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力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接道:“嗯,而且簡訊內容直指敦煌佛經,很明顯,他們是不想讓我們摻和進去。”“可是當初佳亮出車禍的時候,還沒有和敦煌佛經扯上關係呢。”茂叔提出了他的質疑。
三光說道:“你們剛才提過去北戴河見的那個薛總,很可能他很早就有和佳亮合作的意向了,被這幫人得知,所以他們才處心積慮地要阻止佳亮出面。”崔力升按捺不住了,站起身嚷嚷:“怕啥,咱們這麼多人,當初學過槍械也學過搏擊,真打起來,咱們未必怕他們。”幾人都沒有理會崔力升的話茬,倒是三光坐在我身邊說:“佳亮,有件事我們必須跟你說。”“說吧,什麼事?”“你剛才提起過,聽薛總說羊皮殘卷分成了八份。”“對,在他手裡只有一份……”“如果加上這一份,那我們就有五份在手了!”“啊?”“前不久我去保定那回你還記得嗎?我那次去就是受人委託去找其中一份羊皮殘卷的。”三光很肯定地說。
大力又喝了一口水,慢慢說道:“三天前我在一個為富不仁的地產老闆家裡找到了這麼一件東西。”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殘破的羊皮卷扔在了桌上。茂叔趕緊一把抓起來,對著陽光又摸又聞,而後說道:“不錯,就是這個東西。”金鎖也跟著說道:“我沒你們那麼大的本事。”然後轉而對我說,“但是兄弟也曾和其中一份地圖有過一面之緣。上個星期有一個古玩界的新人拿著這東西來過我家請我鑑定,我不知道上面畫的是什麼東西,只告訴他是民國的一張地圖,不怎麼值錢。這個人挺失望的。但是現在我還能聯絡上他。”韓笑笑了說:“有的時候真的不得不說這是天意了。就在兩天前我剛寫過一篇報道,題目是‘深山老宅驚現神秘羊皮地圖’。”
他拿起大力身上的那一張,掂了掂,“跟這東西一模一樣。”我看著大家,問道:“你們的意思是答應薛總,聯合他一起找佛經?”金鎖搖頭晃腦地說道:“然也!”似乎是見我猶豫不定,三光給我吃定心丸:“佳亮,你想想看,現在對方的目的很明確。目標直指敦煌,我們出面,大家刀兵相見;不出面,他們照樣在背後玩兒陰的。”韓笑也說道:“智行公司文化藝術有限公司我也略有耳聞,北戴河只是他們的總公司,北京、天津都有他們的分公司。這家企業很可靠,尤其這個薛總,為人正直,甘於為中國文化奉獻一切。我覺得我們衝這個人也值得去搏一把!”崔力升早就按捺不住了,叫嚷道:“幹他孃的!我他媽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識好歹,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著這幾個人一唱一和,忽然間,我在他們眼中讀出了一種東西,那就是真誠。儘管我失憶了,但有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了我的大腦,讓我瞬間血脈賁張。
我拍案而起,叫道:“就這麼幹啦!咱們馬上去北戴河!”三光見我決心已定,馬上像一個老大哥似的佈置起了任務:“崔力升,大力,你們倆跟佳亮一起去,負責保護他的安全,自己也要小心。”“金鎖,笑,馬上將你們能找到的羊皮殘卷拿來,不管用什麼辦法,越快越好,就怕我們遲一步,被那些人搶先了!就算拿不到原件,也要想辦法將地圖複製下來。”“嗯,我們今天下午就回去!”在北戴河天然居咖啡館再次見到薛總的時候,他正在吧檯交代著服務員什麼。看到我們的到來,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意外,只是看著我微笑道:“我知道你會回來的!”坐下後,服務員端上來咖啡。看著濃香的咖啡杯裡嫋嫋升起的熱氣,我說:“薛總,這兩天來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我決定和你合作,找尋敦煌佛經!”薛總聽後開心地哈哈大笑,連聲說:“好好好。”然後起身從身後的一個檀木匣子裡拿出了那張羊皮殘卷,鄭重地交到了我的手裡,語重心長地說,“我們不需要簽訂協議,只憑一個良心,我們都是中國人,這是中國的國寶!我相信你們這幫年輕人,一切就拜託你們啦!”我看著這張羊皮殘卷,頓覺肩頭責任之重,抬起頭說:“薛總,你放心吧,人在寶在,人亡寶還會在!”薛總凝視我們良久,點點頭說:“我聽說過你們以前的事,對你們是一百二十個放心。但還是得說一句,敦煌佛經當初失散很多,現在大英博物館就陳設了一部分。而且最近我收到訊息,一些國內外的文物大盜已經對此採取了行動。我擔心憑你們的血氣之勇不足以和這些人抗衡,所以我決定派人幫助你們。另外,”他又從隨身攜帶的公事包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我們,“這裡是五萬塊錢,抓緊置辦你們需要的東西,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和我聯絡。”回到家後我問大力:“你覺得薛總這個人可信嗎?”大力正在嚼著一串葡萄,他不把一粒粒的葡萄拽下來,而是提起一串,然後伸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