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之一,然而本性老實,不善爭辯。定心是小一輩的弟子,卻時有犯上之語,看定了慧安好欺負多加惡語,慧安嘴上無力但是心裡焉有不記仇之理。
慧安想必早知道定心有一天會出事,或許她也一直在等著這一天。這次見初次見面便與定心不對盤的如錦來找情的真人,料著□不離十就是定心的事,故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積極的去報於清德真人了,倒是省了如錦的一番口舌。
清德真人出來的時候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由兩個唇紅齒白的小道姑攙扶著慢慢踱到了屋子正中央。這情景和如錦前世第一次見到她時幾乎一模一樣。然而畢竟是不同的,這次他不在她身邊,也不會再保護她了。
“小女子秦如錦見過清德真人。”如錦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清德真人是當今聖上御筆親封的道號,甚是尊貴,以如錦之身份,理當行禮。
清德真人似乎更關心的是她的觀中門風之事,她皺著眉頭問道,“秦姑娘,慧安剛才說你有關係本觀聲譽的大事要告訴我,不知究竟是何事?”
如錦也不客氣,找了身邊一張椅子坐下,才道,“貴觀聲名遠揚已是人盡皆知之事。如錦也是崇慕貴觀名聲才來到此,然而這幾日卻發現觀中有人私受恩賄,幹些不齒之事,如錦甚是心痛,故特來相告。卻不知清德真人對此是何態度?”
清德真人心中急躁,暗惱如錦說是“特來向告”,卻說了這麼多都沒有告訴她到底是何事。要不是剛才是慧安來通報,她才不會屈尊降貴來見一個從五品官員的庶女。然而既是來了,她也不好拂袖而去,遂說道,“我雖是不才,掌管這清心觀許多年,也最是看重觀中門規四字。秦姑娘有話可以直說,清心觀定當給出一個交代。”
“好,清德真人不愧為一代宗師,說話做事來的也爽快。小芽,把紙條呈上。”如錦道。
小芽將東西遞給了清德真人身旁的小道姑,小道姑將之開啟,清德真人的臉色瞬間大變,嚴厲喊道,“把定心給我叫過來!不準透露一個字給她!”清德真人一直知道定心心念不定,故當初為她取法號時,才用了一個定字,沒想到定心還是辜負了她的期望。
一個小道姑剛要領命而去,如錦攔住了她,笑向清德真人道,“就這樣去喊來定心小師父可不行,若是她一口咬定這不是她傳遞的東西,而是我陷害她該怎麼辦?”
“紙條中提到了定心自己的住所和秦姑娘您的具體住宿情況,這飛鴿傳書確實是定心做的不會有錯,秦姑娘不必多慮。沒想到定心竟如此為財喪盡良知,要暗害你們,我今日就要嚴懲她以清理門戶。”
“多謝清德真人,不過可否讓這位小師父告訴定心她的鴿子生病了,以防她託辭不來。待她到了,我們再看看她是如何情狀,可好?”
慧安此時湊上來道,“秦姑娘說的有道理。”
清德真人便點了點頭,“好,就依秦姑娘所說的做好了。”
小道姑領命而去。
不多久,定心果然來了,一臉著急的樣子,嚷嚷道,“我的鴿子呢,在哪裡?它怎麼會好端端生病了?”
“定心!”清德真人在上面威嚴的喊道。定心這才發覺觀主正坐在前方,不禁想起如錦的話來,心中有些心虛。忽然一抬眼,卻瞧見如錦站在他眼前,他頓時覺得自己眼睛花了,怎麼可能,如錦怎麼可能在這裡?
“這個你好好看看,是不是你的東西!”清德真人用力的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扔在了定心身上。定心好奇而忐忑的將紙條開啟了。
“觀主,這是有人要陷害我呢。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才看了幾行,定心就大喊大叫起來,話語中帶了哭腔,面容中都是委屈之色,心裡卻突突突的打起了鼓。
“那定心小師父有養鴿子嗎?”
“……沒有啊。”想到自己就是和楊姨娘用鴿子通訊的,現在信落在瞭如錦手上,恐怕那鴿子也是暴露了,她怎麼可能還傻傻的承認呢。何況不是那鴿子現在病了?她就這樣拖著死不認賬就行。
清德真人的臉色就更不好看起來,這件事明明就是定心做的無疑了。現在只不過是在給定心一個機會自己改過,可是似乎她似乎並不在意這個機會。清德真人本來想著若是定心乾乾脆脆承認了,她倒還能體諒體諒定心;可惜現在她拒不承認,丟了清心觀的面子,清德真人就不得不生氣了。
如錦對著窗外暗暗使了一個眼色,這一幕,屋子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存稿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