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湯,看得她食慾大動,不過看了時間,還早,那就再等等吧。
林忱趕回新海已是晌午,跟在身邊的小張也累得夠嗆,兩天整天沒睡上好覺,不是在飛機,就是在火車,還有計程車上。此時最想的就是倒在床上,睡個飽。
“永力,你先送小張回家。”
小張坐在前座,那會那麼不識趣,“劉哥,你送我到市內就可以的,我正好有點事要辦。”
車子經過高速,很快就到了市內,小張下車後,劉永力小心地問了句,“老闆,去哪兒?”
林忱靠在後面,將睡未睡,隱約聽到他的問話,想了想,“去我父母家。”
劉永力應了聲,見他面容疲倦,心想,這女兒回到身邊了,老婆又不在,也夠老闆傷神的。
車子開得平而快,一路順暢沒遇上什麼紅燈,林忱按響父母家的門鈴,保姆很快開了門。
餐桌上只有小魚一人坐著,見他來了,站起走了幾步,又折身返回,低頭扒飯,嘴裡說了句,“真無聊啊。”
林忱問保姆,“怎麼就她一人,我父母呢?”
“大姐接她回家,接到一個電話,飯都沒吃就出去了。”
林忱眉頭一皺而過,到面前女兒已是面帶笑容。
小魚吃下最後一口飯,很斯文地擦嘴,然後很斯文地起身,“你慢慢吃啊。”
林忱見她這副做派,知這小精靈鬼生氣了,人小鬼大,真難應付。要是淺淺在,就好了。
也不知她現在在哪兒?新海,四平,紅旗村,還是別的地方,茫茫人海,如大海撈針。
林忱先是打電話給蕭兵,讓他去她租住的房子看下她回來沒有,自己又打電話給趙秀汶和吳玫俐。
三邊的結果都一樣,人沒來。
林忱想自己太急切了,也許她還在路上也不一定,滿心疲憊的他去臥室休息。
醒來時,太陽夕下,天色漸暗。
到了樓下,空無一人,林忱心想,自己倒成了閒人。既無事,就找點事,他打了祝之婭的電話。
“淺淺這兩日和你有聯絡嗎?”
那頭似乎愣了下,半天才答:“沒有,我這幾日忙著案子。”
林忱心想自己真的太急切了,定了定神,“沒事了。”
那頭電話還沒掛。
“有事?”他反應很快。
祝之婭半晌開口,“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淺淺,怎麼辦?”
“那就一直找唄。”林忱說完就掐了電話,沒等她說話。祝之婭的話提醒他,萬一趙淺淺沒有回國,而是留在越南,那該怎麼辦?
林忱坐在沙發,抽出煙,沒點,只是看著,揉碎了,扔在菸灰缸。這個遊戲很好,很快菸灰缸滿了。他把東西跐溜全倒垃圾筒,繼續玩。
“你怎麼回事?這麼晚也不開燈。”李姜進來後,客廳頓時敞亮。
林忱起身,看向窗外,很暗了,他都沒留心到。
晚飯時,林忱問:“爸怎麼沒回來?”
李姜沉著臉,含糊道:“他的事誰說得準。”
林忱看了母親眼,想說什麼又沒說。
“我看爺爺肯定是去玩去了,貪玩唄。”
李姜看著小魚,心裡彆扭,想到她孫女身上流著姓趙那家人的血就不舒服。
安頓好小魚,林忱回到臥室,怎麼也睡不著,看來明天他還是回自己家為好。
他隨意套了件背心,匆匆下樓,坐進車內,踩上汽車的油門,心情倒像飛離的汽車,開闊了許多。
夜深寂靜,路上車輛甚少,他車速飛快,任風亂入,晚風清而不涼,已是晚春,連清風都格外的溫柔。
大約新海繞了大半圈,車子終於停下,林忱習慣地抬頭一望,這一望讓他心如擂鼓,怎麼會有燈?
趙淺淺等了很久,也沒人來,難道祝之婭竟未告訴林忱,她不是一貫是他的耳目嗎?
菜也涼了,她無心去熱,只是隨意吃了小半,剩餘的拼盤放入冰箱。
趙淺淺剛入睡,門鈴響了。
門開了。
倆人面對面看著,趙淺淺從貓兒眼已看到是林忱,心裡的情緒已平復大半,臉色特別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林忱的臉部也是一貫的平靜,眼神卻是晦暗不明,“怎麼不請我進去?”
趙淺淺側過身子,讓出路來,她甚至很平靜去廚房地給林忱倒了杯水。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面,讓林忱越發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