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活該被當呆瓜一樣的耍!
“你——”雍沁歡氣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你這個混蛋、鱉三、敢做不敢當的偽君子,竟敢說出這種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她氣得鼻翼僨張,“如果你不關心她,當初為什麼要替她取名字?為什麼要答應她所提出來的各種要求?為什麼要讓她以為你關心她?”言筆冷冷的看著她。
“你說話呀,混蛋!”
“你要我說什麼,說我一開始只是同情她,覺得她可憐?”他冷冷一笑:“你說什麼?同情她、覺得她可憐?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和你比起來,值得同情、可憐的人不是她。難道是你?”言筆毫不留情的嘲諷,“不過現在我知道我錯了,你們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只是因為同情她、可憐她,才替她取名、聽她說話、對她笑,自始至終只是因為同情和可憐?”她只聽進他前半段的話。
他冷眼看她,沒有說話。
“從頭到尾,你當她是你管區裡的一條可憐蟲,是不是?”雍沁歡再也遏不住的朝他怒吼,“回答我的問題!”
“隨便你怎麼說。”
“隨便我怎麼說?”她難以置信的重複他的話,所有的怒氣一古腦爆發出來。
她衝向他,對著他就是一陣亂打。
“你這個混蛋,你以為你是誰,如來佛還是耶穌轉世?你的同情心氾濫是你家的事,憑什麼他媽的犯到我妹妹的頭上來,你這個混蛋,該被亂槍打死,下地獄受——”
“夠了沒?”他捉住她的手,以極其冰冷的語氣瞪著她。
“沒有!”她用力甩開他的鉗制,怒不可遏的朝他咆哮。“你是個他媽的混球,該千刀萬刮的爛人——”
“夠了!”他再度捉住她的手,毫不留情的手勁幾乎要握碎她的手骨,讓她痛喊出聲。但她硬是將它忍住。
“忠言逆耳。”她諷刺道。
“忠言逆耳?”他將臉貼近她,咬牙切齒的迸出聲音來。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一副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掐死的樣子。“那你想不想聽我給你們兩姐妹的忠言呀?”
雍沁歡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但是下一種,她又抬頭挺胸,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與他對峙著。
“你這種爛人能講出什麼忠言來?噢,我怎麼忘了,像你們這種道貌岸然、表裡不一的人,最厲害的就是那一張爛嘴。”
“你們可以繼續耍嘴皮,去欺騙那些稍具同情心的人,但是我告訴你們,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到那一天你們就別後海。”言筆咬牙切齒。
“不知道你在講什麼。”雍沁歡當他是神經病。
“不知道嗎?”他冷笑,“那就等著看報應吧。”
“會有報應的人是你!”她怒氣騰騰,“你給我聽好!小歡她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憐,以後有我這個姐陪伴她,你最好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不準再接近她,聽到沒有?”
“求之不得。”他冷冷的說道,轉身——整個人倏然像被雷劈到的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遠處,一抹半透明的影兒僵立在那兒。雖然是半透明的,但仍能清楚的看見她繃緊的雙肩,空洞的眼神,和淌在她臉上卻灼燙在他心上的傷心淚水。
她怎麼會在這兒?!剛剛他所說的話,她聽見了多少?
不,即使她真一字不漏的將他所說的話全聽過去,那又如何?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甩開心上不該有的悸動,他冷然的看了她一眼後,無情的舉步往前走,越過她時連萬分之一的留戀也沒有,頭也不回的離去。
雍小歡傷心欲絕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小歡,這是我第五天錄影給你,求你出來。不要不理我好嗎?”拜託給我一些回應,我會擔心的,只要一個回應就好,告訴我你好嗎?告訴我你還在我身邊嗎?告訴我你沒有離開我,你已經忘了那個該死的混蛋,不再為他傷心、難過了,你給我一點訊息好嗎?“
房內錄影機不斷重複的播放同一段影片,畫面中、雍沁歡正對著鏡頭說話,臉上表情充滿了無奈、擔心與懇求。
雍小歡目光由熒幕上轉向床上服用鎮定劑,正在沉睡的雍沁歡,神情是憂鬱的。
自從上回言大哥發現她利用沁歡的身體接近他,而大發雷霆的將她的存在說出來之後,沁歡便想到用錄影這個法子與她接觸。
存在二十年卻第一次讓親人真正的感受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