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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yo)做外匯交易,1987年股市崩盤後,他來波士頓大學唸書,畢業後不想回日本來我們公司工作,我們公司正給他辦綠卡。你有綠卡嗎?”

“我丈夫工作的電腦公司正給他辦,我也會順帶給辦了。”我如實回答。

“比爾是美國人,紐約州立大學東亞語系畢業,日語專業,在日本留過學,還在通用電器(日本部)工作過好幾年,搞銷售。比爾和大和是一對好搭檔,一個會說,一個知道說什麼。他們剛完成一個大專案,得了一大筆佣金,公司送他們去歐洲度假去了。日本組還有一個美國姑娘叫尼可,是哈佛大學東亞系畢業的,日語講得和東京人一樣。她給米切爾做助手,也剛完成一個專案,公司獎勵她兩千美元‘放肆購物’(Shopping

Spree);今天去Filene’s(妃琳大百貨商店)去了。今天這三個人你都見不到,很遺憾。” 七次面試4 在他結束面試前,一位有著滿頭銀髮的中年男子推門進來。

“Hi; Donald。 How’s

going?”羅蘭打招呼道,“這是我們正在面試的應聘者Jeannie。這是我們公司總裁Donald。你們見過面嗎?”

我搖搖頭,但他推門進來的那一瞬間,我已經猜到了他是誰,從他不凡的氣質,他善意的眼神和友好的微笑裡,我知道他是公司的大老闆,那位在電話上替我開了門的大好人。

“How do you

do?”唐納德將手伸向我。我立刻起身――我已經半起了,立即站直,趕緊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那手又大又厚實又溫暖,給人可靠的感覺。他有力的握手,使我突然感到美國人,不,整個美國;對人的真摯與熱情。來美國七年,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握手。

“Nice to see you

here(在此見到你很愉快)!”唐納德熱情洋溢地說,他的聲音如同電視播音員那樣渾厚動聽,清楚和不可抗拒,過了好一會兒,那男中音還在會議室裡迴盪。然後他轉向羅蘭,“你高聖的客戶在電話上,但願不是要毀約?”

羅蘭說了聲抱歉,便匆匆出了會議室。 “我希望能和你聊上兩分鐘,但有一個領袖人物培訓班正等著我,對不起,我也得走。” “Please

do。(請走。)”我認真地說,力圖將這兩個英文字說得標準。

“希望在新僱員培訓班中見到你。”他說,然後給了我一個鼓勵的微笑,轉身離去,同時將門輕輕地帶上。

於是;我又一個人給留下了;不知所措。是否我也該走?我偷眼向留了一條縫的門外望去,正好看見三位秘書在同時接著電話,除了她們帶有英國口音的美語(後來聽公司的同事告訴我,為了營造某種高雅氣氛,這些接話員在電話上模仿英國女孩子說話)在空氣中輕輕迴盪外,沒有其他任何聲音。在她們的正對過有一隻巨大的魚缸,在清徹透明的水中,一群色彩斑斕的金魚和熱帶魚在隨意地遊著,令人安詳寧靜。魚缸的正上方是一塊描金挑木,上面書寫:Our

business is public trust(公眾信任是公司之本)。 我打量著我所在的會議室,除了一盆蘭花外,便是門上的燙金粗體字:People

make the

difference(人創造企業的不同),這個燙金匾在公司的進門處也有一個。這家公司看來真的相信他們從事的業務:人力資源。公司處處在提醒人的重要和如何用人的重要。

等了十來分鐘也沒人來,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只好把我的英語金融詞彙生字本拿出來翻看,消磨時間。等我看完時,已是下午五點,我看見有僱員下班,我於是也起身,走了。

我認為今天兩個人,羅蘭和大老闆,面試了我,大老闆的關,我過了;羅蘭這一關?我不知道。

在後來兩週的培訓班上我再見到大老闆時,他對我說,“我知道你會成為公司一員的。但美國公司聘人,不能一個人說了算,哪怕他是大老闆。”

第二天,按米切爾秘書的電話指示,下午兩點我又去公司進行第四輪面試,這次是去見斯蒂汶,公司的另一位有資格的成員。但我等了好幾個小時,一直等到下班也沒見到人。六點鐘,秘書進來告訴我斯蒂汶臨時有急事去倫敦見客戶去了,但她先前不知道,是剛知道的,她十分抱歉讓我久等。儘管我和米切爾的秘書在電話上談過好幾次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