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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阿瑟點了一支菸,轉臉看我:“有和小淫聯絡嗎?”“工作還習慣嗎?”我想裝著沒聽見,低頭開始踢著鞋邊兒的小石子。阿瑟朝我吐了一口煙,好一會兒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讓你相信愛情吧,我又拿不出來證據,去證明那個遠在最南邊城市的男人是愛你的,我也沒有辦法去保證你們沒有辦法在一起的這些年,可是我要是什麼都不說的話,你和他的愛情是不是就真的跟畢業這個玩意兒一起死掉了呢?”阿瑟停頓了一下:“十八你自己說,你覺得我應該讓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能不能只相信我自己?”我難過的看著阿瑟。阿瑟連著吸了好幾口煙,沒有在說話,也可能是阿瑟也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更好一些。我對著學校的貼滿了買賣求租兼職資訊的公告欄,開始地毯式的搜尋,暑假過去之後,我就一直沒有找到工作,沒有工作對我來說是非常要命的。我始終不相信,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命都沒有太大的把握掌控的時候,他會去暢想愛情,去唱《我的太陽》,或者《夜鶯》,或者對著窗戶吟詩。我把有用的資訊都抄錄到筆記本上,上面能看見的部分我都抄了,我開始翻那些被壓在資訊後面的小紙條,有個家教的資訊,但電話被毀掉了,我心裡有些惋惜。“十八,你在做什麼?”一個有些熟悉的女生聲音。我轉頭,看見祝小希和杜小兮,兩個人拎著水果袋,笑吟吟的看著有些狼狽的我。我笑:“沒什麼,有些資訊想收集一下。”“是不是替學校勤工儉學的學生收集的?”杜小兮笑的要比祝小希好看多了,杜小兮是長髮,祝小希是短髮,這兩個人的名字真是要命。我含糊的恩著,並沒有澄清其實我是想替我自己找工作。祝小希熱情的從水果袋裡拿出一些水果塞給我:“這些給你,我們買了好多,天還沒涼,放不住。”我推拒了好一會兒,直到祝小希好看的眉毛皺起來,祝小希說:“你幹嘛那麼客氣?又不是黃金白銀?只是一點兒水果,知道你是學生會的,我們又不是行賄,你要是不要,我生氣了。”我沒敢在拒絕,說了好幾聲謝謝,祝小希帶著杜小兮回宿舍,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還回頭朝我微笑,我抿抿嘴唇,有些不知所措。早上我去跑步,在操場看到方小刀和左手,新生有好多也都在跑步,看來還是有不少人喜歡運動。我繞著操場跑了3圈兒,氣喘吁吁的,方小刀在籃球場朝我一個勁兒的擺手,我慢慢走過去。“我絕對沒說錯,咱們學校周邊的養豬場都不用買豬飼料了,你沒看見整天收泔水的大嬸笑的多開心?光是那些饅頭米飯就夠用了,絕對不用我們花錢,還給學校造福呢……”方小刀喋喋不休的跟左手說著,左手沒有什麼反映的彈跳、上籃、投籃。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方小刀:“你說什麼呢?”“讓左手養兔子啊,又不是在外面沒租房,等明年開春,殺了吃肉。”方小刀的眼神閃爍著珠圓玉潤的光芒:“光是用學校食堂的剩飯剩菜餵它就好了,豬太大,我們也不會殺,殺了也不會灌血腸,內臟浪費了,只好養兔子了,大小最合適……”左手的運動衫有些溼透了,籃球砸在籃框上,飛了出去,方小刀跑去追球,那個身形差點兒就和籃球合二為一了。“我認識你這麼久,才知道你知道的好多東西,對我來說都象天書。”左手看著操場遠處,有點兒自言自語。我不解的看向左手:“你說什麼啊?說的我好像無所不知似的。”“我都不知道水經注譯文,也不知道《山海經》,更不懂古典詩詞,我都懷疑我小時候有沒有用手握過毛筆這個東西……”左手叉著腰,背對著我,我能看見左手的後背被汗水浸透的部分。我不知道左手為什麼要這樣說話,我笑:“可是我一樣不懂彈吉他,不會唱歌,也不會打籃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