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心生間隙,獨自偷跑出來了?正想著,卻見祝玉樹已笑嘻嘻地往雷霆桌邊而去。
話說,人昧不住本性,狗改不了□,祝玉樹之前被梅初設計,受了挫,是以一直不敢輕易冒頭,但眼見這孤身上路,又頗有姿色的女子,一顆淫心不免又瘙癢難耐起來,想是縱吃不到嘴,調戲一下也無妨。
韓若壁見狀,緩緩起身,攔至祝玉樹跟前,道:“兄臺還是回去歇著吧。”
祝玉樹知他不好惹,只得訕笑了兩聲,退回了原位。
韓若壁轉身在雷霆桌邊坐下,道:“看樣子好漢酒量不錯。在江湖上混的,別的不說,起碼要經得住醉,才可不吃虧。”
雷霆感覺有人坐了自己這桌,頭也不抬地罵道:“滾!這桌小爺包下了。”
韓若壁笑道:“沒別的意思,見好漢海量,心生不服,想比試個高下。”
雷霆抬眼一望,見是韓若壁,心房一陣悸動,臉不禁紅了紅。
見到了朝思暮想之人,她便琢磨著是否應該表明身份,據實相告,可突然間,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難不成他是大哥找來的說客?
想到此處,她低下頭,儼然一副不認識韓若壁的樣子,道:“哦?我為何要同你比?”
韓若壁也不說破,假裝沒認出她,嘿嘿笑道:“這麼說,好漢是不敢比嘍?”
雷霆輕蔑道:“何以不敢!?”
在水寨時,她常找人拼酒,總能得勝,是以對自己的酒量信心百倍,從不覺得有人能高過自己,此時慨然應下,自以為很有氣魂。
韓若壁見她上勾,一拍桌子,讚了聲:“爽快!”
雷霆一口喝光了面前碗內剩酒,道:“你說,怎麼個比法?”
韓若壁道:“你一碗,我一碗的沒甚花頭,就算比出輸贏,也沒得刺激。”
雷霆道:“怎樣才算刺激?”
韓若壁道:“這樣,你喝一碗,我喝一碗,待我喝不下時,你每喝一碗,我便以脫一件衣裳抵嘗。若好漢酒量夠大,能令我脫得精光,人前出醜,豈不刺激?”他邪邪笑道:“對好漢而言嘛……”話到此處,他故意停頓下來。
在座有人暗生鄙夷,心道:瞧不出韓若壁居然和祝玉樹一樣不堪,更有人暗中叫好,巴不得看場好戲。
祝玉樹雙目精光四射,口中津液充盈。對他而言,這一男一女均是少見的美人,不管哪一個脫了,都讓他賺足眼福。
雷霆的臉“騰”的紅了,暗悔自己之前看走了眼,居然為這樣一個下流之人心煩意亂了許久。心裡罵了聲:無恥!
韓若壁收了邪笑,軒眉繼續道:“對好漢而言嘛,卻比我多一樣選擇。”
雷霆疑道:“什麼選擇。”
韓若壁道:“回去。”微微一笑後,他又道:“若是好漢現在就回去,咱們也不用拼酒了。”
他希望她知難而退。
雷霆卻認定了他是雷鉉派來的說客,裝傻道:“回去?回哪裡去?”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
韓若壁微皺眉頭,道:“自然是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雷霆想了想,只覺自己一定會贏,便不以為意道:“有本事喝贏我再說。”
韓若壁暗歎一聲,只得喚小二上前,要了四壇酒。
雷霆瞧見,面有異色。
自己的酒量自己知道,她最厲害時也不曾喝過兩壇,通常一罈沒見底,水寨裡那些號稱‘千杯不醉’的就已癱軟如泥,敗給她了。但轉念一想,保不準是韓若壁虛張聲勢,便再沒放在心上。
她哪裡知道別人輸給她並非實力不濟,而是瞧在雷鉉的面子上,討她歡喜罷了。而韓若壁多管閒事,則是因為不多日後就要用到分金寨,短期內不希望節外生枝。此時,偏偏雷寨主的妹子偷跑了出來,若不給她些教訓,令她知道江湖險惡,極早回頭,轉臉落在別人手裡,絕對是分金寨的煩惱。
轉眼間,那二人一碗接一碗地比拼起來。
韓若壁是笑語盈盈,雷霆則是怒氣衝衝。
各自十幾碗下肚後,雷霆的臉已紅到了脖子根,身形也有些穩不住了。她趴在桌面上,嘟囔道:“我,我……我還能喝,我不服!我不要見他!……脫就脫……我死也不回去……”
見雷霆已醉了,韓若壁淡淡一笑,道:“先去我屋裡躺下,不用多久,應該就有人來尋你了。”伸手攬起雷霆的腰肢,欲扶她上樓。
祝玉樹忽然笑道:“韓兄弟是不是搞錯了,她可沒說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