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把事情梳理了一番。
兒子的事情引火線,然後有人推波助瀾,有人要宋家家破人亡。
“董啟俊的事,董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日進京救你母親與妹妹的時候,你一定要謹記小心,還有你要記住,你是宋家的長子嫡孫,若是不行,你。”宋書成閉了閉眼,臉色無比蒼涼,好一會才道,“若是如此,那也是她們的命。”
若不行,那便是要他放棄母親與妹妹,保住自己的性命!宋子逸頓時啞了聲音。“父親。”
“什麼人?”外面響起了聲音來。
“子逸,快走!”宋書成忙道。
“父親,一起走。”
“有人劫囚。”外面的官差大喊。
“快走!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宋書成沉下了臉,嚴厲說道。
宋子逸額角的青筋隱隱暴了起來,“父親。”
“走!”宋書成喝道。
門砰的一下被踢了開來,兩個官差手裡拿刀,走了進來,一見宋子逸,喝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劫朝廷重犯?”
宋子逸一腳把旁邊的凳子朝兩人踢了過去,然後閃身從窗戶躍了出去。
“快來人,有人劫囚!”兩個官差轉身門外跑,兩個官差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所以只一個追,一個留著看著囚犯並是一邊扯了嗓子嚎。
驛站頓時燈火通明。
宋子逸武功不低,在眾人還沒有趕到的時候,他迅速地脫了身。
眾人裡裡外外的搜查了一遍,才是作罷。
“有沒有看清楚是誰?”領頭的官差隊長問兩個看守的人。
“是宋子逸。”雖是瘦了很多,可兩人還是能認出來。
“哈哈哈哈,宋子逸?”隊長哈哈撫掌大笑,“這可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轉頭高興地對其他人說道,“看來宋子逸是想要劫宋書成,我們在這休整兩日,兄弟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警覺些,要是抓了那宋子逸,可是大功一件。”
當初走的時候,上司就跟他提了這路上可能會不安全,那宋子逸可能會劫囚,所以才會讓派了他們這麼多人一路押送。
這麼久了,一路都順順當當的,宋子逸的影子都沒見著。
他就說嘛,這宋子逸自己就是一個通緝犯,劫囚?這宋子逸膽大包天了不成。
不想,宋子逸真真的來了!
要是抓了這宋子逸,那可真是立功升職的好機會。
眾人想著,都興致高昂。
“不過,老大,那宋子逸武功不弱,我們雖是人多,可要抓住他,卻也難啊。”有人分析說道。
隊長思付了一番,指了指關著宋書成的房間,道,“不怕,我們有他老子在手裡,現成的餌。”
又吩咐了兩個人看守,然後才是領了眾人去休息。
屋裡的宋書成閉著眼睛,眼角流出了一行渾濁的淚水。
翌日,隊長吃了早飯,剛是要吩咐人去請知縣相助,就有人匆匆來稟告說,宋書成用筷子插了喉嚨自盡了。
隊長頓時氣得跳了起來。
很快得了訊息的宋子逸雙眸欲裂,拳頭握得死緊,嘴唇止不住地顫抖著,緩緩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宋書成的死,很快傳回了京城。
眾人唏噓了一番,就歸於了平靜。
這個冬天來得特別早,十月底第一場雪悄然降臨了京城。
孫玉雪在初雪的這日,診出了二個月的身孕。
國公府上上下下頓時都歡喜了起來。
當晚,便是在蘇老夫人的院子裡設了家宴。
為了讓孫玉雪更好地養胎,吃了晚飯,喝茶的時候蘇老夫人與孫氏分別賜了兩個丫頭伺候孫玉雪與蘇謙。
四個丫頭粉面桃腮,千嬌百媚,十分的漂亮。
孫玉雪歡歡喜喜地謝了蘇老夫人與孫氏,高興地接受了。
蘇謙看了眼蘇斐與清寧,又見得孫玉雪臉上的神色,眉頭微蹙。
清寧與蘇斐坐在一旁兩人微笑著,喝了半盅茶就起身告辭。
蘇老夫人和顏悅色地叮囑蘇斐,“路上滑,你小心照顧你媳婦。”
然後又吩咐了丫頭多準備兩盞引路的燈。
孫氏也不甘落後地叮囑了一番。
入了十一月,孫玉雪肚子裡的孩子過了頭三月,剛是準備把這個好訊息宣佈出去的時候,孫玉雪肚子裡的孩子卻突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