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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4暮惱火的聲音:“哎,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有些東西,如果不想據為己有,就只能遠遠地看著,看著看著,那些東西慢慢的就都沒有了。“你不會吧,師大的女生可比這兒多不知多少倍?”我挨著李遙坐下,聽見李遙小聲的跟曲莫浮說著。方小刀用胖胖的手託著下巴,恨恨的看著我:“你以貌取人!!你是女小人,哼!!不給我介紹路芳菲?介紹一下就好啊,哪怕我握一下她的手也好啊……”我忍著笑,深呼吸了一下,轉臉看向曲莫浮和李遙,我笑著說:“曲莫浮。”曲莫浮靈動的看向我,眼神有著瞭然於心的神情,好像他早就知道我會告訴他關於路芳菲的事情。“路芳菲有男朋友了,剛才我去後臺的時候看見的,人挺帥的。”大禮堂的帳幔慢慢拉開了,舞臺上的燈光有些刺眼,我看見曲莫浮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然後大禮堂裡的燈光啪的一下,關閉了,只剩下舞臺上的燈光。曲莫浮沒有再說話,曲莫浮白色的運動衫在舞臺燈光的映襯下,像是塗了熒光粉一樣剔透,李遙認認真真的看著舞臺上佈景,等著看演出。我看見曲莫浮有些煩躁的,一會兒把左腿疊在右腿上,一會兒又把右腿疊在左腿上。我開心的看著主持人出場,試著麥克風。歡迎會的主持人是廣播站站長,不知道是為了燈光效果,還是個人審美問題,小姑娘化了很濃的妝,卻穿著鞋跟高高的波鞋。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之前會笑的那麼不自在,有些東西,當你自己不想據為己有的時候,其實也不希望被別人據為己有的。流念演出很熱烈,參與的新生也很多。輪到左手和索多多上場,臺下有尖叫的聲音,索多多一邊調著電吉他的聲音,一邊很pose的往後甩了甩他的頭髮,左手半低著頭,試音。我聽見身後有聲音起鬨:“靠,什麼破玩意兒?多少年的古董了,還拿出來顯擺??小爺我十年前就不玩兒了……”我和方小刀幾乎同時轉過頭往後看,我看見一個男生戴著nike的帽子,仰靠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兒,表情有些輕蔑。男生看我和方小刀看他的方向,冷笑了一下,沒有吭聲。“丫敢這麼說左爺?”方小刀湊近我耳邊咕噥著:“等著……”我警告方小刀:“你少惹事兒,不準跟左手說。”我聽見李遙小聲問曲莫浮:“……你說‘北’字相背又相合?可是從心理學上說,當兩個人背靠著背的時候,其實是最信任對方的,通常情況下,一個人的背後才最脆弱啊……”曲莫浮好像沒有說話,索多多和左手的吉他流淌在空曠的大禮堂,左手的帶著點兒嘶啞帶點兒高亢的聲音響徹起來:“無法可修飾的一對手帶出溫暖永遠在背後……”臺下開始有學生喊:“beyond!!beyond!!”我聽見開始有人附和著左手和索多多的吉他聲音一起唱著,索多多怡然自得的隨著節奏晃著腦袋。左手的腳隨著節奏自然的動著,黑色的襯衫領口豎著,襯衫的下襬被吉他捲起來,露出牛仔褲上寬寬的皮帶。大禮堂舞臺上的燈光打在左手的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閃閃爍爍的舞臺光影兒交替中,我看不清左手的表情。我靠著椅子背兒,有些激動的看著舞臺上的左手,沒有人敢不承認,那個聚光燈下面唱歌的左手,從來都像是一個發光體,左手把大家的熱情都吸走了。“所以我才說相背又相合,測字遵循意隨心動,心理學從性格入手,殊途同歸,說的一回事兒……”我聽到曲莫浮有些模糊的聲音,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曲莫浮,曲莫浮也在看我,舞臺中央反射過來的時而黯淡的燈光襯托著曲莫浮有些高深莫測的表情。吉他聲音流淌著完美的尾音,臺下掌聲雷動,開始有人喊:“beyond!!左手!左手!”路芳菲的出場是特別的,除了掌聲還有很多男生熱烈的口哨聲音,老天對美女一向都是偏愛的。路芳菲微笑的站在臺上,跟之前表演的小男生小女生有些不同,少了高中生的青澀和張揚,多了一份落落大方,還有一絲成熟的韻味。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曲莫浮看到路芳菲後,差點兒被大禮堂門口的臺階絆倒,如果換做我是曲莫浮,說不定會從大禮堂門口一直磕磕絆絆到舞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