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罪,罪孽到底有多大是很難認定的,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認定,只能這麼一刀切。
如果要較真的話,海參崴聯軍甚至在關東根本就沒有執法權,但在這種時候,又有誰會跳出來反對呢?
當初日本人和俄羅斯人在關東開戰的時候,徵求過華人的意見嗎?當日本政府搶佔關東鐵路的時候,問過民國政府的意思嗎?
成王敗寇,就是這個道理。
當初日本人把華人趕出他們的專屬經濟區的時候,當初那些日本移民和高麗移民興高采烈的來到關東,耕種著不屬於他們的土地,享受著不屬於他們的特權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有這個覺悟。
對於那些從來沒有傷害過華人的普通日本人和高麗人,以及那些“犯罪分子”的家屬,海參崴聯軍的態度是遣返,全部遣回原籍。
當然了,這些人在走的時候,也就只能攜帶一部分隨身衣物,其他的財物全部都不準帶走,就和他們移民來的時候一樣。
僅僅是一天之內,海參崴聯軍就完成了從對牡丹江車站發起攻擊,到平定牡丹江車站的全部事項。
在這一天之內,有大約2000名日軍士兵和皇協軍戰死,然後在隨後的公審過程中,有大約1300名皇協軍士兵和日本移民、高麗移民被執行槍決,剩餘的大約4000名婦女兒童都被關進臨時的集中營,她們將在戰後被統一遣返。
平定牡丹江車站之後,劉子正的下一個目標是寬城子,哪裡就是後來的長春。
就在劉子正準備進攻寬城子的時候,謝潤東正率領艦隊返回基隆。
這幾天,謝潤東率領艦隊圍著澎湖列島和琉球群島轉了一圈,對把那些島嶼上所有的日軍設施進行了攻擊。
好吧,這麼說起來,好像那些島嶼上的日軍設施很多一樣,其實根本沒多少。
現在的澎湖列島和琉球群島,除了個別島嶼上有人長期居住,大多數島嶼還處於原始狀態,根本就沒有人,自然也就沒有多少日軍設施。
此時的日本如果考慮對外移民,說實話日本的北海道和民國的關東才是第一選擇,其次才是瀛洲,在這些地方還沒有填滿之前,日本人對那些零星島嶼的興趣並不大。
說起來,日本對北海道的開發也是剛剛開始,在上個世紀70年代,日本才開始對北海道進行開發,到現在也不過是兩代人,開發程度還低得很呢。
也不僅僅是北海道和東海上的這些小島,在19世紀20年代,整個東亞都處於待開發階段,就拿目前的瀛洲來說,整個瀛洲也只有兩個港口分別是南部的高雄,和北部的基隆,而南部的高雄,在謝潤東率領艦隊北上的時候,日本人就用商船自沉在港口的航道上,算是把高雄給廢了,所以謝潤東才要繞到基隆實施登陸。
陸軍的登陸是要受到港口限制的,如果沒有碼頭,陸軍的那些重灌備就無法登陸,這對於已經高度機械化的蘭芳陸軍來說非常不利,所以找到合適的港口,是登陸的第一要素。
當謝潤東率領艦隊返回基隆港的時候,基隆港已經看不到了原本的樣子。
日本人佔領瀛洲之後,一直在持續不斷的建設基隆港,同時也因為基隆港良好的自然資源,基隆也被日本人劃為要塞區,成為一個標準的軍港。
作為一個港口,燈塔肯定是重要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就在謝潤東他們上一次來到基隆港的時候,潔白的燈塔還非常醒目,十幾裡外都能看到,但現在,曾經的標誌性簡直已經不復存在。
不僅是燈塔,岸上的岸防炮臺,曾經的日本軍營,港口旁邊的街道商鋪住宅區甚至是整個基隆,都已經消失不見。
如果說以前的基隆是一座要塞,那麼現在的基隆就是一座死城。
就在目前的基隆港口內,還漂浮著無數的死屍,這都是在對基隆當天轟炸時,想要跳進大海躲避燃燒彈的倒黴鬼,他們現在都已經基本上處於半熟狀態。
當天的大火實在是太厲害,海水都被差不多被煮沸,躲在裡面的日本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導致徐振鵬他們進入港口時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才能稍稍遮掩一點那種瀰漫在空氣中的肉香。
當徐振鵬踏上基隆碼頭的陸地時,徐振鵬下意識的跺了跺腳,想找找腳踏大地的踏實感。
沒想到,一腳下去,腳踏實地的感覺沒找到,“塵土”倒是激起來不少。
徐振鵬蹲下伸手拂了拂,基隆港的石頭地基最上面一層都已經被燒成粉末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