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個問題,使她幾乎不經思考地回答出來。“我母親有個妹妹”她說,“她喜歡隱居。不大外出。”

“好極了,她叫什麼名字?”

“簡·伍德魯夫,”塔裡娜答。“可是……,”

“她行,”紐百里先生說。“現在聽著,我們時間不多了。今天早晨再過一會將有一封信跟平時一樣塞到你的門下面。這信是你姨媽簡·伍德魯夫寄來的。她是在塞納的卡爾登旅館寫的信。她邀請你去住幾天——只住幾天,因為她要上義大利去。你將要回一封電報給她,說你明天到達。我給你安排轎車送你到巴黎,從那裡趕乘今晚八點半的臥車。”

“可是……我不能……”塔裡娜開始說,但是紐百里先生用手傲慢地一揮使她止住了。

“你要告訴我妻子和吉蒂,說你一定得去看看你的姨媽。你把那封從她那裡收到的信留在你的房間裡。這很重要,把信封也留下。上面會有一個正確的日期戳子,因為那是昨天從塞納寄來的。”

紐百里先生抽了一口雪茄。“你要照我講的到塞納去,”他繼續說,“你明天早晨大約十一點鐘到達。你的姨媽會在車站接你。你會認出她來的,除了吻她,別的沒有什麼要做的,對來接你的婦女要裝得親熱點,然後跟她回到旅館。你明天和後天由她陪著你,然後你回到我們這裡。”

塔裡娜著了迷似地坐在那裡。她簡直難以相信這些指示是對她講的。這聽起來象個神話故事,一個雜誌上的故事,它是不是不可避免地遲早會涉及謀殺案件。

“可是,這個……這個裝作是我姨媽的婦女,”她說。

“她將是一個普通的可尊敬的加拿大中年婦女,”紐百里先生答道。

加拿大這個名字好象使塔裡娜恢復了理智。她想這太離奇了。她必須做點什麼,必須講些什麼來制止他。他怎麼可能讓這荒謬絕倫的弄虛作假的事幹下去。讓一個婦女在塞納偽裝成她的簡姨!

要是紐百里先生能看見簡·伍德魯夫的話,她想,一個被生活壓垮了的小小的老處女,她安靜地獨居在德文郡,有時為她的朋友編織些工作服和便裝襪,好賺點零用錢。簡姨簡直沒有聽過塞納這個名字,更不用說夢想到那兒去了。

“我必須告訴他我真的是什麼人,”塔裡娜想著,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她突然想到了吉蒂。吉蒂害怕她的父親,吉蒂很明顯牽涉到了令人討厭的愛情事件中,吉蒂必須受到保護,因為她極其需要愛,而在生活中又沒法得到。

還有邁克爾。但想到這裡,塔裡娜把他拋得遠遠的,不再去想他。

“我不再找你談話了,”紐百里先生說。“當然,除了在公共場所和說再見外。那麼這是你的指示。”

他邊說邊回頭看。在五十碼內沒有任何人,在她注意看他時,塔裡娜忽然有種幾乎是驚駭的感覺,因為甚至紐百里先生,一個嚇人的專橫的生意人,也露出了畏懼的神情。

“你要注意,在談到你姨媽時要表現得十分自然,同時要十分肯定,使每個人認為你想這是很討厭的事,可是由於你的責任感使你不得不去。這不是一個去享樂的問題,你懂得嗎?”

“懂,懂,”塔裡娜喃喃地說。

“吉蒂一定會阻止你去,”紐百里先生說。“你一定得答應她儘快地趕回來。我將要說我很遺憾吉蒂留不住你。正在你跨上轎車去巴黎前,柯利亞會送給你一束蘭花表示我的敬意。你要把花別在你的外衣上一直別在那裡,在任何情況下你都一定不要把它取下來。”

他降低了嗓音繼續說道:“一直等你到達塞納以後,決不能在這以前,你必須取下蘭花,然後在更衣時,將它們丟在你的臥室內的廢紙簍裡。聽清楚了嗎?”

“是的,十分清楚,”塔裡娜帶著迷惑不解的口氣答道。“但是我……”

“那就是你全部要做的事,”紐百里先生尖銳地說。“我十分真誠地對待你,塔裡娜,因為我覺得你是個有頭腦的姑娘。除非你知道我要你做什麼,否則我不會冒昧地請求你做什麼事。現在我要請你用名譽擔保並用你認為是神聖的東西發誓不對任何人講我告訴過你的事,你能答應遵守諾言嗎?”

他伸出手來,塔裡娜幾乎機械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裡。她感到他的手指緊緊握著她,強壯、堅硬而不知怎麼地特別令人反感。

“答應我吧,”紐百里先生堅持說。“我知道我能信託你,對大多數婦女我肯定不會這樣講的。”

“我……我答應,”塔裡娜低聲說。她覺得這幾個字似乎是從她身上硬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