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聽說過的一個故事,是說一個人在打掃麥垛的時候,從裡面跑出來一個黃皮子,那人喝了點酒,借酒發力,將黃皮子打斷了一條前腿,被它逃了。這人打完之後又繼續幹活,清理完麥垛的時候,突然栽倒在地一睡不醒。
這可嚇壞了他家裡人,由於那時候沒有所謂的醫院,請來的大夫也看不出是什麼病因,束手無策。後來村裡一個老人走出了,說這八成是那個被打了的黃皮子所為,只要找出來就能救好他。
並且那個黃皮子肯定就在附近百米之內,家裡人一聽,立刻將附近的百米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麼也沒發現。那老人最後自己動手,在房頂的樑柱上,發現了那隻黃皮子,它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盯著床上躺著的病人。
老人將它捉下來後,持刀殺之,並剝了皮被他取走,那人沒多久就醒了過來,過幾天后,有人發現,那個老人暴死在家中,身邊還有一張沾著他鮮血的黃鼠狼皮。
此事雖然是傳說,但空穴不來風,黃皮子在厲鬼被困之時,突然來襲,就說明了它們的不同尋常。但如老孫所言,我們要是再想去除厲鬼,就得跟這些黃皮子交手,這是一件令人擔憂的事情。
我且不說動物恐懼症的事,就算它站在面前給我殺,我也不會動手以免牽連家人,更何況有數十隻黃皮子那麼多,又該如何是好?
老孫唉聲嘆氣,拿著他那被撕咬成破爛的黃幡,悲聲說徒兒無能,沒能保住師父留下的陣幡,愧對您老人家啊。
我幫他拿起黃幡黃幔,揹著昏迷不醒的堂弟回到家中。老孫頭一副丟了魂的模樣,再也不見一絲笑容,我也不知該如何勸他,只能陪他默默的坐著,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過了一會,老孫嘆了口氣,說大侄子,我這次可是真的害了你,你帶著老葉哥快走吧,離開這裡,走的遠遠的她就找不到你了。
聽他這話,讓我升起一些好感,說那老叔您怎麼辦?要不就同我們一起走吧。老孫說我不走,我在這等著,等她來找我,我要是走了,這村裡的人恐怕就不得安生了。
我勸道:“就算你在這也無濟於事,還會白白送了命,還是先離去為好,我會聯絡那個公家的大官,讓他派人來處理。”
老孫聽後搖了搖頭,說著厲鬼太兇猛,戾氣沒有除盡,等她恢復必然會更加厲害。而且被我們這麼一激,更會兇性大發,一般的人制服不了,如果不是那些正統大派道行高深的大能之輩,來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我想了想說我認識一位大家,可教他儘快趕來,據老叔你估計,她幾時能夠恢復過來?老孫皺著眉頭思考片刻,伸出兩根手指,說兩日之內,她必會復原,然後前來尋找你我,現在正是除去她的好時機,可惜。。。
此時天色不過深夜十一點左右,我聽他這麼說,便不再耽擱,背起堂弟與他告別,回到家中。老爹看到我就問我怎麼樣了,我將背上亞奇交給他說我很累,具體的事情明天再告訴你。說完就回到房中鎖上房門。
我自然是打算魂魄出體,去消滅這個心頭大患,之前她附在表弟身上,我就算出竅,效果也不大,反而會因為堂弟的肉身處處受到限制。現在則不然,厲鬼雖然沒有被滅殺,但好歹被打出了陽身,如此我就可以放手一搏。
魂魄出了竅,穿過房門,看到因為兒子平安歸來喜極而泣的三伯,我便抬腳離去。我在路上溝通吏字,偵測著附近的鬼魂,從吏字反饋給我的訊息,發現這附近確有著不少的鬼魂在徘徊,這其中有冤死的,有時辰到了卻沒去投胎的。
厲鬼並不在收魂名單之內,所以沒有路線傳輸給我,要我自己從這群鬼魂中尋找出來。但吏字也給我特別標出了幾個比較厲害的鬼魂,閃著紅芒,它們都有可能對我造成威脅,這也算提前預警。
之前我便說過,我是最低階的鬼差,能力有限,並不是所有的鬼魂都能擒住,這幾隻厲鬼有幾百年前逗留在人間,因未做大惡,所有地府並未理會。今次遇到的這隻,其厲害程度,應也屬能夠對我造成威脅的那種,好在我手中握有勾魂鏈,加上她重傷,想來問題不會太大。
我特別看了看,其中有個別的有處在紅白之間,說明因為特別原因,對我的威脅並不大,如,受了重傷。我的目標就從這個紅白之間的開始。
第一個是在村西頭的一片荒地上,那裡被我們村稱為亂葬崗,曾經在抗戰時期,死了不少人,都被埋在那裡,不只是晚上,白日裡也少有人會去那裡,都說那裡鬧鬼。
第二十二章 煙燻流於坡
自小到大我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