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藏掖住自己的小心思,她平靜點頭:“嗯,這樣也可以,等回頭我回店裡找零給大人。”
“沒事,不急,對了,夫人不是說有兩件事嗎?此乃其一,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鬱墨夜將銀子攏進袖中。
“還有就是,想問問大人有沒有找到燒紙錢的地方?畢竟四十沓不是一點點,要燒很久,大人初來蘭鶩,人生地不熟,想必一時也難以找到,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既空曠又僻靜,如果大人願意,我可以盡地主之誼,帶大人前去。”
“哦?”男人眸露驚喜,有些懷疑,“夫人親自帶本官前去?”
“嗯。”鬱墨夜點頭,“大人看幾時有空,差人去鋪子裡說一聲,我便過來帶大人前去,不過呢,我建議大人還是白日去比較好,因為路不是很好走,而且,四十沓真的要燒很久。”
說完,睨了睨男人神色,繼續道:“好了,就這兩件事,若大人沒有其他什麼吩咐,我就先回鋪子去了,告辭。”
轉身,正欲離開,卻是被男人出聲喊住:“夫人請留步。”
鬱墨夜回頭。
“免得夫人來回折騰,要不,現在就帶本官前去?可以嗎?”
鬱墨夜眸光微閃,微微笑:“當然可以,還是大人會體貼人。”
男人眼波熠熠,就像是秋日湖面上的波光,瀲灩無比。
tang“且先等本官一下。”
男人進屋取了昨夜買的那包東西出來,隨手拉上房門,“有勞夫人了,走吧。”
鬱墨夜走在前面,雖然還是一瘸一瘸,但是,心裡的壓力明顯比昨日少了許多。
昨日是真的生怕他瞧出什麼端倪,認出她來。
今日,她只需陪他演著就行。
大廳裡,鬱書瞳跟那個隨從早已吃好早膳,只是被警告了不能上去打擾,所以就一直坐在那裡。
看到兩人下來,鬱書瞳眸光一亮,起身。
卻是發現走在後面的男人朝她度了一個眼色,並且略略一搖頭。
本打算上前,也只得嘴巴一噘作罷。
兩人出了祥瑞客棧,鬱墨夜指了指左邊比較繁華的那條街,“我們從這條路走,會近很多。”
男人說:“好。”
長腿下的步子稍稍邁大兩步,他就從走於身後,變成了與她並肩。
鬱墨夜也不在意,一邊一瘸一瘸地走著,一邊水眸東看西看。
長街的兩邊都是做生意的,有商鋪林立,有小攤小販。
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甚是熱鬧。
男人走在外側,靠近馬路的中間,她走在裡邊,靠近馬路的路邊。
因為她走得一瘸一瘸,又加上街道擁擠,兩人一直衣袂輕擦,她還時不時碰到他的手臂。
她同樣也不在意。
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路邊攤販賣的東西上。
沿途遇到賣比較新奇的東西時,她都會停下來,看看、試試、問問價錢。
當然,也買了兩個小玩意。
一盒胭脂,一個刨瓜果的刨子。
她不敢買多,因為她要確保身上的零錢夠買。
不能花開那一兩銀子。
暫時,她可沒打算將那五百多文找給他。
她看東西或者買東西時,男人都很有耐心地在邊上等著。
她也會徵求他的意見,或者試給他看。
這個怎麼樣?
這個跟這個,哪個好?
會一直問他。
大概是從未做過這種事情,剛開始,他似是很不習慣。
說,本官是外行,夫人自己看著辦。
或者說,女人的東西,本官給不了意見。
後來,被問得多了,也會根據自己的眼光,用手指指自己認為好的。
再後來,也會說些自己的意見。
比如買胭脂時,鬱墨夜拿了幾盒,挑來挑去挑花眼,問他哪個最好。
他就直接將幾盒顏色豔的拿開,說,不適合她。
又將看起來比較粗糙的拿開,說,質量不好的可能會弄壞面板。
然後,指了指一盒最貴的,顏色比桃花的顏色還要淡的,說,這盒最不錯。
好,他說不錯,她便買了。
來到一家賣兜衣的攤位前,她停了下來。
“對了,昨日大人弄斷了我兜衣的帶子,是不是應該賠給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