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己的猜測,這次逃婚是她有意而為的。
室內氣氛沉悶。
林忱覺得自己特別有資格衝她大吼一句,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看到燈光下她憔悴的臉,盛怒就漸漸沉入心底,問出的語氣也正常了許多,“你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
趙淺淺心覺委屈,,她覺得自己特別有資格踹他一腳,特別有資格問他:你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
聽到林忱說出她想說的話,趙淺淺先是愣了愣,冷靜下來,語氣低柔:“這也是我想問你的。”
林忱見這談話方式,一晚上也得不出答案,索性直問。
“那晚你到哪裡去了?”
到哪裡去了?趙淺淺心裡一直叫自己平靜,卻無法再平靜了,“這事得問你親愛的媽媽,我親愛的婆婆。”
沒頭沒腦的話讓林忱很不舒服,“你說清楚來。”
趙淺淺低頭想想,“這事你報警了嗎?”
“報了。”
“那我去警局說。”趙淺淺抿緊嘴,再不看他。
林忱感到非常的失敗,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襲來,他此時最想喝酒,一口氣絕對能喝上一瓶。
林忱臉也繃著,“我是你丈夫,我有保護你的義務,如果你真受了委屈,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
趙淺淺心想,能相信嗎?不管能不能相信,總得試試。
“那晚,一個孕婦向我問路,然後我就昏倒了。醒來時,被人綁住了手腳,矇住了雙眼。”趙淺淺儘量用平鋪直敘的語氣來說,不帶一點感□彩。
然而,林忱的表情卻越來越凝重,聽到林家有錢,聽到被拋到山上,聽到她一個人在樹上呆了一夜。
“我在餐館做了一個多月,領到了工資,回來時沒有護照,幸好老闆娘有朋友在芒街,給了人家兩百元,讓他帶我過河到廣西的。”說到這,趙淺淺臉部的表情鬆弛了許多。
倆人面對面坐著,林忱的表情愈發肅穆,心裡的疑團更大了,他相信趙淺淺說的都是真的,可母親婚禮前夜幹這種事他不相信。以他對李姜的瞭解,她是一位頭腦很聰明的女人。
而綁匪路上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林家另外的人乾的,那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趙淺淺見他一直沒有表態,心想,難道他不相信自己?她站起身子,“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林忱也站起,“你早點睡,這事我會查清楚的。”
走到門口,林忱想到小魚的事,轉身停住,對上趙淺淺的眼,話沒說出口,今晚她情緒起伏夠大的,等她平靜下來,再給她意外之喜吧。
第六十章
出了門;林忱聽到咣噹一聲,身子頓了頓;心裡苦笑。他快速下樓,坐在車上;點燃了一根菸;剛才他就想抽了;忍了很久。很快就抽光了,抬頭望窗,燈還亮著。
年歲漸長,做事倒是畏手畏腳了;他就該賴著不走;那張床他也有一半的。
林忱一直盯著窗;直至燈滅了,才緩緩地發動汽車,輪胎擦過地面的聲音在靜夜特別響。
林忱晚上沒睡好,想著趙淺淺的遭遇,委實奇怪,如果是仇家,未免心慈手軟了。倒真有可能是身邊的人,看她不順眼,又不想趕盡殺絕,
林忱不願再想下去了,還是明天聯絡私家偵探,讓證據說話。
趙淺淺屢次聯絡不到姑姑,內心奇怪,索性直接回了四平。她坐車上,看窗外,心裡忐忑,也不知有什麼事。
到了家,客廳裡安靜極了,心慌如草蔓延,趙淺淺衝到臥室,沒人,廚房,沒人,衛生間,還是沒人。
姑姑到底去哪兒了?
趙淺淺撥了自家的電話,是母親接的。
“媽,你知道姑姑去哪兒了?她不在四平。”
“前半個月倒是接到過她的電話,說是想出門散心。問她去哪,答得含糊,只說到處走走。”
趙淺淺更是心驚,卻不好和母親多說,免她擔心。勞累了半天的她,在家中小憩半個鍾,就去了姑姑好友家打探。
去了幾家相識的阿姨家,也沒有得到明確的訊息,滿心失落的趙淺淺走出了居住區。
來到熟悉的街道,心思飄搖,不過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她的世界完全變了樣。
離開四平,去了新海,做了領班。離了婚,冒出親生女兒,又結了婚。遭人綁架,幸運地回到新海,再次懷孕了。
這遭遇比她前面二十八年都要豐富,簡直可稱得上是跌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