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替你打什麼馬戰,讓你被大夥兒罵死活該。”
陸見歡微微一笑:“你接戰原來就是為了我?”
趙丹鳳一堵,訥訥道:“一部分原因啦……其實,我也不想讓周也牧那種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看他囂張的樣子,就想給他兩拳。”
陸見歡站起來,仔細打量著趙丹鳳,看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道:“你看什麼?我是不是有些粗魯?”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自從跟這幫男生一起打混之後,漸漸也變得少了幾分女孩氣。
“你站著別動,”陸見歡像是發現什麼新奇玩意一般,道,“把手舉起來。”
說罷從腰間拿出一副軟尺,在趙丹鳳腰上繞了一圈,抵著連線處自言自語道:“一尺六啊……”
“哈?”趙丹鳳舉著雙手,低頭看他給自己量完腰圍,手快要伸到胸口,忙按住他,“幹嗎你?”
“沒看見麼,量身啊。你以為我光憑目測就可以知道你穿多大?”
趙丹鳳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衣裳是給我做的?”
陸見歡笑微微點頭。
趙丹鳳石化半響,心想,是噢,剛才他畫的圖樣,分明是裙子,怎麼自己就沒想到。
就在她發愣之際,陸見歡測完了她的胸圍,嘖嘖道:“這麼小。”
“什麼!”趙丹鳳漲紅了臉,勃然大怒,“我那是束胸了的!”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陸見歡拿到資料,又伏案畫他的圖樣去了。趙丹鳳不由得十分好奇,湊過去摸摸那面料,又瞧瞧他畫的圖紙,覺得那式樣很漂亮,不禁有些喜歡,道:“幹嗎忽然給我做衣裳?”
大男人給女人做衣裳,總有些怪怪的。
“不是約好了那一天一起出去,總得送點什麼取悅你下,”陸見歡專注地畫著圖樣,口裡淡淡道,“別妨礙我,擋著光了。”
趙丹鳳一愣,想起和他的賭約,要做一天他的心上人。
可她早把這事兒給忘得乾淨了,她正為武鬥的事情忙著,哪有閒功夫操心這個。
她道:“我得參加武鬥,近十天恐怕是沒空陪你出去玩了。”
“不打緊,我們小七夕那天去。正好在半月以後。”
趙丹鳳又愣了愣,還想再問“小七夕”是個什麼時日,忽然想到,明日還要跟吳宗文去體能訓練,趕緊收了好奇心去洗澡準備睡覺。
之後一連數天趙丹鳳都被吳宗文的魔鬼訓練折騰得死去活來,在家的時候要練馬戰,回到國子監又得負重爬後山,每天拖著疲憊殘軀回到寢舍,都是兩腿一伸,趴在床上就入睡的那種累。
她練得辛苦,也就沒怎麼關注旁人。事實上地班方面也有所動作,首先是他們宣佈對兩場文鬥棄權。
畢竟夏彥生的圍棋和翟秀年的策論,在武生眼中就好比周也牧的功夫一樣硬。他們是下定決心要穩拿兩場武鬥,然後奪得文武鬥的勝利。
趙丹鳳依舊日復一日地練習,雖然本班同學口裡都是支援她的,但私下裡並未抱太大希望,畢竟是文生,要在武生手裡拿下馬戰這樣的比賽,實在有些荒謬。
這一日她正在馬場遛馬,忽地有人叫她。趙丹鳳回頭,是霍冰站在身後。
“公主看起來真的很努力。”霍冰道。
霍容霍冰兄妹神態彷彿,趙丹鳳一見她淡若秋水的眼神,便想起霍容,不覺心中一痛,忙調轉頭去看著別處,嗯了一聲。
“公主可否告訴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努力地留在國子監呢?”
“你放心好了,我會走的!”趙丹鳳以為霍冰是奉霍容命前來趕她走,氣道,“等我考完學中考試就走,絕不多留片刻,說謊的是孫子!”
霍冰道:“公主誤解了,我是想知道,公主為什麼要為別人的事情這麼努力。”
趙丹鳳微怔,道:“這有為什麼,我也是天甲班的一份子。”末了又道:“我也不會讓你們看扁我,我不是隨你們哄騙擺弄的笨蛋,你們要我留就留要我走就走,就算走,我也要風風光光走。”說罷牽著馬,氣哼哼地繞開了。
霍冰站在原地,看著她邊走邊飛踹踢高路邊石子兒的背影,若有所思。
武鬥之日終於到來。
整個國子監都停課一日,在校場觀戰。由於之前地甲班棄戰文鬥,因此這兩場武鬥他們志在必得,周也牧帶著同班武生們出現在校場時,一時間歡聲雷動。
相比武生們的志得意滿,文生這邊安靜彷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