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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這座城地人,不一定手中沒有兵,而佔據了這座城的人,得到的也很可能就是一座空城。一時一地之得失,算得了什麼?石淙公以為,威國公楊凌,真的已經失權了麼?”楊一清思索道:“你是說……楊大人這是以退為進?可是……他已經交出了內廠、辭了海運督察大臣的專職,現在只是京營外四家軍地副帥,幾乎再難參予朝政,他……都退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有翻盤的機會不成?”“呵呵呵呵”,王守仁暢笑:“大人,威國公從來都是撈偏門,無論是文官一系,還是武將陣營,威國公都是半路出家,迅速建立起龐大的人脈和功業。你說他地權力和威信來自哪兒?皇帝親軍侍衛統領,只是當今聖上隨口封出來的一個官兒,在武將品秩中根本沒有這一職務,本來負責的也只是皇上在京師七座皇莊的安全,但是威國公他在這個任上辦了多少大事?再說內廠?廠衛再如何了得,都是皇上的內廷組織。任他權勢熏天,也干涉不了朝政,也無權干涉朝政,但是威國公做了內廠廠督,就能凌駕兩廠一衛之上,與六部九卿抗衡,直接干預朝政,自成一個衙門,你說威國公什麼時候做過一個朝中正兒八經的官員了?可他地權力小了麼?”王守仁說道:“威國公的權,就是他這個人。如果他去東廠,那麼凌駕於三廠一衛的便是東廠,他去西廠,凌駕於三廠一衛地便是西廠。他能點鐵成金,自然也能點金成鐵。我很懷疑威國公爺交給劉瑾的,會是一堆什麼破爛兒。”楊一清若有所悟。王守仁又道:“大人,您還看不出來嗎?當今皇上的絕對信任,就是威國公爭奪權力的資本,他立下的赫赫戰功和政績。就是他駕馭權力的資本。有這兩個條件,他就可以隨時帶‘兵’出‘城’,也可以守‘城’遣‘兵’。還可以丟下‘兵’和‘城’告假還鄉。現在威國公收起了鋒利的虎爪,興致勃勃地去扮守門獅子了,可是如果真地有人把他當成一個石頭做的擺設,大搖大擺地在他旁邊進進出出,那……什麼時候露出噬人的牙齒,就全看他的心情了。”楊一清恍然,興奮地道:“楊大人這是在扮鄭莊公,養禍除奸!”鄭莊公的弟弟招兵買馬,有意造反。大臣們勸鄭莊公把弟弟喚來教訓一頓,讓他安份點,卻被鄭莊公大罵一通,故意把訊息透露出兄弟知道,由著他毫無顧忌地胡來。想造反地人,你勸他安份他能安份嗎?只會行動的更隱秘,讓人更難防範,指不定哪天就陰溝裡翻船。可他還沒反呢,想嚴懲也不成呀。鄭莊公做的夠絕,不但不管,而且你要收稅我讓你收,你要招兵我讓你招,積極配合,同心協力,那真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吶。鄭老二終於不負大哥的期望,順利地誓師造反了,這罪也無從赦免了,最後賠上一顆腦袋了事。先姑息放縱,甚至幫一把手,讓對頭可勁兒折騰,等他鬧大發了,再名正言順地誅滅他。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後代不斷有人摹仿,楊一清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自然一點就通。不過楊凌如果真是在用欲擒故縱計,可太冒險了點,自古至今使用此計地,都是實力遠勝對方,而故意示之以弱,使此計的人,都有把握在對方眾叛親離時,一舉將他制服,威國公現在還有什麼實力?僅靠皇上的信任嗎?可劉瑾同樣擁有皇上地信任,這一點上他並沒有什麼優勢,僅僅把自已調回京去,對政局會有用麼?對此,就是王守仁也不能完全看透了,他蹙眉沉思半晌,才徐徐說道:“威國公的妙計,我遠在邊城,實在也無法參詳的透澈,我想……大人回京後,國公一定會找機會與大人會唔,面授機宜的。”楊一清瞿然道:“伯安說的不錯,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若果是這麼回事,那麼我回京後,國公一定還會有所囑咐。呵呵,我現在也不用著急,待回京後,威國公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一清二楚了。”楊一清心中一直對朝中局勢感到憂慮,劉瑾的勢力根本不是他能扳得倒的,大學士中楊廷和跟他又一向合不來,楊一清本打算一回京就立即上奏彈劾劉瑾酷刑治政、命邊軍擅專律法,罰款充餉搞的天怒人怨,軍心不穩。不管此舉成不成功,拼他個魚死網破,多少能讓劉瑾收斂一些,經王守仁這一點醒,他才意識到如今京師形勢詭譎,未必是劉瑾一家獨大,如果楊凌真地有把握力挽狂瀾,未必事不可為,不禁為之欣然。前方已經出現在巍然屹立地大同城池。王守仁忽想起一事,對楊一清道:“大人明日就要回京了,我正有一項建議請大人轉告威國公爺。韃靼滿都海皇后一直暫押在大同代王府。當初國公在大同與你我計議,本來是考慮到火篩一旦與伯顏猛可鬧翻,勢力和威望尚不及伯顏,難以與其抗衡。不能達到我們令敵內訌,弱其實力的目的,這枚棋子準備在必要時押在火篩那兒,現在……”楊一清會意地道:“我明白,伯顏手下大將加思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