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征伐永謝部落叛亂,率領自已的部族到了鄂爾多斯和甘肅外草原一帶,奉詔而不歸,擁兵自重,野心勃勃,看來隨著伯顏可汗的沒落。韃靼內部有實力的大將已經各起異心了。他地離開,大大削弱了伯顏可汗的實力。火篩審時度勢,選擇和瓦刺聯手後,再經加思布叛逃,此消彼長之下。現在火篩已足以和伯顏來場公平的決戰,滿都海這枚砝碼不需要壓在火篩的身上了,而是……”楊一清微笑頓住,王守仁接道:“雙雄並立,滅其一則草原仍一統。現在既然有個加思布想湊熱鬧,那我們就不如送他一份大禮。他的實力擁兵自重還可以,但是想和火篩、伯顏爭天下卻不夠。只要滿都海落在他手中,他就可以扛起仁義之師的大旗,從火篩、伯顏兩邊召納一些忠於滿都海的部族,形成三足鼎立之勢,這對我們更加有利。”王守仁說完,兩人相視大笑。高大的城門到了,吊橋徐徐放下,王守仁心中暗暗忖道:“楊大人決不會甘心就此退出朝廷,任由劉瑾作威作福的。可是他既交出了‘兵’。又交出了‘城’,到底要如何重新得回兵馬、取回城池呢?離開權力中心的日子決不可久,久則生變,到那時他也無力迴天了。調石淙公回京僅僅是為了增強與劉瑾對抗地實力?不會這麼簡單,楊大人啊楊大人,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千萬不要弄巧成拙,讓劉瑾真的掌控了全域性呀。”馬蹄踢踏,新任三關鎮帥王守仁在沉思中,和楊一清並轡入城……******“現在有兩件事需要注意,其他的由得劉瑾去吧”,楊凌坐在椅上滿面春風地道。他現在才知道,作為公主大婚,駙馬人選的主選官,頭一天親自出面,只是例行公事,鱗選駙馬雖不至於過五關斬六將,整個篩選過程也得有個六七遍,才能篩選出一些傑出者,進入第五圍名單,那時才需要他和另外兩位選官做最終選拔,選出三人入宮。這三人中,將有一個成為永福公主地夫君,而另外兩人將被保薦入太學讀書,再出來就是太學生了,算是得個安慰獎。既如此,他當然不會傻乎乎地天天去搖撥浪鼓,三位主選官全把鱗選事宜交給了手下人員,自已各忙各的私事去了。“請國公明示”,楊慎欠身接過高文心遞來的果盤,含笑道:“下官惶恐,謝過夫人。”高文心一身新娘子的喜慶衣裙,紅紅如火,豔如石榴,眉梢眼角盡是新嫁娘的溫柔風情。她抿嘴兒一笑,說道:“你是老爺地知交好友,進了府門,不必拘泥於官場禮儀。”說完含情脈脈地看了楊凌一道,微微一福道:“老爺,妾身去夫人那兒看看大人,先退下了。”“去吧去吧,你們幾個別慣他毛病,老抱著老抱著,結果現在不抱著就不肯睡覺,偏偏除了那兩個老媽子,就是躺我懷裡睡的香,據雪兒研究,說是我的胳膊比你們粗,枕著舒服,他是舒服了,那我不是要活活累死?”高文心掩口而笑,又向楊慎頷首為禮,盈盈退下了。楊凌呷了口茶道:“第一件是關於兵部。前些日子傳出我地死訊。京中的秘探傳回的訊息,劉宇有所動搖,曾向劉瑾示好,有意投靠,這個人……功利心到底是太強了,此番我退了下來。難保他不起異心。”楊慎拈起一枚果兒輕輕含入口中,含笑道:“國公只需將計劃透露給劉大人知道……”楊凌緩緩搖頭道:“劉宇並非我在官場上的盟友,人人皆知他是我的同路人,而且是僅次於焦閣老、權位最高的人,這樣地人如果總是兩面三刀,見勢取捨,必然對其他人影響甚大。我準備由他去了,況且內廠已經被掏空,劉瑾早晚會發覺,如果沒有劉宇這樣有份量的人真心投靠他。他對我讓權之舉必定會生疑。”楊慎目光一閃,醒悟道:“國公調楊一清回京,又舉薦我入兵科給事中,原來是這個打算?兵部中尚書主管所有事務,而將領升遷、降職具體由左侍郎負責。再有我這個給事中把關,劉宇投靠了劉瑾,能發揮的作用也有限了。”楊凌笑道:“正是,劉瑾一直著意取媚皇上,沒有犯下必殺之過。你說地對,如果我和他一直朝爭不斷,滿朝文武分成兩派。這樣鬥上幾十年,朝廷必定元氣大傷,恐怕花上一百年的功夫也未必恢復的過來。長痛不如斷痛,若縱他為禍,自取死路,由得他違法亂政,敗壞朝綱,待收集到足夠扳倒他的證據,再一舉殲之。別處亂得,兵部卻亂不得。兵部掌著天下兵馬,國公調大人回京,必是要加強兵部的實力,以免為劉瑾所得,下大亂,尚可大治,若是軍隊也亂了,朝廷失去了保障,一旦此時出了大事,那就大亂而不能大治,縱是管仲樂毅復生,也沒有妙手回春的辦法,收拾這個亂攤子了。”“嗯,國公所慮長遠,朝政在劉瑾的把持下,本來就烏煙瘴氣,靡爛不堪,索性讓它徹底潰爛,然後削去這塊腐肉。不過軍隊將領如果隨意遷調,整治起來就不是一時半晌了,如果這時發生戰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