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
“風先生,你想錯了。沙漠軍團既然能策反納突拉,又焉知不能策反近衛軍統領、策反彩虹勇士的大小隊長、大小組長?請你來的目的,便是要坦誠相告,我已經走投無路,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了——除了你……”
我“哈”的笑出了聲,覺得鐵娜的話,完全可以當作一句最幽默的笑話。
鐵娜從口袋裡取出一個信封,遞到我面前:“風先生,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請看看這封信——你會明白,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我猶豫了一下,考慮自己是否有必要攪進這場權力鬥爭中來。
鐵娜的手,隔著茶几按在我手背上,用脈脈柔情取代了雙眼中的彪悍殺氣。
我的心軟了,嘆息著抽出信紙,先看到信紙的下半部蓋著鮮紅的埃及總統私人印鑑,而信紙的標題是英文的“委任狀”這行字。
既然是委任狀,措辭都是畢竟乏味的官樣文章,無外乎是“委任某某某為埃及政府特別事務行政大臣,隨時可以先斬後奏,處置一切危及埃及國家安全及領土完整的罪惡行動”。
“如果風先生同意,我希望在空白處填上你的名字。”鐵娜滿臉嚴肅,每句話都慎之又慎。
我把信紙放在茶几上,避開她的手,淡淡地笑著說:“記得咱們已經談過這個問題,我也肯定地回答過,我對埃及政府給予的任何職位都不會接受,更不會為政府工作。這是最後一次澄清了,請你千萬記清楚。”
“風,幫幫我,挫敗納突拉的兵變——”鐵娜的話突然變得更加直白。
我更是覺得好笑:“算了算了,鐵娜將軍,如果你要我來只是開玩笑解悶,我可沒休閒消遣的心情,告辭……”
不等我起身,鐵娜雙手齊伸,扣住了我的手腕,硬生生地把我拉住:“聽我說,風,納突拉已經接到軍方指令,得到‘月神之眼’後,將血洗營地,不留一個活口。你不動手,將來就只有死路一條,包括你的心上人蘇倫小姐——千真萬確!我不會騙你的,這個時候,沒人能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真的?”這些論調有些誇張,但完全有這種可能。死人比活人更能保守秘密,軍方很擅於用血洗屠殺來掩蓋一切秘密。
“真的!我用生命擔保,用埃及總統、用我死去的母親——大不列顛英格蘭皇室諾茜公主的名譽發誓,剛剛所說的一切,都千真萬確。”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鐵娜自述身世,她嘴裡說的諾茜公主,曾被譽為“英格蘭的金色雛菊”,被國民的擁戴程度,甚至遠超過後來的黛安娜王妃。只是,諾茜公主一直是英國人心目中的“獨身女神”,怎麼會突然多出來鐵娜這個埃及女兒?
我的腦子有些混亂,突然冒出一句:“要我怎麼做?怎麼才能幫你?”
剛剛鐵娜說出自己的身世,讓我心裡的好感天平,一下子向她傾斜過去了。當年初到歐洲,隨導師一起去英國、法國、德國以及北歐小國遊歷,曾在倫敦大學的一次名為“援助非洲艾滋病兒童”的募捐大會上,目睹過諾茜公主的絕代風采。以我自己的審美標準,黛安娜王妃的所有優點加起來,連諾茜公主的一半都比不上。
她曾是我的夢中情人,當然這只是男孩子年輕時的荒誕夢想,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仔細端詳鐵娜的臉,依稀有當年諾茜公主的神采,只是融入了更多屬於非洲人特有的狂野彪悍。
“看夠了嗎?若是完成了這件事,我可以永遠陪著你,讓你日日夜夜看個夠……”
鐵娜露骨的表白,讓我沉迷的心突然生起了一絲警惕,帳篷裡始終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古怪香氣,並非來自鐵娜的脂粉香,而是——
桌子旁邊的一個隱蔽角落裡,燃著一支碧綠色的香,大概有二十厘米長,不停地有翻卷著的煙氣冒出來。
“那是……什麼香?”我冷笑著,推開鐵娜的手。在開羅日報上,讀到過關於鐵娜的專訪文章,以她“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塗脂抹粉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發展到卿卿我我的地步,何須說得如此肉麻露骨?並且我之所以盲目地答應了她的請求,源自於頭腦中的一陣突如其來的迷迷糊糊。
問題,肯定都出在那支香上,本來對鐵娜、對諾茜公主的一絲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鐵娜臉色一寒,矢口否認:“香?什麼香?不過是一支普通的菩提檀香罷了!”
埃及人雖然不懂得“蠱術”,但他們自古流傳下來的巫術,也是全球秘術大觀裡不可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