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眼裡的促狹,只是訥訥地想著,主子爺真真是極好的人。
後面跟著方淮與趙孟言。
趙孟言訕訕地拎著那隻錦囊,沒好氣道:“這鐲子怎麼老是還不出手啊?”
方淮瞥他一眼:“你要是沒那麼多廢話,直接還給人家,早就還掉了。非得囉裡囉唆拉扯半天,該!”
趙孟言冷笑兩聲,一臉鄙夷:“所以說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處子之身,幫了人姑娘大忙,連人笑臉都不看看,轉手就還鐲子。知道的曉得你腦子不好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好女色,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方淮黑了臉,腳下一掃,趙孟言險些拌個跟頭,好在扶住一旁的柱子穩住了身子。他抬頭對方淮怒目而視,豈料那人已然目不斜視、昂首挺胸地走了。
這人真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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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是陳家人傳了三代的大宅了,佔地六畝,共有房屋六十餘間,四周以高高的風火牆與外界隔絕開來。整座宅子佈局緊湊、小巧玲瓏,典型的江南建築。兩座花園坐落其間,拳石勺水,移天縮地。
昭陽看得目不暇接,只覺江南果然秀美瑰麗,就連這宅子也與京城大相徑庭,少了一份大氣,卻多了幾分雅緻。
她隨著皇帝進了前廳,這才發現換套了身衣裳的不止皇帝一人,還有那陳二姑娘,陳懷慧。
陳懷慧換了身水紅色繡百花錦裙,配上嫣紅的胭脂,豔光四射。頭上的金簪子也拔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盛放的牡丹,水靈靈的,好看極了。
前廳的大圓桌前圍了一圈人,陳大人,陳家大爺,陳家長女長婿,倒是陳二姑娘站在上座旁,顯然陳家有意將她安排在皇帝身側。
皇帝沒看她,徑直在上座坐了下來。方淮與趙孟言在他左手邊也自覺落座,陳家人這才跟著紛紛坐下來,陳二姑娘就坐在皇帝右手邊,眉目含情地對著皇帝微微笑著。
昭陽目不斜視,垂眸立在皇帝身側,因她是姑娘家,不好站在趙孟言與皇帝之間,被德安隨手一拉扯,便立在了陳二姑娘與皇帝之間,這下可好,恰好擋住了陳二姑娘的視線。
她隱約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