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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秋日的清晨;穿著橘*馬甲的環衛工人拉著三輪架車,清掃路邊枯黃的落葉。從法梧桐樹上掉落下的小刺球被車輪碾碎;隨著晨風飄散在空氣中;讓人覺得面板癢癢的,有些*過敏的人出門都帶著口罩。

醫院跟學校、車站一樣;都是人流量特別大的地方。賣早點的小攤小販趁著城管沒有上班,支起來油鍋炸油條和菜餃;推著腳蹬三輪車沿街兜售豆漿小籠包子,給住院又家遠的病人家屬帶來便利。吃夠了醫院食堂的飯菜,這平日覺得沒滋沒味的小籠包和油條豆漿成了大家無限追捧的美味。

由於要躲城管;小販們很有頭腦地八點準時收攤,所以,如果去的晚了;這油條包子還不一定能吃得上,買家和賣家極有默契,早上七點半迎來了賣早點的高峰期。只是這一日的早上有些不尋常。

正在圍著油條攤的眾人聽到身後極速的腳步聲,眼角餘光瞄見一個人影正朝這邊跑來。

又一個搶油條的?這是眾人心底的疑惑,於是大家不自覺地向前走了走,縮小圈子,讓別人沒法插進來。

但跑來的人迅速經過他們,帶來一陣冷風,涼得眾人打了個冷顫。秋天的溫差大,早上還是挺涼的。

跑過去的人正是趕著去銀行找晨曦的江銘誠。

江銘誠身高腿長,因將近一個月未理髮而略長的墨色髮絲隨著運動擺動,明亮柔和的晨光灑在頭髮上,看上去十分有光澤。

“拍洗髮水廣告呢?”看著遠去的頎長身影,有人發出發出疑問。這人的背影這麼好看,正面什麼樣?大家買著早點,默默猜測起來。

這些話或者這些想法,江銘誠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即使他知道,這個時候也沒心情理會。他站在斑馬線上焦急等街口的綠燈亮,銀行就在對街不遠處。

“饒了我吧,我是第一次,我是第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小青年蹲在牆角,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呈投降狀,眼睛上畫著濃厚的眼妝,只餘下一條縫的小眼睛,別人無法辨別他是不是睜著眼。

這小青年的頭髮跟刺蝟一樣豎起在頭頂,並且染成*,枯黃邋遢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生髮出一種想把他的毛給剃光的衝動。小青年還自認為很酷地在領口處彆著一個塑膠墨鏡,褲子上綴滿各種金屬鏈子,只不過他現在被兩個魁梧地保安用保安棍指著,很慫地蹲在地上求饒。

“第一次就敢搶錢?你膽子可夠大的,非得把你送到局子裡蹲蹲。”一個銀行保安涼涼地說道。

“大哥,你行行好,別把我送牢裡,”小青年哭地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眼線暈染後眼皮下兩行青黑,不過眼睛哭腫後,倒是明顯了許多。

另一個保安嗤笑出聲:“誰是你大哥?我家可沒你這麼不成器的小弟,你看看你這打扮,你爹媽看著糟不糟心啊?”

“我這是殺馬特,”被人批判自己的造型,再慫的人也想反駁兩句,小青年不服。

“行了,跟他廢什麼話?剛才搶錢的時候咋不知道哭?這一會兒後悔也沒用,”保安看他這個慫包樣子就來氣。

晨曦坐在保安辦公室,捂著手臂,疼得直抽氣。他這手臂真是多災多難,這不剛不需要中藥敷,就再度被折到。

說來他也真夠倒黴的,這取錢的人排成一條對,兩邊還有保安不斷巡視,安全性本應該挺高的,哪想到他還沒進去取錢,就被這小子撲上來搶他手裡的空提包。這小子說他是第一次幹,倒像是真的。有經驗的搶匪能這麼幹?

江銘誠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晨曦坐在凳子上忍痛,倆保安制住一個“奇怪生物”。

“手臂疼得狠?能不能走?”江銘誠也不敢碰晨曦,站在一邊乾著急。

晨曦苦笑,“搶包的時候被折了一下,碰到以前的傷處,我看還得去找嶽醫生。”

江銘誠臉色陰鬱,眼神掃向牆角蹲著的小青年,小青年在他冰冷的眼刀下瑟瑟發抖,哭都哭不出來,這男的好恐怖!

因為銀行取款機附近均屬於監控區,小青年的犯罪過程被錄下得一清二楚,江銘誠給兩個保安一人一包煙,拜託他們處理罪魁禍首,自己帶著晨曦先去治療。

江銘誠渾身都籠罩在低氣壓裡,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晨曦幾番張嘴,都不敢說話,生怕碰到他的雷區。今天這事,晨曦知道是自己逞能了,但誰能預料到還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有警察有監控的情況下進行搶劫呢?

一定是教育出了問題,才把祖國未來的棟樑培養成這模樣!說不好聽點,那個非主流的小青年簡直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