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問。那兩個人根本不答我的話,只直直提著我出了宮牢,轉進一條無人的小道。忽然間的陽光將我刺得睜不開眼,我緊閉著眼任他們帶著。面上忽然一陰,我的身子重重砸上地上,我睜眼看,是進了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子,隨著身後門“吱呀”一聲關上,房中的光線又暗了幾分。我眯了眯眼抬頭往上看,只見前面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正定定望我。她旁邊還坐著一個人,正是太子妃!
從她們坐的位子來看,那雍容華貴的女子要比太子妃大些品級,但我並不知道她是誰。她的目光忽然變得尖銳,我收眼低下頭,正正跪在地上。
第009章 宮心計(二)
這房間不必宮牢好,我低頭正跪在那,覺得寒氣逼人。手伏在地上久了,不禁有些顫抖,對於前面兩個女人的不言不語,冒了一額的冷汗。見她們還不說話,我想了想,開口道:“奴婢莫兮然,妃主萬福。”
正坐的女子往旁邊使了個眼色,立即走來一個宮女,手上拖著一張紙遞到我面前。我識字,向那紙上一看,立馬往地上磕了個頭:“奴婢並未與柳美人勾結,更未要迫害太子啊!”
那紙上用黑墨撩書寫著:尚藥局醫佐莫兮然,進宮為求官位,與柳美人勾結,被使迫害太子!
正坐的女子挑了挑眉,淡淡瞥了我一眼,道:“本宮要你服罪,你就得服罪!”
本宮?原來是李淵的妃子!那麼指向柳美人的矛頭目的就很明顯了。我心底冷笑,原來這兩個後宮之人根本就是將罪名直壓倒我與柳美人身上。我與柳美人,對於面前那兩人簡直就是一箭雙鵰!那個女子利用我來消了柳美人,太子妃用柳美人來消了我。說到底,兩個看似團結的女人,到底只不過是在互相利用!可互相利用那又如何?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就好了。女人那顆純真善良的心,早就在宮中被嫉妒與權利磨滅!
我定定看向面前那張寫著令人心寒的紙,若是我服罪,便是兩個人白白送的命啊!我一把抓起宮女手中那張紙,憤憤將它撕了粉碎!因為害怕,我跌坐在地上深深喘氣,面前那兩個女人,可以立即就要了我的命啊!我看到正坐的女子憤然起身,一腳踏在我的胸口將我踩在地上。
潮溼的地面冒著難聞的味道,胸口被踏得死緊,喉嚨口嚐出絲絲鹹味。
“本宮想做的事,還沒有誰能阻止的!”她眼中放著怒火,似要將我一把燒成灰燼。她重重踩著我的胸口,壓得我不能呼吸,兩個宮女壓著我的手腕,我生生在她腳下掙扎。這般場景,在我腦海裡浮現一個詞:苟延殘踹。我自不是要侮辱自己,我是在告訴自己,我莫兮然,絕不逼在別人腳下做苟且之事!要死,也要死個清清白白!
“德妃娘娘先不要生氣,我自有辦法讓她服罪。”太子妃悠悠走下臺子,笑著向我走來。
原來這個女子是李淵的尹德妃。呵!德妃,居然是這般德行。我心底諷笑,胸口的腳剛移開,就被那兩個宮女拉扯著按趴在一張臺子上,手與腳用黑色的繩子緊緊綁在臺腳上。太子妃昂著頭下眼瞥我,忽然俯下身在我耳邊輕問:“太子臂上的刀疤從何而來?”
我搖頭:“不知。”
她冷呵一聲,轉身一手攙上尹德妃的手臂往回走,隨著她一聲:“打,打折她的腰。”腰間頓時傳來硬生生的痛,兩條板子急迫地捶打在我腰上。我咬著牙不出聲,下巴死死抵在臺面上緊閉著眼。腰間刺骨般的疼痛,板子不停的落下,像是再重打一下就會斷骨。斷骨了倒好,麻木了沒了知覺便什麼痛也感覺不到了。我咬著牙喉間一聲悶呵,頭上一沉暈了過去。
迷糊中,我覺得天旋地轉,眼中滿是灰色,如漩渦般在我眼前旋轉翻騰,時而灰暗,時而璀璨;時而暈眩,時而清晰,直至泯滅。
醒來的時候,依舊是昏暗一片,我想我又回到了宮牢。我趴在地上,貼在地上的臉潮溼一片,地面的惡臭忽然覺得並不那麼濃烈,想是已無心顧忌這些,腰上的痛已轉移我所有的注意。我無法起身,只要腰間使力,便是一股錐心的痛。我只能趴在地上,發中隱隱覺得有蟲子爬動,我心中起毛,卻是無力去碰。雙腕和雙腳因為被綁著太緊,已掛了淤青,微微使力,筋脈便是一陣刺痛。
我微睜著眼,眼前還是幾道鐵欄子,對面牢房的女人依舊自顧自做著莫名其妙的事。我輕輕嘆氣,我莫兮然,難道也要變成像他們那樣?這些女人,多半是被逼的。這些女人,或是存了單純的心,於是便成為宮中的棋子或是羔羊,任人擺佈,任人宰割,而那些處於高位的女人,是踏了多少人的屍體和怨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