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也不少,曾經還和幾個兒時夥伴半夜去探過,只是還沒走近就嚇了回來,現在想想也真是僥倖。
我快速感到亂葬崗,手中吏字險些,用意識通知在此的鬼魂,有鬼差到此,來到此處吏字發給我一些訊息,這隻鬼被地府記錄在案,由於某種原因不得投胎,但生性卻不壞。
沒多久就從地下鑽出一個頭,模樣已經腐爛,我輕咳一聲,他立刻遮去這噁心的面相,換成了一個白麵男子,身上還穿著清朝末期的袍子,像極了古代書生。
“這位鬼差大人,小生這廂有禮了。”他對我作揖,我凌空還了一禮,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鬼也一樣,不是說鬼差就可以肆無忌憚,不將任何鬼魂放在眼中,真論起輩分,這人肯定是我們村中某家某戶的祖先。
我說這位前輩,勞駕問一下,有沒有看到一隻身穿紅衣的女鬼在此出現。這書生鬼說小生在此百餘載,見到的紅衣女鬼倒也不少,不知鬼差大人問的是哪一個?
我忙說就是今晚,她受了傷,顯得狼狽,有沒有見過?書生鬼魂想了想說,方才我感覺到一個魂體從小生上方飄過,但不知是不是大人要尋得那隻。
我聞言大喜,說能否告知方向,前輩之恩,在下必會銘記。書生笑了笑,說協助大人辦案,那是小生的榮幸。他指著北方說,便是向那裡逃去了。
我再次謝過,看了看吏字,上面顯示北方十餘里外,果然有一閃著白芒的點,想來她受傷過重,已經無法對我造成威脅了。看罷,我抬腳便要去追。
“大人且慢,北方乃是妖祟邪物所處之地,你獨自前往恐怕難以應對,討不得好啊。”書生鬼攔住我說道。
我皺了皺眉,問道,前輩此話怎講?那裡有何等妖物?
書生面白如玉,加上身為魂體,簡直白的像面。他恭聲說不瞞大人,前方流於坡居住了不下百隻黃鼠狼,此物對我等魂體,有著極大的威脅,就算大人身為地府陰差,對付十餘隻勉強,但面對百隻,恐怕也只能落荒而逃。
北面其實並沒有什麼流於坡,估計這是百年前的叫法。我心知他所言非虛,黃皮子善於控人、迷惑,控制的都是人的魂。此時身為魂體的我,自然也要被它所克,百餘隻黃皮子一擁而上,別說是我,七爺八爺來了都得掂量掂量。
我咬了咬牙說,那該怎麼辦,這女鬼今次不除,早晚會成禍害。書生鬼走到我身前,說大人若執意要去,小生雖不才,但願助大人一臂之力。
我聞言大喜,說前輩相助之恩,我必銘記五內。在古代的文人秀才,都喜歡別人恭維,尊敬,能夠凸顯出他們的身份,所以聽到他要助我,我自然也不吝嗇。
書生鬼站在我身邊,指著遠處說,不瞞大人,我飽受流於坡妖邪的欺壓,一直敢怒不敢言,此次大人前來,我才能出這一口惡氣,不過就算我們兩個聯手,也難是妖祟的敵手,只能用一些計策,方能將他們消滅。
說完他就看著我笑而不語。
計策?我看到他那模樣恍然大悟,這廝儼然將自己當成了軍師一類的角色,事先還要賣弄一番,黃皮子是我一塊心病,他要能除去也算是乘了他的恩情。
我回想了一些情節,準備好詞這才笑著說:“前輩這樣說,定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我今日能結實前輩,如同高祖得張良,玄德遇孔明,妙哉妙哉。還請先生教我良策,晚輩必會將你這一功上稟地府,之前的一切統統一筆勾銷。”
書生鬼聽我這話,變得有些激動,說大人此話當真?我點頭說,絕不敢欺騙先生。
書生鬼聽後甚是激動,抓住我的手有點哽咽的說,百餘載來,我一直蒙受冤屈,屢次向地府進諫都被駁回,此間辛苦,難以表述啊今天遇到大人,實乃我之幸甚。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不能去投胎,不過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著一顆純潔無暇的鬼心,倒也難得,他要起了噁心,作惡害人,別說投胎了,指不定還得被捉下十八層地獄受苦。
我便是這個性子,人待我善,我與人善,這書生鬼的事情,在此事過後,我會替他跟七爺八爺說說情,想來這個面子還是有的。
我拍了怕他冰冷的鬼手,安慰道,先生受苦了,此事包在我身上。現在還勞煩先生告知,該如何驅除那些妖祟之物,捉拿害人厲鬼。
書生鬼漸漸舒緩心情,說有大人在此,此事倒也容易,但凡邪祟妖媚,最懼怕的皆是陽世之火,我們可以用火攻之。
火?莫非讓我燒了那個流於坡不成?這是什麼餿主意。我當即搖頭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