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個武學白痴一般?當下皺眉苦思不已。
陳可兒恨他打傷了許大路,心中對他甚是不滿,沒好氣道:“什麼奇了?還不快點解開他?”
江山水自顧思索,沒理會她的搶白,陳可兒心下一怒,用力去扯縛著許大路的黑索,卻見這索子如生就在他身上,連個結頭之處都找不到,無從下手,陳可兒驚怒交集,放聲叫道:“你還不放開他,到底想怎麼樣?”
江山水給她喝醒,也不介意,只是搖頭苦笑,捏了幾個印訣,彈出一道真元擊在索上,喝道:“起。”陳可兒眼前一花,只聽“嗖”地一聲,黑索已梭回江山水手上。陳可兒訝道:“這是什麼?”江山水望她一眼,大有深意地說道:“你不知麼?待他醒後問問他罷,說不定他會知道。”陳可兒見他避而不答,心知問不出所以然,撇撇嘴道:“問他就問他,稀罕麼?”抱起許大路離去。
江山水見她竟是往外行去,心中一愕,剛想喚她回走,轉念一想,若有所悟,又自縮口,心想讓許大路走了也好,省得到時再與齊儀碰面,免去不少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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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箇中年乘警百無聊奈地打著呵欠,漫不經心地在臥鋪車廂中來回巡視,步到那節特殊的車節時便遠遠地踅轉身,嘀咕著道:“這些大老爺們倒是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大覺,我就只能整夜在這裡站崗放哨,唉,同人不同命吶,他媽的。噫,小劉怎麼還不來換班,難道又睡過了頭?這小王八羔子,每次都是這樣子。”忽聞身後有人冷不防叫道:“站住。”中年乘警禁不住一縮脖子,暗道糟糕,給這些人聽去了自己的牢騷,等下告訴了警長定會有好一頓數落,那傢伙又是個十足的勢利小人,沒準兒會為了巴結這些人扣了自己這個月的獎金,唉,答應給老婆買的衣服勢必又泡了湯。心裡懊悔不已,大罵自己嘴臭,平白惹來一身騷。回身瞧見一個纖弱女子抱著一個大男人輕輕巧巧地行過來,便如抱著一個娃娃般輕鬆自如,不禁咋舌忖道:“嘿,這女娃兒好大的力氣。”
陳可兒走到他面前,道:“警官你好。”
中年乘警見她容貌極美,氣質更是出眾,不敢怠慢,忙和氣笑道:“小姐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陳可兒道:“麻煩你給我安排一個臥間。”
中年乘警聞言大是奇怪,尋思她明明是從那節車廂中出來的,那裡邊的臥鋪可多得是,怎又問自己要鋪位?難道她跟那些人不是一起的?那麼她定然不會向警長投狀了。登時鬆口氣,又怕她萬一與那些人有什麼牽扯,自己可得罪不起,便仍然客客氣氣說道:“對不起,車上的臥鋪都已經滿員了,這個忙我幫不上。”
陳可兒看看懷裡昏睡的許大路,略有些焦燥,心想他不知何時才能醒來,到站也還早得很,這一路自己總不能就這樣抱著他過去吧?總得找個落腳的地方才是。當下便**道:“我不管這麼多,你就是把別人趕下車,也要給我騰出地方來。”
中年乘警心生怒氣,暗想這女子可當真蠻橫的緊,這不是強人所難無理取鬧麼?剛想發脾氣,轉念又自按奈住,說道:“這可不行。”又試探著問道:“小姐你剛剛出來的那節車廂不是有好多空閒的鋪位嗎?那裡邊又沒有多少人住。”
陳可兒臉色突地一變,冷冷道:“那些人可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我怎麼高攀得起?沒讓他們趕著出來就已經算是很看得起了。”言語中甚有憤憤不平之意。
中年乘警心下大定,摘下警帽伸指彈了彈灰塵,再慢條斯理地戴上,拿腔拿調道:“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這車上沒地兒坐沒地兒睡的人多得海了去,如果都象你這樣問我要鋪位,我怎麼解決,難不成給你們變出來?不要說了,自個兒熬熬吧。”
陳可兒望見他這副嘴臉,心中一怒,依她本來脾性,非要給這不開眼的傢伙略施薄懲不可,但顧忌到現下情況,不欲再多生是非,逐強按下火氣,除除道:“我知道你們車上還有一些備著沒有用的鋪位,請通融一下,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中年乘警心道這還象句話,稍稍放下架子,鬆些口風道:“我看你確實有困難,這樣抱著他也夠難為你一個姑娘家了,嗯,這樣吧,我幫你去看看,說不定還有一兩個臥鋪。”望望許大路道:“你朋友怎麼啦?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幫忙?”見陳可兒搖頭拒絕,他本是隨口說說,也無實意加以援手,順勢道:“那就跟我來吧。”
陳可兒雙手托腮,索然地望著車窗外,眼中神采時亮時黯,眉宇間的神色複雜難明,有喜有愁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