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看待?這裡誰還能笑你不成?誰敢笑你,看我不打將出去!”湘雲捋袖而言,倒似乎一個女戰士,一下子就把大家逗笑了。忙大聲道:“再不也笑的。”一時倒把迎春惹笑了,心裡的疙瘩也解開了。眾人見寶釵已經無事,不過臉上還包著紗布。便紛紛問過之後,囑咐先安心休息。便退了出去。只留了鶯兒一人在身邊服侍。
原本事情至此也就該為止了。誰知那太子拓撥念回去之後,卻偏生對這張臉念念不能相忘。靜坐書房裡,那張美麗卻又帶血的臉龐揮之不去,鮮亮而又充滿誘惑地刺激著拓撥唸的小心臟。讓他一瞬沉淪。終於忍不住,拓撥念輕呵一聲:“來人!”悄無聲息地,一個黑衣人飄然而至:“主子有何吩咐?”拓撥念道:“查清今天我遇到的那個女子的一切情況,即刻來報!”那黑衣人答應一聲,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了。
眾人休息一會之後,便往山下去了。原本想著先在黛玉那裡或迎春那裡住上幾日,想來想去,怕是也無法瞞得住薛姨媽。索性不如直接送寶釵回去。原原本本地向薛姨媽承認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整日擔著心,不如要打要罵落了實的好。思量好了,眾人心裡反倒坦然了。下了山,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徑往寶釵那邊去了。
薛姨媽乍一見來了這麼一群人,不禁嚇了一跳。再看到鶯兒扶著滿臉紗布覆面的寶釵從車上下來,那心臟就不受控地砰砰砰地加速跳了起來,似要出了胸膛似地。寶釵知道母親擔心,忙道:“媽媽快別多心,女兒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他事。”薛姨媽聽寶釵言語穩定,神情安閒,才心下稍安。也顧不得招呼別人,一邊拍了拍胸口,一邊道:“可是怎麼了?竟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寶釵笑道:“媽媽真是擔心則亂,我真的沒事,不過一些小小的皮外傷罷了。媽媽還是些讓大家進去吧。”薛姨媽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過大家倒沒有人笑話,反倒有人暗暗羨慕不已,能有人這樣貼心貼肺地惦念著自己。這是多大的福氣呢!
薛姨媽此時雖還有些擔心,但至少知道寶釵沒有什麼大事,心裡也安定下來了。笑著對大家說:“瞧瞧我,看著寶丫頭那樣就失了陣仗,倒失禮了。大家快快請到屋裡去。”又指著薛蟠媳婦李氏道:“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提醒著點我。”李氏道:“我看到妹妹那個樣子,也嚇得什麼似的,哪裡還能想到提醒媽媽啊。”寶釵道:“嫂子沒事吧?”一邊說一邊指指李氏的肚子。薛姨媽此時也有些緊張了,這可是薛家的第一胎呢。李氏道:“沒事,都快六個月了,胎已經安穩了。不過剛剛也跟著擔心了一下姑姑就是了。不打緊的。”大家都被李氏逗笑了。薛姨媽道:“阿彌陀佛,沒事就好。可不許你們再這樣一驚一乍地嚇我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中廳。丫環、婆子們自然打簾子的打簾子、奉茶的奉茶。來人雖多,卻不見得手下一絲兒忙亂。進退有度,舉止有禮。黛玉、湘雲等人暗自讚許。幾人落座,迎春先行出來跪在一旁:“姨媽恕罪!今個寶丫頭受傷的事全賴我!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任性貪玩,累得妹妹摔下山去。事已至此,任憑姨媽責罰。”薛姨媽路上已聽得寶釵說了個大概,也明白迎春不是故意。雖然心裡心疼寶釵,但也明白這事也怨不得迎春。再者說了,事已至此,責罰又有何用?忙起身扶起迎春:“傻孩子,這事也怪你不得,你也別往心裡去了。快快起來,地上涼,仔細冰著。”迎春也不再堅持,只道:“妹妹只管精心養著,有什麼姨媽只唯我是問就是了!無論多大的代價,我決不會讓妹妹臉上落了疤去。”
湘雲笑道:“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江湖女俠了。寶姐姐福大命大,自然沒事的。”黛玉也細細地將事情又講了一遍給薛姨媽聽,又說了寶釵受傷所用的俱是上好的傷藥,薛姨媽也慢慢放下心來。眾人也不好打擾得太久,勸慰了一會,便一起起身告辭了。薛姨媽也不強留。便著李氏送了大家出來。湘雲、黛玉俱笑道:“姨媽不必如此多禮,嫂子如今身子金貴,如何能夠勞動?我們往日裡常來的,哪裡還用得著如此客氣,姨媽這樣可就外道了。”
李氏笑道:“我哪裡有你們說得那麼金貴了呢。再說已經快六個月了,也很該走動走動了呢,妹妹們如此,可是太客氣了。”說著堅持送眾人到了二門外。迎春、黛玉等人謝過李氏,再三的請其回去,李氏這才作罷,又到底指了跟著自己的一個丫環並一個婆子送到大門口方才放心轉身去了。
這邊薛姨媽已經安排著寶釵回房休息了,又狠狠地將跟著的丫環、婆子們收拾了一通。每人革去一個月的月錢,方才作罷。出了這麼大的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