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妙懿起身迎了上去,瑞王緊走幾步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可是害怕了?有沒有遇到危險?”
他身上還帶著梨花甜酒的香氣,恐怕在宴席上沒少飲酒。他甚至連禮服都未換就趕來了,估計是剛得到訊息。
妙懿搖了搖頭,依偎在他胸前小聲說道:“有白司衛在,妾還能撐住。”
瑞王心疼的道:“這一路上風波不斷,可是苦了妙兒了。”
妙懿抬頭望向瑞王,問道:“守衛這般森嚴,刺客是如何逃脫的?白司衛抓到人了嗎?不知那刺客是死是活?”
瑞王的幽深的瞳仁中映出妙懿的急切的面容,他頓了頓,道:“人還未抓到,但他受了傷,應該跑不遠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內應。”華珣拉著妙懿在窗邊榻上坐下,眼睛朝四下裡望了望,隨即道:“怎麼不倒茶來?”
懷珠剛要去拿桌上的茶壺,只間良辰和景緻兩位公公走過來說道:“讓我們來吧。”
良辰笑著伸手去拿茶杯,懷珠便讓開退到了一旁。
景緻揭開壺蓋看了一眼,皺了皺眉說道:“這茶湯淡了些,我的得再去取些來。”
懷珠道:“我們這裡也有王爺平日慣喝的茶,在內間架子上擱著呢,我去拿吧。”
良辰笑眯眯的道:“那就麻煩姑娘了。”
“我跟姑娘一塊去拿。”景緻說著一擺浮塵,跟著懷珠往內間走去。
卻說妙懿在等茶的功夫問道:“殿下說內應?可是守衛中混入了刺客的人?”
瑞王緩緩道:“那倒也未必。我的意思是內應可能是各種身份的,守衛是一種,送飯的太監,灑掃的宮女,只要手裡有迷藥,即便是弱女子也能救人。”
“可是迷藥也並不是普通人能得的。”
妙懿陷入了思考當中,直到良辰將泡好的茶水端上來時才醒過神來,抬頭時發覺瑞王正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殿下請用茶。”她習慣性的將自己手上的茶水遞了過去,然後自己又從托盤上取了一杯來端在手中。
瑞王看了她的動作,不覺微微一笑,想著不管在人前人後,她都如此想著自己。
“殿下笑什麼?”
“沒什麼。”他啜了一口茶,讚了句“好茶”,又連飲了兩口,直到吃盡了為止。將空杯遞給了良辰,他轉頭望著妙懿,眼神柔和了不少。
“方才聽說你不舒服先離了席,本來我想要脫身來看你,但父皇不放人,我還要應酬幾位鹽道,沒來得急問你,你現在可好些了?”
妙懿也不覺笑了起來,說道:“已經好多了。”又不由得擔心道:“妾走後,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可有不悅?”
瑞王笑著搖了搖頭:“現在怕了?可惜她們也都忙著應付那些官眷,還要關注自己的兒媳都和什麼樣的人結交,合不合她們的心意,想必根本未曾留意少了誰。”
說到此處,他笑容微斂,若有所失的道:“若母后還在世,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一隻纖小的手掌附在他的大掌上,一雙晶亮的妙目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她的聲音柔婉悅耳,恍如玉片相擊。
“母后若見到殿下今日這般成就,必定十分欣慰。”
華珣反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有你在我身邊便已足夠了。”
這時,只見懷珠從內室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一個青花瓷的茶葉罐子,滿臉的不悅。而她的身後還跟著一臉尷尬的景緻。
“你取茶怎麼進去這半天沒動靜?”妙懿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茶杯,不覺奇怪。
剛才她並未留意,如何她連茶都喝完了,懷珠卻才取了茶出來?
還未等懷珠答話,景緻搶先說道:“都是小誤會,已經解開了。”
懷珠瞪了他一眼,見妙懿朝她望過來,便嘟著嘴說道:“都是誤會,我再去煮些茶來。”說著便捧了茶罐子出去了。
景緻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後腦勺,見妙懿正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忙道:“我去給懷珠姑娘打下手。”說著便退了出去。
良辰躬身說道:“景緻失禮,得罪了懷珠姑娘,老奴替他給王妃賠不是。”
妙懿忙道:“這話是如何說的?不過是小孩不懂事,偶爾拌個嘴說兩句罷了,又值什麼?”
她面上雖如此說,但到底還是起了疑心。懷珠雖有些小性子,卻也知道不可得罪瑞王身邊最當紅的兩位公公,今日是怎麼了?景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