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周易,擅長占卜。
“你以為我沒請過嗎?王老說,線索太少,導致他占卜不準,所以我才問你們要線索!”
正說著,有人快步而入,是盧雄的師爺,捏著一封信,一臉喜色:“大人,有線索了。胡翰林鴻雁傳書,說他丈人聽說鄧彪被殺,立刻斷言,必是孟黨逆賊趙元直,有個化名韋恩。”
郝琨驚訝道:“孟黨逆賊?可商船、渡船上的目擊者說是鬼道反賊啊,難道反賊、逆賊合流了?”
盧雄眼睛一亮:“太守,是趙元直就好辦了,趙天瑋不是正在州衙大牢嗎?放出訊息,將他明正典刑,趙元直必來劫法場!”
師爺拍手叫道:“大人,這是個辦法,但不能在州城法場,州城防衛森嚴,趙元直會望而卻步。當初趙天瑋不是隱居古堂縣嗎?便押往古堂縣法場,趙元直必來劫獄。”
郝琨慢慢點頭:“我先看王老有了趙元直、韋恩的名字能不能占卜出結果,若不行,我便向總督討要趙天瑋這個逆賊。”(未完待續。)
第二十四章 官衙
客棧上房,夥計佈置好一桌酒席,躬身退下,合上房門時,心裡卻在嘀咕:“一個成年人帶一個嬰兒,每頓都能吃下一大桌酒菜?話說這嬰兒有點奇怪啊,不哭不鬧,趴在視窗看大街,她爸也不怕她摔出去。”
韋恩掛上插銷,鎖住房門,從腰包中摸出一棵青菜,開啟了菜園子,帶出三個殭屍。
聶閎、張攀是銀屍,銀屍已經褪去大半普通殭屍的特徵,表面看上去和活人差不多,但面板病態的蒼白,眼球密佈血絲。
聶閎修煉了三年《女青鬼律》,可以用鬼臉之術變得更像活人,張攀則難免要被人懷疑。
欒鈞是銅屍,更無法掩飾。
“來來來,吃飯了。”
鬼也要吃東西,尤其喜歡食物中蘊含的血氣,或者說生命力,其實生吃的效果更好,但韋恩不允許。
聶閎躬身一禮:“是,主公。主公、小姐,先請上座。”
張攀、欒鈞的表情有點鬱郁,雖然他們都被韋恩用積屍氣降伏,但內心深處尚有牴觸和不滿。
韋恩也不在意,人與人的磨合本來就需要時間,只要他賞罰分明、處事公正,他們遲早會放棄牴觸心理。
“丫丫,吃飯了。”韋恩真正關心的只有寶貝女兒,見她還趴在視窗不飛來,主動走了過去,“看什麼呢?”
順著丫丫的視線,看到大街之上,一對年輕夫妻正拉著一對四五歲的兒女,站在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前。
丈夫遞過銅錢,妻子接過兩串糖葫蘆,分給兒子、女兒,兒女歡呼雀躍,女兒舔著糖葫蘆,甜甜的叫了一聲:“媽媽真好。”
丈夫哈哈大笑:“爸爸不好嗎?來,乖兒子說一聲爸爸好。”
韋恩想起小時候父母也給他買過糖葫蘆,眼神變得柔和起來,輕輕摸了摸丫丫的頭頂。
丫丫輕聲道:“爸爸,我也有媽媽的吧?我的媽媽呢?”
過去四年半,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在山中隱居,丫丫沒接觸過其他兒童,沒見過母女親情的場面,也就沒想過自己應該也有媽媽的。
現在看到這一幕,終於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
韋恩嗯了一聲,說著早已編好的謊言:“你媽媽,是清河村一個美麗、善良的少女,她在懷你的時候,青山縣連日暴雨,清河水勢暴漲,周扒皮怕淹了他家的良田,半夜用儒道法術破了清河村的堤岸,你媽媽、我妻子,不幸身亡。”
丫丫眨巴了一會兒眼睛,然後哦了一聲。
韋恩心裡苦笑,知道小丫頭沒被騙住,否則此刻一定嚷嚷著要殺周扒皮報仇,而且也該追問媽媽的姓名。
唉,女兒長大了,竟然不和爸爸說心裡話,應該打屁股啊!
韋恩繼續留在寧遠郡城,反正有菜園子,他要練武、切磋,可以進菜園子,不會鬧出什麼動靜,住在繁華的郡城,比隱居山林活得更舒服。
每日抽一個時辰,或去酒館喝酒,或去茶樓喝茶,那都是訊息集散之地,有時也走走大街小巷,買買書籍雜物。
三天後,他聽到了一個訊息:孟黨逆賊,孟黨八柱常山趙氏核心人物趙天瑋,要在古堂縣法場明正典刑,時間定在一個月後。
常山趙氏,在大成朝的行政區域中,常山郡屬於燕州,但既是逆賊,自然不會堂而皇之的留在常山郡,早就四散而逃,西躲東藏。趙天瑋藏身江州寧遠郡古堂縣,據說六年前就被抓獲,不知為何一直關押到現在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