇聯。毛澤東領導的中國政府在聯合國恢復了合法席位後,格局變成了3:1,中國處於一個遊移的中間位置。而現在卻變成了2:1:2,形成了美國和英國兩國對中國和俄國兩國,而法國則處於中間位置的局面。”“在1997年哈佛大學舉辦的一次會議上,一些學者報告指出,至少有擁有世界人口2/3的國家——中國、俄羅斯、印度、*、穆斯林以及非洲國家——都把美國看做是它們社會獨一無二的最大的外來威脅。……日本公眾在1997年曾經把美國列為僅僅次於朝鮮的第二大威脅。”
善於製造“偉大敵人”的美國,已成為一個孤獨的美國,悲哀的美國。美國的偉大,已經不能透過製造偉大的敵人來實現和保持了。
“中美聯盟”:出現在美國的新思維
美國不能靠“樹敵”保持霸權,而是要靠“交友”推動國家發展,這是越來越多美國人的認識。美國有識之士甚至提出“中美聯盟”的設想。
2006年6月26日,美國著名戰略問題專家托馬斯?巴尼特在中國國際戰略研究基金會的演講上提出:“建立面向21世紀的美中戰略聯盟”,這是一個很有創意的設想。
托馬斯?巴尼特說:“美中建立聯盟關係,對雙方有益。”“現在的美國正如同20世紀初期的英國一樣,在看待當今中國崛起問題上,面臨一個至關重要的選擇——是像20世紀初英國看美國一樣,將之視為上升的強國,並且平靜地予以接受;還是將其視為上個世紀的德國,即全球戰爭的根源。透過和美國建立戰略聯盟關係,英國最大限度地儲存並且發展了自身的國力。”“美國已經處於經濟逐漸衰弱的時期,儘管其軍事實力依然強大。如果美國要用軍事實力彌補經濟實力的不足,就應該與中國建立戰略聯盟。這種戰略聯盟關係將對中國十分有利,所以中國也應該支援建立這樣的聯盟。”“但是五角大樓不會贊成建立中美戰略聯盟,因為他們需要將中國作為美國保持強大軍力的藉口。在‘9?11事件’後的3年中,五角大樓對中國的關注減小了。因為在這期間,美國關注的焦點是中東地區的恐怖主義。但是從2005年開始,中國問題又被擺到了桌面上。實際上這是美國海軍、空軍和陸軍爭奪國防預算而採取的策略。因此更準確地說,是美國的海軍和空軍更需要中國這一假想敵。”
第六章(11)
“中美兩國之間的關係在21世紀極為重要。只要中美攜手,誰也破壞不了全球化程序,但如中美髮生戰事,全球化一天之內就會遭到重創。美國將能夠在中美戰事中保住自己在全球化的生存權,但是中國卻不會。我認為,現在中國和美國兩國領導人都還沒有預見到中國和美國建立戰略聯盟關係已經屬於不可避免。我給美國領導人的忠告是:中國的第五代領導人和第四代領導人將會完全不同。第四代領導人受*影響待在國內,但是第五代領導人將主要從20世紀80年代的留美學生中產生。我的建議是,中國第五代領導人將會更加富有智慧,更瞭解全球化,對美國也更友好。因此,美國領導人必須變得更加高明才能夠與中國合作。”“布什本人沒有什麼外交經驗,他的外交政策主要源於老布什政府的外交謀士和共和黨的外交遺產。這就導致美國對華政策仍然侷限於冷戰思維,死死認定中國是美國的威脅。”“我之所以對中國和美國建立戰略聯盟感到樂觀,是因為中國和美國的領導人都將更新換代。我可以說,中國現在所經歷的變化是美國125年來發生變化的縮影。在外交政策上,中國和20世紀初的美國非常相似。中國的太空計劃與美國20世紀60年代的太空計劃有相似性。中國股市的繁榮和基礎設施的大規模擴張與20世紀20年代的美國基本相仿。在體育方面,中國與美國20世紀50年代的情形很相似。中國現在的電影業讓我想起20世紀30年代的好萊塢。中國發生的一些勞資衝突和農民等問題也和美國‘勞聯’當年面臨的情況相似。因此從方方面面來觀察中國,就會發現它和美國125年以來的歷史非常相似。”
托馬斯?巴尼特認為“不應誇大中國的威脅”。“到2020年,中國的大多數人口將在城市生活。這將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人口遷移。”“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