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體可康泰?多日不見母后了,兒臣看著母后的氣色倒是比上前見時好了許多。”
柳皇后輕笑道:“皇兒快坐,我們母子之間,又是在我宮中,自不必如此多禮。如今江南事急,皇兒自然忙碌得緊。國事為重,不必掛念母后。我日日安逸,自然沒什麼不好。”又對身邊一名宮娥道:“取我前個才得的那上好的‘春元’茶葉來,請太子品嚐一下。”那宮娥自答應著去了。
見太子神色間似有不若人知的事情與自己說,柳皇后待那宮娥沖泡好了茶水,便道:“我們娘倆自在這裡說會兒話,你們都下去吧,不必再守在這裡了。我若有事,自會傳喚你們。”眾人齊齊一諾,然後又朝著柳皇后並太子行過禮,方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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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禍起蕭牆
太子拓撥念躊躇半日,仍然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通敵判國那可是滅族的大罪。只是自己自以為必然是自己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如今離自己卻越來越遠了,這讓自己情何以堪?窗外的風依然清冷,忽忽地聲音益發顯得屋內的安靜了。柳皇后瞧著自己新染的紅豔豔的指甲,安靜地等著太子開口。一時之間,屋子裡安靜得有些子詭異。
過了許久,柳皇后見太子仍然是隻顧自喝茶,卻不吱聲,便道:“如今只我們娘倆了,有什麼,你就直說吧。”太子心念百轉,知道自己如今只能孤注一擲了,便思忖著道:“母后瞧著這戰事將會如何呢?”柳皇后慢呷一口茶道:“難說,那鎮南王敢如此,籌謀了想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過,如今西北、西南大定,你父皇又派了北靜王親自南下,想來江南之事應該會不日平定吧。”柳皇后不知道兒子為何兒子突然有此一問。雖疑惑卻仍據實答來。
太子拓撥唸的眼神黯了黯,想要說得話更不知如何出口。柳皇后更困惑了:這個孩子這些年性情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了,那太子妃也幾次進宮隱隱地提到了這個。說什麼太子爺有時候狂熱的讓人害怕,有時候又陰冷的嚇人。不過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也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待其總是格外地與眾不同的。就算是後來自己又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也是不能比及的。只是前些年太子行了成人禮,分府出去自過,方才遠了些。饒是如此,自己的大半心思也在這個兒子身上。幾年前又冊封了太子,更是自己日後的倚仗。自然更與別人不同了。念及此,柳皇后因笑道:“皇兒有什麼儘管說,母后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那太子拓撥念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柳皇后面前:“母后,無論如何你要幫助皇兒,皇兒若是坐上那位子,您可就是尊貴的皇太后了。”柳皇后被兒子的舉動嚇了一跳,忙起身扶起:“我兒因何行此大禮?母后也不是那不省事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莫說是我,就是你外祖家也是一心一意地扶持著你。難不成,難不成?”柳皇后心裡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個兒子只怕真如父親所言:只怕是難以繼承大統啊。可是,如果那樣,可怎麼好?自己,還有自己的母族,可是把全部的賭注下在了這個兒子身上。畢竟,他已是太子,離那個位子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事已至此,拓撥念也顧不得許多了,何況這事折磨他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於是便將自己兩次南下與鎮南王的交集和約定一五一十地與母后竹筒倒豆子般地說了出來。然後心裡沒來由地一陣暢快:終於不用一個人擔著這個事了。
柳皇后卻是越聽越驚心:這,這可是殺頭的罪啊?而且,自己這個做母后的,只怕到時候也脫不了干係。就連自己的孃家只怕也要滅族。天哪!這可如何是好?柳皇后一時間心如墜入了十八層阿羅地獄,煎熬著、翻騰著。
太子拓撥念看著自己的母后跌坐於椅上,突然間也覺得後怕起來。無論如何,自己現在還是尊貴的太子,若是事不成,那自己,自己可還有立身之地?忙向前幾步抓住柳皇后的手道:“兒子也是無法,被那鎮南王所要挾。母后一定要幫我!”突然又惡狠狠地道:“父皇這些年越來越看重四弟,把皇兒倒視同不存在一般了。若皇兒不拼死一博,只怕那位子就是四弟的了。”
柳皇后方從震驚中慢慢地適應了過來。理了理頭緒,方道:“如此大事,為何不早點與母后講?你外公可知道此事?”拓撥念支支吾吾了半天,方諾諾道:“皇兒未敢講與外公。”柳皇后不怒反笑道:“你可真是長大了,母后是如何教導你的?事事要多與外公商量。你倒好,捅了這麼大個漏子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