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無法理解我所看到的一切,今天的那些死者,我很確定,他們都是無產者,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財物,衣不遮體,面黃肌瘦,但他們也同樣遭到屠殺……布林什維克難道不是無產者的政權嗎?布林什維克難道不應該維護普通人的利益嗎?為什麼要屠殺?為什麼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
接下來的日記,文字漸漸開始黑化,字裡行間透露出頹廢和迷茫的資訊,顯示出作者極端的矛盾。
“……我坐在街邊,看著一隊布林什維克計程車兵高舉雙手被契科夫他們押走,那些士兵的表情是惶恐不安的,他們恐怕不知道他們要被送往何處,如果知道他們即將被槍決,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如此馴服……殺吧,全都該殺……這裡,沒有一個人不該死……”
“……終於要再一次進入莫斯科了,我不知道現在的莫斯科是什麼樣,但我可以肯定,我絕對不會再去朝拜弗拉基米爾的雕像,我應該去撒泡尿……老陳和卡爾馮聊得興高彩烈,我知道他們在高興什麼,因為接下來又要發財了……我的手指上帶滿了寶石戒指,懷裡有鑲了寶石和黃金的懷錶,我很清楚,如果我賣掉這一切,那麼我從現在開始將會衣食無憂,但為什麼我的心情如此空虛,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任何欣喜之意……”
高鴻仕看了整整三個小時,知道看完最後一頁後,高鴻仕對著鄭經輕笑:“你對國家安全域性有興趣嗎?”
國安……
這是幹嘛的?
469 幸福
對於國家安全域性,鄭經是陌生的。
鄭經知道俄羅斯有“契卡”,知道蘭芳軍部有“內務部”,也知道外籍軍團有“憲兵部”,對於“國家安全域性”,鄭經的確是一頭霧水。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在蘭芳有一個身居高位的哥哥,雖然你們的關係並不和睦,但你不能否認你們的關係。同時在蘭芳,你大伯他們一家八口都在望海州,同時你母親的家族也移民過來,現在分佈在桃花島各地……”高鴻仕先把鄭經的資料報出來。
這並不奇怪,高鴻仕手裡有整個蘭芳所有人的資料,光是資料庫,在蓬萊島上就有超過一百人負責。
“你的人生算是多姿多彩了,參加過十月革命,領到過工人運動,也加入過外籍軍團,相比你現在會很有感觸,那麼我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是什麼。”高鴻仕不疾不徐。
鄭經從高鴻仕手中接回日記本順手放在身邊的櫃子上。
客廳裡有張櫃子好奇怪,不過這是客廳裡唯一的傢俱。
“我想……退役!”鄭經的聲音低沉,說出話來把自己嚇了一跳。
“然後呢?”高鴻仕絲毫不感覺意外。
“不知道,也許是找個地方了卻殘生。”鄭經沒理想。
當所有的理想全部破滅時,鄭經能撐住不死已經算是不錯。
“你想逃避?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既然你信奉布林什維克,那麼請問,布林什維克的理想是什麼?”高鴻仕決定不兜圈子。
“建立大一統的國家,為普通人謀福利,為勞苦大眾謀福利!”鄭經反應迅速,畢竟是被洗腦強化過的。
“那麼你認為,你籤的蘭芳怎麼樣?是不是一個大一統的國家?蘭芳政府是不是在為普通人謀福利?是不是真正改變了勞苦大眾的生活。”高鴻仕緊追不放。
“哪又怎麼樣,蘭芳是個資本主義國家,甚至將來是個帝國主義國家,不管是國王還是首相都是富豪,這樣的國家不可能全心全意為勞苦大眾服務。”鄭經固執。
“你怎麼知道蘭芳不可能為勞苦大眾服務?”高鴻仕好奇。
“不用我知道,時間將會證明一切。”鄭經有信心。
“那麼,你想不想親手證明這一切?”高鴻仕抓住切入點。
“親手證明?”鄭經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對!就是親手證明。我來介紹,蘭芳國家安全域性是一個保密單位,同時也是一個暴力機構,蘭芳國家安全域性將打擊所有不利於蘭芳的行為,不管是國家行為還是個人行為。如果某個國家有針對蘭芳的陰謀,但當然是屬於國家安全域性的工作範圍,但如果是蘭芳國內有人吃裡扒外,那同樣屬於國家安全域性的工作範圍,我們的工作就是監視,監視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監視這些人做的所有事。”高鴻仕把國家安全域性的權力無限放大。
也不算是放大,國家安全域性確實具有上述所有權力,不過估計在深入程度上還有所不足。
“聽上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