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不同意?那就解散國會!”吉拉爾丁上車的時候丟下一句話。
解散!
楊楷臉上沒有表情,心裡卻樂開了花。
秦致遠收回總督的權力之後,蘭芳各地相繼成立以政府為主的相關職能部門,軍方慢慢退居次要地位,日本雖然還不是蘭芳的正式領土,但也是這麼實行的。
說實話,楊楷對於這項規定並不怎麼滿意,不過考慮到帝國的現實,楊楷還是平靜接受。不過接受歸接受,這並不代表楊楷心甘情願,在這個日本國會成立之前,日本的一切都是蘭芳駐日司令部說了算,那時候駐日司令的權力甚至比以前的日本天皇還要大,這讓楊楷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有點失落。
國會這種東西吧,有一定的象徵意義,但也不是萬用靈藥,起碼在推行某些決定的時候,很有些人會說三道四的拖後腿。
因為效率不高,楊楷現在很不待見這個國會,以至於都不怎麼去參加會議,現在吉拉爾丁是這個態度,這可真讓楊楷樂開了花,有些人不是整天把“民主”掛在嘴邊上嗎?現在就讓你們嚐嚐來自蘭芳童子軍的民主方式。
真是期待啊!
854 王道教化
吉拉爾丁不是說說而已,在東京安頓下來之後,吉拉爾丁馬上去找了國會議長。
國會所在地就在以前的“皇居”內,當初把地址定在這裡的時候,曾經遭到部分國會議員們的反對,這些議員還幻想著大正天皇有朝一日能返回東京,因此並不願意佔用“皇居”。
當時因為國會還沒有成立,東京還處於軍管狀態,蘭芳駐日司令部一紙公文發下來,國會議員們頓時噤若寒蟬。
那也是蘭芳駐日司令部最後的輝煌,國會成立之後,日本正式解除軍管狀態,從駐日司令部的權力日漸縮小。
如果是秦浩歌就任駐日司令部司令時期,想要見日本的某個人根本不用登門拜訪,直接一個電話過去,對方馬上會顛顛過來聽命,現在情況有所不同,吉拉爾丁想要見國會議長,還要吉拉爾丁到“皇居”才行。
讓吉拉爾丁感到稍許安慰的是,國會議長是蘭芳人並不是日本人,這讓吉拉爾丁感情上還算能夠接受。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蘭芳人都對日本持有強硬態度,這位叫郭新知的議長就主張對日本採取懷柔政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對日本朝野做出讓步也可以接受。
在解釋“像章”這個事的時候,郭新知很明顯是有點不以為然:“像章這件事我們有過仔細考慮,最終結果是暫緩推行,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
真看不出來,這位年紀不過五十,戴著眼鏡蓄著長鬚身穿西裝的議長大人居然還是位飽學鴻儒,張口就是子曰。
只可惜吉拉爾丁雖然漢語學得不錯,但終究還沒到能理解《論語》的程度,跟吉拉爾丁這樣說話,等於是對牛彈琴。
“什麼意思?有話好好說,我沒上過學,不要跟我掉書袋。”吉拉爾丁馬上就皺起眉頭,對這位議長大人觀感不佳。
“意思是說:仁是什麼呢?仁首先自己要站得住,同時也使別人站得住;自己要事事行得通,同時也使別人事事行得通,這樣一來再就眼下的事實選擇例子一步步去做,可以說是實踐仁道的方法了。”郭新知也有點尷尬,雖然來上這麼一句子曰確實有助於提高逼格,但這麼被人揭穿也是挺尷尬的。
“誰告訴你我們要施行仁政的?”吉拉爾丁反問。
“施行仁政的好處多了去了,如果我們要穩定住日本的局面,一味的暴政是達不到目的的,只有仁政才能讓日本”郭新知馬上就開始滔滔不絕,有長篇大論的趨勢。
“等等你認為我們之前在日本實施的是暴政?”吉拉爾丁敏銳的抓住郭新知話裡的漏洞。
“呃不”郭新知馬上就否認,不顧看臉上的表情還是有點固執。
“你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吉拉爾丁感到好奇,在吉拉爾丁的認識中,蘭芳不大可能出現這樣的人物。
“教授,我之前是京師大學堂的教授”郭新知馬上就表情傲然,終於說到他最擅長的領域。
“很好”令郭新知意外的是,吉拉爾丁並沒有表現出對教授的尊敬,丟下一句“很好”轉身就走,這讓郭新知很是有點一頭霧水。
離開皇居之後的吉拉爾丁直接回到蘭芳駐日司令部找到楊楷,楊楷剛結束了一場會議,是一個為了統一思想配合吉拉爾丁工作的動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