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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你幹什麼?”原楚戰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緊張,也不知他是在喝斥誰,反正就聽見一個東西碎烈有地上,然後一個聲音因為害怕而微微發抖。

“原……原先生……”

“你在幹什麼?”他仍然問的這個問題。

“是……是這樣的……小姐的藥差不多熬好了,我正準備盛下來。”

“是嗎?”他明顯不相信傭人的說辭。“我聽天墨說這個藥要熬足兩個小時。”

“是……是的……有兩個小時了。”

“有嗎?明明只有一個半小時,你還想騙我。”

傭人的聲音就快哭出來了。“對不起,原先生,我有點事急著出去,所以……對不起……你不要告訴少爺,求求你……”

長久的沉默,然後聽見原楚戰嘆了一口氣。“好了,好了,下次不準再這樣了,你有事先走吧,剩下這半個小時我替你看著。”

剩下的半個小時,原楚戰還真替他看著,憂然站在外面掐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她當即覺得心暖暖的,如果他不是用心在做這件事,他大可以叫另外一個傭人來看著,可是他卻不,而且尹天墨說藥要熬兩上小時,只是隨口說了一遍,那時他們兩個人隔在還頗遠,原楚戰在打遊戲,如果不是用了心,怎麼會記得這麼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

想到此,憂然看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原楚戰,無端的說了一句:“謝謝。”

他怔了一下,嘴角微開。“不用謝。”

客廳裡很安靜,下午這個時間段,連傭人都很少,窗邊的地毯上灑著淡淡的陽光,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裡,顯得分外的溫暖,窗簾靜靜的束在一旁,彷彿那些沉靜不動的山脈,憂然無聊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來打破這樣的沉靜,可是還沒開口,就聽見原楚戰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等一下……”他看了一眼憂然,歉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上樓。

惟一一個可以聊天的人都走了,憂然也站了起來準備到三樓的藏書室去看會兒書,去三樓之前她又想回房間去拿件衣服,經過走廓的時候,視線不意中看到地毯上的一件東西。

有時候,你不得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這句話。

憂然慢慢蹲下來,她伸出手來,手在空中幾乎都在顫抖,她覺得她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她拾起它,慢慢站起來,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隔著淚眼,她能清楚看到那片貝殼被磨平的紋理,那幾乎已經褪盡的顏色。

如此的熟悉,熟悉到疼痛,熟悉到好多個夜晚會在夢中出現,伸出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扯出來,兩片幾乎一樣大小的貝殼攤在手心裡。

那次他們在同一個地點挖出來的,是一對。

憂然扶著牆壁才能讓自己不倒下去,原楚戰房間的門就在不遠處,她腦中什麼也不能想,只有一個念頭支撐著她,她慢慢走過去,越走越快,突的一下推開門……

他在講電話,用的記憶中那個嗓音,而不是這時間聽熟悉的原楚戰的聲音。她聽見他在說:“你說他的生命體徵在逐漸增強,那距離他甦醒的時間還有……”

這句話沒有說完,他就已經看見一臉怪異的憂然。

“你等一下,這件事我呆會再跟你討論。”又是原楚戰的嗓音,憂然只覺得諷刺,無比的諷刺,原來他竟然一直在她身邊,他看著這些日子她發生的一切,他看著她所受的折磨和無奈,可是他卻不願意見她,寧願這麼遮著藏著,也不願讓她知道他還活著。

這算什麼,到底算什麼。

“憂然,你進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嗎?”

他還在撒謊,還在欺騙,憂然不知道自己心理是什麼感覺,她只想拆穿他,看看拆穿之後他那精采的表情。

“大哥,是這樣的。”把兩片貝殼偷偷藏在身後,她幾乎有點佩服起自己了,聲音如此平靜而正常,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天墨剛剛打電話說找你有點事,讓你去公司一趟。”

他無疑有它,轉身就朝門口走去,憂然抓起桌上的一本厚書,趁他在前面時,使勁朝他腦袋打去。

用的力道不大,不會讓他昏迷,只會讓他暈眩。

憂然抓住機會,把他壓在地上,反鉗住他的雙手。

“憂然,你想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我想幹什麼?”她嘲諷的反問。“我想知道你的真實什麼究竟是不是一個人,鈺哥哥……”

地上的人身體一僵,憂然不再理他,身上的衣服很快被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