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覺得哪兒不對勁,便盤腿坐好,反覆運功,卻怎麼也提不起氣來。
“沒用的,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你再看看他。”周睿指了指一旁的朔方流。
我又仔細瞧了瞧他,果然,他雖是在閉目養神,卻一臉便秘的表情。
“唉,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了嗎?”
話音剛落,只見幾個穿著考究的人開門走進來,為首的中年男子手拿拂塵,鬢髮斑白,他用他的蘭花指一路往我們身上數過來,陰陽怪氣地道:“你們幾個隨我來吧。”
拿拂塵的中年男子領頭,其餘侍從分別走在我們的左、右、後方,一路押著我們在偌大的府邸裡七拐八拐,終於拐進了一個佈景別緻、清雅的院落,走到一幢三層式硃紅小樓前,停了下來,似乎在聽候指示。我抬起頭看那樓門上的匾額,分明刻著“昔聽夜雨”四個金燦燦的大字。
“帶他們上來吧。”樓上有人吩咐道。
幾個人答應一聲,押著我們上了二樓,等把我們領進房,除了那名手拿拂塵的男子之外,其餘的侍從都躬身退了出去。
一個青年男子正站在房間西側的窗臺前,待我們走近,他便轉過身來,只見他穿著一身孔雀藍色的緞袍,袖口和領邊繡著銀桂花紋,腰間繫一根用碎玉鑲嵌的腰帶,頂戴羊脂白玉冠,相貌儒雅而俊秀。
“請坐。”青年男子比了個手勢。
拂塵男子便逐一安排我們坐下。
朔方流依舊抱著劍,冷冷地開口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請我來有何事?”
拂塵男子立馬呵斥道:“大膽,竟敢對王……”
“無妨。”青年男子微笑著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姓褚,單名一個銓字,你們身後的那位便是嚴公公。”
朔方流沈吟道:“‘褚’是夏國皇族的姓氏。”
褚銓點點頭,微笑道:“我便是當朝皇帝的第七子,康王。”
☆、第七回
我忍不住插嘴道:“那麼王爺抓我們來,究竟是為何事?”
褚銓看也不看我,接著道:“小王早就聽聞魏北孤星朔方流,劍法奇詭,輕功了得,武林之中難有敵手,所以,小王想請你幫一個忙。”
周睿憤然起身,道:“你要找的人既然是他,為何連我和師兄也抓來……”
一語未了,周睿已被嚴公公抓住肩膀,硬生生地按回了椅子上。嚴公公怪笑道:“我們去請魏北孤星的時候,恰恰被你們撞見,怎麼能放你們走?如今也只好請你們給魏北孤星當個幫手了。”
褚銓靜靜地等他把話講完,接著又道:“小王想請你們去武都甕陽取一樣東西,事成之後自有你們的好處。”
朔方流道:“什麼東西?”
褚銓道:“一張地圖。”
我想也沒想,便失聲道:“難道是張藏寶地圖?”待反應過來,我連忙閉上了嘴。
褚銓這才正眼瞧我,微笑道:“嗯,也可以這麼說。”他說著,又向嚴公公使了個眼色。
嚴公公收到指示,便將三顆藥丸分別發給朔方流、周睿和我。他看著我們吃下藥丸,怪笑道:“這藥丸雖能解你們身上軟筋散的毒,但它本身也是有毒的,你們若能在三個月內將東西弄到手,我便給你們解藥,若不能,嘻嘻,想必你們也明白的。”
褚銓始終面帶微笑,等嚴公公講解完畢,便介面道:“詳細的情況自會有他人為你們解答。今晚你們便住在這裡,養足了精神再走也不遲。好了,小王還有要事,先失陪了。”
褚銓和嚴公公走後,朔方流忽然站了起來,冷聲道:“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房間裡驀地響起一陣笑聲,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隨之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只見他穿著一身白色帶暗紋的羅緞衣裳,外罩一層清荷色的紗衣,頭上沒有束髮,只在腦後挽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支含苞待放的玉蘭簪子。他慢悠悠地走過來,臉上帶著微笑,可以看得出,他是個非常適合微笑的人,一笑起來嘴角邊就會露出一個淺淺的梨窩,模樣也更討人喜歡。
然而,朔方流打從第一眼看見他起,便皺緊了眉頭:“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朔方兄,我好慘啊!”男子哀嘆一聲,撲了上去,軟綿綿地掛在朔方流身上,“前陣子被六王爺抓了去,好不容易逃出來,現今又被七王爺逮住,他們逼得我走投無路了……”
朔方流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憋著一口氣,咬牙道:“走開。”
“不。”男子扭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