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疼不疼?”江銘誠放緩腳步,心疼地問道。
晨曦停止抱怨華國教育問題,看了看江銘誠的臉色,小心翼翼地答道:“剛才疼過一陣,現在還可以忍,要不咱們就去醫院的骨科看看?這個時間嶽醫生八成還沒起來。”嶽醫生恪守早睡晚起的原則多年,昨天又陪他們勞心勞累,這時候去肯定沒起床。
江銘誠無奈嘆息,“你呀!”晨曦性格很獨立,總怕給人添麻煩,但江銘誠總想晨曦能多依賴他些。
縣裡的醫院跟省裡的運作方式不一樣,這裡因為是小地方,看重病的一般去了省裡,所以並未出現大醫院裡掛號排隊、按號看診的現象。
問了在一樓大廳裡設定的綜合櫃檯值班的醫務人員,江銘誠帶著晨曦坐電梯去五樓骨科找大夫。
五樓每個房間都掛著牌子,骨科就在樓梯拐角處,清癯的老大夫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頗為悠閒地品茗看報,聽到腳步聲,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抬起頭問道:“你們哪個有事?”
“醫生,他的胳膊前一段扭傷過一次,今天去銀行的時候又被人傷到一次,您快給看看吧,”江銘誠拉過凳子,讓晨曦坐在上面。
老醫生聽完後,不急不慢地把報紙摺疊好放置一旁,帶上老花鏡,招手道:“來來,我給看看,哪個手?”
晨曦看了看江銘誠,遲疑地走到老醫生跟前,“是左手臂。”
“你這衣裳袖子能不能脫掉?我得看看。”老醫生要求道。
江銘誠解開晨曦的襯衣釦子,先把他右側的袖子給脫掉,然後順著晨曦胳膊肘彎曲的弧度,慢慢地把他的左袖子褪下。看到晨曦的手臂後,江銘誠倒抽了一口冷氣。
扭傷的地方有些慘不忍睹,上一次扭傷的淤血還未散開,面板上青青紫紫的,現在肘部又腫了起來。江銘誠看得頭皮發麻,恨不得把那個搶錢的小青年拉過來暴打一頓。
老大夫沒什麼反應,伸出手指在晨曦手臂上捏捏碰碰,還不時地問:“這裡疼嗎?疼得能忍嗎?”
醫生不分輕重地一陣亂按,晨曦疼地連連倒抽冷氣,江銘誠心疼地嚷嚷,“醫生你輕點輕點,沒看到他很疼了嗎?”
老大夫冷哼一聲收回手,斥責道:“不按按哪知道他傷在哪裡?去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要是骨折嚴重,還得打幾個月的石膏。”
“我就是扭傷到手筋,沒那麼嚴重吧?”晨曦被醫生的話嚇到。
老大夫沒回話,直接開了單據,讓他們去四樓拍片子。
萬幸地是醫生看了片子後說骨頭沒有裂縫,晨曦免除打石膏之苦。
老大夫說著診療情況:“你這是胳膊兩次扭傷,毛細血管都破裂了,淤血嚴重,你看你這胳膊,腫得跟什麼似的。”老大夫說完搖了搖頭,好像晨曦的胳膊要無藥可救一樣。
“那該怎麼辦?醫生你看吧,”晨曦也覺得這次腫得好像更嚴重些。
當時事情發生的特別快,他正在排著隊,前面有幾個人他記不大清楚,只知道那個小青年不知從哪兒突然躥了出來,狠狠抓著他的胳膊搶他手中的東西,他掙開的過程中只覺得手臂很疼。
老大夫對於病人這種合作的態度十分滿意,繼續說道:“我建議你輸液加外敷,要不然你這淤血散不開,疼還是其一,重要的是好得太慢。我給你開些止血化瘀的藥,你去繳費,然後去注射室打點滴,你以前對什麼藥過敏不?”
晨曦搖頭,這些年他很少有機會跟藥品打交道,即使偶爾傷風感冒發燒咳嗽,也大多采用物理人工方式降溫,多喝開水捂出一身汗,這病自然就好了,他哪知道自己對什麼藥物過敏?
拿過醫生開的處方單,兩人從屋內走出,晨曦拿著處方單低頭努力辨認醫生開的藥,長長的藥單,字寫得是龍鳳鳳舞,晨曦懷疑這字大概只有醫生自己才會認識吧?
“你說說你,村長還沒病好,你先把自己折騰進來了,”林富強和吳大進圍著晨曦說道,早上江銘誠把他們送到醫院門口就走了,誰知這一走就是好幾個小時,他們急了打電話才知道晨曦在醫院輸液。
晨曦被說得哭笑不得,那個小青年那麼叛逆,說不定還沒成年,這事他只能自認倒黴。
“晨曦,你這傷得靜養,輸完液回家吧,”吳大進勸說道。
知道自己繼續待著這裡不僅沒有幫助,還會成為累贅,晨曦爽快地答應回去。
“哎?回家走環城公路更快!”看車子又往城內走,晨曦還以為江銘誠記錯了路線。
江銘誠裝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