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他。
“為何?”林福寧問道,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如此堅定決然定是有非常特別的緣由。剛剛那女人在照顧那孩子換衣服的時候,眼神慈愛溫柔,是他的孃親平日裡看著他的眼神,這個女人是非常愛她的孩子
女人低下頭,半晌,才抬頭看著林福寧,眼神裡帶著悽然和決意,“求少主大人收留我的孩兒,只要能讓他平安長大就好。其他的,賤婦不敢多求!”
林福寧托腮,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那有些困惑茫然的小孩子,林福寧想了想,說道,“我會在這裡留到明日雨停了再走。在我走之前,我隨時歡迎你來告訴我緣由。我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你回去吧。”
林福寧說罷,就起身,走向了後堂。
那女人呆呆的看著林福寧走向了後堂,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此時,西州,笙歌夜舞的悅色館。
悅色館的三樓是大大的廂房裡。說這是廂房,不如說是堂屋。
中間是正在翩翩起舞的妙麗少女,兩旁是長桌蒲團,而起舞的妙麗少女正對著的前方是三張短桌。在後方是用薄如蟬翼的屏風隔開的小角落,坐著奏樂的藝妓。
此時,首座,也就是少女們前方正對著的短桌中間,坐著俊秀的少年,正是齊明遠。
齊明遠端著酒杯,慢慢的喝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看來,西州的悅色館這次可是賺了大把的銀子啊。
不過挺意外的,那雨萱和白蓮竟然會在西州的悅色館,上輩子,這雨萱可是名震京都的舞姬,還有那白蓮,不,應該是叫白衣才是,京都第一美人,太子最為寵愛的妾侍,似乎是聽說過這白衣是在西州被挖掘出來的,後來被西州的某個官員送到京都太子府。
當時,挖掘出來的西州官員是他的人,他有印象,似乎吩咐過讓他去找美人,然後送去京都太子府,結果就找到了白衣,這白衣也挺厲害的,一進太子府,就籠絡了太子的心,不過是在西州的悅色館嗎?這印象就有點模糊了。
齊明遠慢悠悠的喝著酒,看了眼那中央翩翩起舞的雨萱,還有在中間垂眼吹著笛子的白衣。
雨萱面容豔麗,白衣面容精緻,這兩人是不同的美,一人纖腰曼妙,一人清冷脫俗。
齊明遠撐著額頭看著,眼眸幽深,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總是眉眼彎彎笑著,憨態可掬,帶著幾分囂張幾分得意幾分頑皮的
——小師叔,你,現在身在何處?
“殿下,這兩人可和你心意?”突然,身側帶著討好的聲音響起。
齊明遠偏頭看去,輕淡一笑,“還行吧。”
這說話的人是西州的提督徐暲,約莫五十多歲,笑容大大的,帶著恭敬和討好,“殿下,那今晚不如就讓這兩人伺候您如何?”
齊明遠盯著這徐暲看了半晌,直看得徐暲額頭冷汗直冒,才笑了笑,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也行。”
夜色深沉了。
齊明遠靠在榻上,摸著手腕上的白色珠子,望著窗外的月亮,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身在西州這個不太安定的地方,他早就讓黑夜傳信給小師叔了,小師叔也真是的,自那晚後,就沒有信箋過來了,也不關心關心他的傷勢如何了?
“殿下,那兩人已經過來了。”雲墨恭敬的做禮說道。
“讓他們進來。”齊明遠垂眼說著。
門被推開了,首先進來的是雨萱,她一身紅色袖服,長髮挽起,結成髮髻,只插了個珠簪子,簡單,但卻是更加襯托出來她的豔麗,而隨後進來的是白衣,一身藍色袖服,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垂下了幾縷烏黑的髮絲。
雨萱帶著羞怯的笑容,白衣卻是安安靜靜的。
雨萱的袖服露出了她的肩膀上的花朵心,她還是個處子。而白衣額頭紅點雖然已經露出了花苞,但是紅點乾乾淨淨的,也是處子。
齊明遠躺在榻上,沒有起身,在雨萱和白衣恭敬做禮後,才垂眼開口平淡說道,“這幾日,你們留在這裡,但不要隨處走動,青墨,雲墨,你們帶他們下去。”
“是。”
而跪伏在地的雨萱和白衣卻是一震,那白衣訝然的抬頭,看著齊明遠,但齊明遠只是閉著眼,白衣眼裡劃過一絲複雜和困惑。
待白衣和雨萱被帶了下去,李義端著一碗湯進來了。
湯的味道有些苦苦的但又清香的味道,齊明遠很快睜開了眼,是小師叔的清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