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深蹙眉,修長的身軀刻意壓上去,分明是說著輕佻的話,卻偏偏又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別動不動就罵你的男人又是無恥又是下流的,你不喜歡麼?”
“”
子衿氣得臉色又是紅,又是白的,她真恨不得踹他一記窩心腳,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誰說她喜歡了?她從來都不喜歡!
“顧彥深,你這個流氓,別人知道你這樣麼?你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的樣子,別人知道你其實就是一個流氓麼?我討厭你!你放開我——”
“我為什麼要讓別人知道?”
顧彥深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在別人面前一貫鋒利的眸子,此刻卻在深邃的眸底深處,蘊著幾分只給眼前這個女人的柔軟,他勾唇,有些邪肆的淺笑,讓人怦然心動,“我只想讓你一個人知道,也只想對你一個人這樣。”
子衿心頭微微一跳,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對她說著這樣的話,要說她還是毫無動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的心也不是鐵打的,生氣嫉妒,也不過就是因為在乎。
在乎的人,對你說——我只想對你一個人這樣,這種特殊的感覺,只有體會過的人才會知道,心臟跳動的頻率到底是有多麼的急促。
“好了,別生氣了,我現在和你解釋一下,嗯?”
顧彥深也懂得適可而止,昨天飯局的事情,他的確是有些不太高興,預設喬景婷跟著自己一起去,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子衿,當然另一部分的原因,也有喬景婷的關係。
如果連子衿都看得出來,喬景婷對自己的關注非同尋常,那麼他顧彥深不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有些東西,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找一個突破口,卻始終都沒有任何的結果,現在有人乖乖送上門來,顧彥深倒是真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喬景婷直接關係著李睦華,李睦華又關係著曾經的李家,這中間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還夾著一個喬世筠。
他故意預設了喬景婷跟著自己去飯局,也故意在飯桌上對於她的示好,沒有推開,只是為了驗證一些自己一度懷疑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他知道,子衿是遲早會知道的。
慕晨初那個女人,拿著手機偷偷。拍照的時候,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麼?他依舊不出面,只是為了順水推舟,想看看,申子衿這個女人知道了這些,會不會因為自己緊張不安?
事實證明,他的順水推舟,效果是出奇的好,不過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誤會自己還挺大的。
什麼美國、法國、德國都出來了,他顧彥深在她的心中,還真是有那麼濫情?
他蹙起眉頭,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誤會我一次也就夠了,我很冤枉,什麼美國、法國、英國、德國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麼多的國家,都有女人?”
子衿抿著唇,一抬手就直接拍掉了他抬著自己下巴的手,冷哼了一聲,語氣酸的,整個資料室都是這種味兒,“你顧大總裁不是很春風得意的嗎?每個國家有一個女人那算什麼?說不定我還說少了呢?”
“誰說我春風得意了?”
顧彥深輕嘆一口氣,她是真不知道,面對她的時候,他哪裡還有春風得意的時候?
男人的大掌伸過去,捧著子衿的臉,她抗拒地動了動,顧彥深就更用力地禁錮著她,“好了,別再和我鬧脾氣了,喬景婷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我讓她靠近我,只是為了確定一些事情,子衿,你可不傻,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至於你說的什麼美國、英國的,我真的好冤枉,我哪裡來的那麼多女人?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多的精力麼?我身體裡最好的東西,每天餵你吃好幾次,哪裡還有剩下的給別的女人?”
“”
最後那句話太色。情了,偏偏面前這個男人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絲毫都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過分。
子衿的臉皮可沒有他那麼厚,一瞬間,連同耳根子都紅了個徹底。
她別開臉,不敢看男人那雙灼灼的眸子。
其實心裡還是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內心深處,子衿是相信顧彥深的。
對於喬景婷的事情,她只承認自己的確是吃醋,是不高興,但是她始終都相信,顧彥深是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的。她之所以會這樣,也不過是因為,剛剛聽到他打電話的時候,那樣溫柔的語氣。
信任在她的潛意識裡,所以顧彥深說了,他是被“冤枉”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相信他了,那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