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不管是什麼事,只要牽涉到宗教色彩,人們總是會變得失去理智,於是很多土著定下心神,準備和外籍軍團抗爭到底。
可惜,這些土著遇到的是一群完全不按規則出牌的人。
隨著轟隆隆的整齊腳步聲,一隊隊荷槍實彈的外籍軍團士兵奔出營門,向著各個方向分散而去,他們是想把這些土著全部包圍,一個都不放過。
這種殺氣騰騰的架勢,很明顯是令人心悸的,於是隨著一聲“讚美主”的口號,所有的阿爾及利亞土著都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毯子,開始進行他們的祈禱。
到現在才把希望寄託在“先知”上,是不是晚了點?
顧興邦看著面前正在祈禱的人群也不說話,就這麼深色陰霾的站在外籍軍團門前。
在顧興邦的身側,是兩個沙包壘成的機槍碉堡,每一個機槍碉堡後面都有四挺重機槍,這樣的火力密度足以應付任何衝擊。
其實有點多慮了,這些阿爾及利亞土著根本就沒有衝擊崗哨的想法,否則現在這裡估計已經血流成河。
再漫長的的儀式,也終究會有完結的時候,四十分鐘之後,祈禱儀式終於完畢,這些阿爾及利亞人從地上爬起來,再望向外籍軍團的眼神就無所畏懼,至少不會兩股潺潺。
宗教的力量真強大!
“為什麼聚集在這裡?現在是工作時間知不知道?難道你們不想工作了嗎?”顧興邦的聲音裡聽不出息怒。
“上校先生,我們希望工作,但我們不需要沒有任何保障的工作,我們也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憐憫,我們更不希望得到不公正對待。希望您能明白,上校先生,你在今天悍然下令槍殺了七名阿爾及利亞兄弟,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們決不罷休。”土著們還是有組織者的,馬上就有人回應顧興邦。
“很好,如果你們不需要工作,那麼就請你們哪來的回哪去,沒人請你們來,也沒人希望你們來。”這就是顧興邦的交代。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顧興邦的回答有點太徹底,已經超出這些示威人群的底線。
“我的意思是你們要麼現在馬上覆工,並且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因為那個狗屁倒灶的祈禱耽誤工作;要麼就請你們離開,新巴庫地區不需要你們!”顧興邦這次說的很明白。
“無恥,就算是要走,也只能是你們走,這裡是阿爾及利亞的土地,這是我們的祖先留給我們的土地,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阿爾及利亞的,和你們法國人或則是蘭芳人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該是你們走才對。”馬上就有人反駁。
“呵呵,看來我說的不夠明白,好吧,我就重複一遍,要麼你們現在馬上覆工,要麼請你們滾出新巴庫,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現在你們可以自己選擇,你們有十分鐘時間。”顧興邦還是不喜不怒。
“十,十分鐘?”這可真是個晴天霹靂。
607 和你沒關係
其實控制**,主要是要分化瓦解。
不管面對多少人,只要能把他們細分化,就能根據不同人群的需求分別加以滿足,只要有一部分,哪怕是極少一部分出現動搖,都會對整個群體產生影響,而且是決定性影響。
確實是有一部分阿爾及利亞人的民族意識覺醒了,但並不是所有人,甚至在那些已經覺醒了民族意識的人群中,他們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民族獨立,而是想在法國的允許範圍內爭取更大的利益。
簡單說來,這些阿爾及利亞人現在還無法支撐起一個國家,所以他們不得不依賴法國,依靠法國的輸血發展自身力量,要等到力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這些阿爾及利亞人才會提出更高要求。
如果沒有新巴庫油田的出現,這就是阿爾及利亞的獨立之路。
但有了新巴庫油田,阿爾及利亞人忽然發現,他們現在就可以擺脫法國的統治,只要擁有新巴庫油田,那麼阿爾及利亞就等於是有了近乎無限的現金流,於是來自法國的輸血就不再是那麼的重要。
屋漏偏逢連夜雨,又恰逢法國總統的換屆選舉,德沙內爾這個“聖母裱”打著禮儀之邦的旗號成功上臺,這無疑給了阿爾及利亞人機會,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新巴庫地區的阿爾及利亞人和法國人以及華人之間的對立情緒越來越緊張。
這種情況下,能說得出誰對誰錯嗎?
沒有對錯,如果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不管是阿爾及利亞人還是法國人又或者是華人,他們都沒有錯。
那麼錯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