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出生就夭折的雙胞胎妹妹,從小就一直跟在你身邊,跟你一起長大。她沒有名字,沒有人記得她的存在,卻跟你一樣經歷每一件傷心難過的事。你只會怨聲載道、自甘墮落,到處惹是生非。而她除了在你危難的時候附身救你之外,還不斷纏我、求我勸你自愛,要我幫助你、保護你。
“我上輩子欠你們嗎?憑什麼要我為你們做這做那的?還莫名其妙的以角色扮演的方式接近我!”說著,他將憤怒的視線轉向四周。“你真以為這樣我就會對她改觀,以為這樣我以就會主動去關心她?不要把我當白痴耍!”他再度將憤怒的視線對準雍沁歡。
“我受夠你們兩姐妹了,一個只會惹是生非、自怨自艾,另一個則自以為是,還把別人耍得團團轉!這樣很好玩嗎?還是很有趣?恕我失陪,因為我已經受夠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也不管四周不知在何時集結了一些觀眾,正以懷疑與好奇的目光直盯著他看,他排開人群大步離去。
至於雍沁歡呢,她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自從媽媽過世之後,她已經很久不曾感受到傻眼和愣住的滋味了。那是一種腦袋突然變成一片空白,連心跳和呼吸都變得似乎不存在的超脫感。來不及出生便夭折的雙胞胎妹妹、一直跟在她身邊、附身救她他是在說故事騙她吧,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呢,更何況她從未聽說過她曾經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的事。
他,是在騙她的吧?
聽見叫喚聲轉頭,卻看見一張一點都不想見到的臉,言筆面無表情的將頭轉回來,以視而不見處理之。可惜那個被視而不見的人並不願就此罷休。
“喂,我在叫你,你沒聽見嗎?”雍沁歡跑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路。他不得不停下來陪她,冷冷的問:“你想做什麼?”
“找你聊天。”
“沒空。”他丟下兩個字,側身越過她,但下一秒她再度擋在他面前。“你不想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雍沁歡,或是雍小歡嗎?”
言筆頸部的青筋微現,他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迸出一個字,“滾。”
“你真是個粗魯的混蛋,也不知道小歡為什麼會堅持說你是個好人。”雍沁歡冷冷的說,脾氣並不比他小。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瞪著她,懷疑她根本就看不見雍小歡,又怎知道她說什麼?
“我說小歡她呀,遇人不淑、識人不清,才會以為你是個好人。”
她諷刺的說。言筆沒有說話,他瞪著她,心裡的懷疑愈擴愈大。
“我問你,你為什麼不理小歡?”她興師問罪的瞪著他。
他下巴瞬間抽緊,頸部青筋跳動。
她怎麼會知道他不理雍小歡?
沒錯,自從上回知道雍小歡騙了他,而他狠狠的發火後,隱身了一十多月的她終於出現,主動跑來找他道歉。
剛聽見她的聲音時,他渾身一震,激動的握緊拳頭,差點沒軟下身子。糾纏他一個多月的恐懼因她的現“聲”而消失,他仍聽得見她,感謝老天!然而緊接放鬆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怒氣,他動也不動的坐在位子上,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就當她是不存在的一樣。他要讓她嚐嚐害怕與擔心的滋味,讓她知道過去一個多月來,他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只是一時賭氣的舉動,竟讓他發現另一個更大,而且更傷人的事實。雍沁歡竟然也看得到她、聽得見她!
她到底欺騙他多少事?為什麼要騙他說沒有人,連雍沁歡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如果她真感覺不到她,看不見也聽不見她的話,又怎麼知道他不理她?
他瞪著她,眼中盡是懷疑。
“你仍然看得到她、聽得見她對不對?”她瞪著他問,“為什麼不理她?你知不知道她以為你跟其他人一樣,變得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她難過的哭了一整晚。”
心在一瞬間直線下降跌落谷底,言筆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上,僵住。她真的看得見她?她真的欺騙他?
“喂,你有點反應行不行,沒聽見我所說的話嗎?小歡她哭了!”雍沁歡對他的無動於衷感到非常生氣。
“她哭了關我什麼事?”言筆終於開口說話,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她抓狂。“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她雙眼圓瞠的大叫。
“她哭關我什麼事。”
憤怒讓言筆口不擇言,他懷疑自己這段時間愛上的是不是一個假象。雙胞胎姐妹除了長相之外,個性也會相像吧?他是個大白痴,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實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