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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多是進去小便,也不關門,然後就趕緊退出來,誰也不想關了廁所門把自己悶在裡面。也是從那天以後,那廁所燈不論早晚,就一直沒關過。

之後那幾天相安無事,每天晚上我們都早早睡下,雖然沒說害怕,但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好運沒有持續太久。大概一兩個星期過後的一天中午,我照例下了課回到寢室。開門後我突然感覺寢室哪裡不對勁,於是趕緊四處打量,結果發現一小股黃色的黏稠液體,正從廁所門下慢慢滲出來,順著廁所的臺階往下淌,同時一股腐臭味隱隱傳入鼻腔。

我猛地想起什麼,突然覺得身上一陣發涼,一把拉開門就跑了出去。我幾步衝到樓梯口,看見很多人正上完課回寢室,我喘了幾口,稍稍緩過些情緒來。恍惚了幾秒鐘後,我鎮定了一下,拿出手機給主席打電話。

“主席,在哪呢?快回來!”

“我吃飯呢,怎麼啦?”

“寢室廁所突然往外冒水了!又黃又黏的水!怪嚇人的!”

“冒黃水?你等我,我回去看看。”

幾分鐘以後,主席順樓梯跑了上來,我一見他如同見到救星,一把拉過他就往寢室裡跑。推開門一看,黃色的黏水已經漫下了臺階,在腳下的水泥地面上一點點擴散開去。主席跨過那灘水,欠身伸出隻手,把廁所門慢慢推開了。

廁所燈的開關一直是開啟的狀態,可主席推開門時,裡面居然是烏黑一片。

主席伸手開關了幾下廁所燈的開關,確認廁所燈確實是壞掉了。

我倆一齊探頭看進去,在逐漸適應了黑暗的光感後,才發現是便池堵住了,又黃又濃的髒水從便池裡面一漾一漾地湧出來,整個廁所的地面上全是汙水。

主席沒說話,輕輕邁上臺階,拎起疏通馬桶的那個橡皮碗,朝便池的下水道杵了一下,水一下子冒出來好多。他又連杵了幾下,卻不見水位有任何下降。主席鞋上沾了些髒水,退出來說:“不行,得找水道工過來。”

“不會是……那什麼吧?”我說。

主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倆拿來拖把橫在廁所門口堵住水,然後來到樓管辦公室。樓管打了幾個電話,過了一會,一個管道工來了,我們就帶著他上了樓。管道工推開廁所門,把兩隻穿著雨鞋的腳邁進廁所,低頭看了看狀況,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可以伸縮和彎曲的金屬棍,往便池眼裡捅了捅,但是幾下過後,還是不見水下去。他嘴裡自言自語一句“堵大了”,然後一邊咂著嘴,一邊又掏出來一個不鏽鋼的鉤子來。

他用那鉤子朝便池眼裡探過去,探了幾下好像觸到了什麼,他突然轉頭問我和主席:“你們扔什麼進去了?”

我和主席都沒說話,死死盯著那便池眼,大氣不喘。我的心突突跳著,生怕自己的猜想成真。

那師傅愣了一下,然後就用鉤子探進去一下一下挖起來。鉤子轉來轉去,終於一下子搭住了什麼,這時那管道工慢慢把鉤子拖了出來,便池裡的水突然嘩的一下子全流了下去。

順著鉤子出來的,正是白靈的屍體,那鉤子剛好深深鉤進它張大的嘴裡,鉤子尖從它一邊腮部冒了出來。那管道工把白靈的屍體拖到明處,還低頭仔細看了看,等反應過來以後,他“啊”地叫了一聲,然後轉身跳進洗漱間,開啟水龍頭狠狠地洗手,洗完以後,很誇張地打了一個激靈就跑了出去,連鉤子都扔了。我和主席顧不上他的反應,強壓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俯下身仔細看去。

白靈的死相是相當的慘,小身子是直挺挺地仰面橫著,而且四肢耷拉在身體兩側,渾身的毛髮已經被土給浸染成土黃色,它的一條後腿上還綁著那片用來固定骨頭的竹夾板。而它的兩隻眼睛也已經塌陷了進去--其實我並不確定那兩個黑窟窿裡是否還有它的眼珠,我只是看到有兩股黃色黏稠的液體,正在順著它小小的鼻樑往下緩緩流淌--怕就是有眼睛那也已經給泡爛了……

我轉過頭看主席,他眼睛裡聚集著一絲憤怒,漸漸地,這一絲憤怒越集越深,這時他突然把書包拽開,拿出手機來,顫抖著撥了幾下,然後對著電話大喊:“你給我回來!”

沒過多一會,小胖和田雞一塊回來了。田雞還沒進門,主席就衝過去要抓他,我早就有些準備,一把抱住他,大聲說:“先把話說明白!”

主席一邊掙脫一邊喊:“說什麼說!還用說什麼!”

小胖和田雞嚇傻在外面沒進來。我把主席一點點推進屋子裡,讓他慢慢鎮定下來。這時小胖和田雞才邁進來,一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