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收拾!”太子拓撥念脖子一擰道:“母后何必如此!若真出了事,大不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就是了!必不會供出你和外公的!”說著,竟起身欲往外邊走去。
柳皇后被氣得險些了背過氣去。卻又不得不攔了這個孽障:“逆子!母后我何時說過不管你了!你現在翅膀硬了,說你兩句都說不得了?!還不快回來!你想氣死母后不成?”
太子也明白自己與外祖家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若自己真是出了事,那母后與外公的日子也自是不好過。如此這般,也不過是逼迫母后出手相助罷了。聽得柳皇后此言,自然停了下來,轉身又跪到柳皇后腳下道:“此事皇兒也出於無奈,母后也知道這些年四弟越發地出息了。又有北靜王府背後給他撐腰,若真是讓四弟坐上那個位子。母后想想,可還有我們的活路?”
柳皇后也明白這皇位之爭,歷來是你死我活。那四皇子之母乃當朝右相魏襄之嫡長女。若論名望,那右相只怕不在父親之下。不過是因為自己之故,皇上才將左相的位子給了自己的父親。蓋因如此,父親也時時地壓著那魏襄一頭。兩傢俬底下不睦時日已久。若真有那麼一日,只怕自己和自己的母族在這大夏朝就沒有了立足之地。想到此處,那柳皇后漸漸地沉靜下來了:太子此舉雖險,卻不失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招。皇上雖未流露出對於皇兒的不滿,但卻也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誇獎四皇子了。或者,這也是一個訊號吧。
理清了思緒,柳皇后又恢復了往日雍榮華貴、端莊得體的形象。理了理鬢髮,又輕撣了衣裳,柳皇后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道:“皇兒莫要恐慌,自有母后與外公為你撐腰,那位子定是你的,別人任誰也奪不走的!”話語間,眼神中閃過平日不常見的狠厲!
然後又道:“你在我這裡呆的時間也不短了,若在留下去,少不得會惹人懷疑。再如今我也明白了你的心思。是這樣,你速速出宮去,往你外祖家一趟,請你外公火速進宮一趟。我與你外公商議後自會與你一個結果。”
太子拓撥念目的達成,自然明白皇宮後院,四處耳目,並非久留之所。便欣欣然告退了。
那柳道元聽了外孫的話,自然也不敢怠慢,如今非常時期。便指了一事,匆匆入宮去了。兩人密議了半日,那柳相方出得宮來。只是神情卻是分外地肅穆,一言不發地上了轎。直到回到府中,方驚覺後背的衣服都溼了個精透。
是日晚,那黑衣人又無聲無息地進入了太子府,得了太子的回話,那黑衣人方滿意地去了。而太子拓撥念卻是一宿未睡,左相府書房的燈也亮了一夜;而宮中的柳皇后也不知因何覺得這寒夜竟如此漫長。
而當日夜裡,卻也有幾個身手敏捷,顯見得得上一流高手的人士潛入了正星夜趕路的水境營中。第二日,宿營計程車兵在用過早飯,正欲起身時,就唉喲聲一片,不多時大半計程車兵都開始上吐下洩,一些高階將領也不例外。就連水境自己也是如此。水境心裡明白自己怕是中了某些人的暗算,只是卻想不明白在這距京城不過百里地的地方,到底是誰出此下三濫的招數?匈奴,原本應是最有可能,可他們的可汗新喪,怕是沒有心思,也沒有精力做這樣的手腳吧?再者說,自己同匈奴打了幾十年的交道,那匈奴人雖然彪悍,卻不屑於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那又可能是誰呢?最不願自己南下的無非是鎮南王了,可,他的手竟然這麼快就伸到京城了嗎?思及此,水境額頭不知因拉得虛脫還是後怕,竟沁出了密密地汗珠。隨行的軍醫雖也是上吐下瀉,卻強忍著不適細細地檢查了食物與水源,卻原來是自己駐紮之處的兩眼水井不知幾時被人投了毒。
一下子病倒這第一群人,隨行所帶的藥品自然也不夠。當下只有先緊著幾位主帥,並幾個要緊的人先救治了過來。水境雖然震驚,卻也強打起精神來上了一道加急的摺子給皇上,一來請求醫藥的支援,二來為自己的疏忽請罪。
不過傍晚時分,拓撥哲就收到了水境的密報。看著這份摺子,拓撥哲心裡的震驚與怒火無以言狀。再聯絡著幾次京城附近的行動:四皇子的被刺、水溶的遇險,如今又是水境所率大軍的集體中毒。若說是沒有內鬼,只怕任是誰也不能相信。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難道,鎮南王竟已經安插了眼線到自己的身邊?
正思量間,拓撥哲卻覺得眼前一黑,竟是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正在外間的德公公聽到裡邊的動靜,正欲進去瞧瞧,卻也是眼前一黑,咕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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