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時期的華人食譜,主要是由玉米、紅薯、土豆等雜糧組成,麵粉還真不多,哪怕是地主家,也不可能天天吃麵粉,每年除了年節以及農忙時期,也多是以雜糧為主的。
生活在民國真的不幸福,除了天災,還有更多的**,在中華大地上,除了那些官僚買辦,普通人還真是沒什麼好日子。
真應了那句話:地主家也沒有餘糧!
向蘭芳大公國這樣,連“賑災糧”都是細糧的政府,別說在民國,在整個亞洲都算是獨一份。
如果這個訊息傳回民國,單單是這一點,恐怕就會吸引大半個民國的華人移民蘭芳大公國,哪怕是那些中小地主也會變賣家產舉家搬遷。
民國此時的地主,要說沒有強取豪奪那肯定是扯淡,但更多的地主靠的是勤勞踏實,才能置辦下一份家業,到了農忙時期,連地主都是要下地幹活的。
而勤勞踏實的人,哪怕是到了蘭芳大公國,也一樣會憑藉雙手置辦下一份家業。
成功的人自然有成功的道理,並不一定都是如影視作品中描寫的一樣沒有絲毫可取之處。
在以工代賑開始半個月之後,負責發放物資的民政官員發現那些幹活的華人營養狀況並沒有得到改善,很多人還是有氣無力、弱不禁風的樣子。
沒道理啊?
雖然這些華人來到蘭芳大公國的時候普遍營養不良,但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生息,每天吃得飽睡的香,就算是一時半會長不了多少肉,最起碼精神狀態應該明顯改善,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仔細詢問了之後,民政官員得到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這些華人雖然領到了足夠的糧食,但他們不捨得吃,除了女人和孩子能吃個半飽,這些成年人對於物質的要求極低,只要餓不死就行。
那怎麼行?
問題反饋給內閣之後,內閣馬上做出決定,糧食還是繼續給,想要小麥給小麥,想要大米給大米,想要麵粉給麵粉。同時工地上開始做飯,每天隨便吃。
哪怕是隨便吃,這些成年人還是不捨得吃,他們寧願把做好的飯菜帶回家,也不願意自己混個肚兒圓。
於是內閣再次做出決定,工地上的飯菜不準帶回家。
這一下不得了,華人們拼命吃,很多人甚至因為吃得太多不得不送醫。
於是內閣又一次下發規定,就餐必須定時定量。
至此,問題終於得到解決。
看上去是不是感覺這些新移民們異常的刁鑽滑流?
其實不是,他們只是餓怕了。
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性,對於自身的認識不足,對於社會保障的不信任,造成華人有非常明顯的憂患意識,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這種憂患意識已經深入到骨子裡,身在異國他鄉則表現得更加明顯。
有統計表明,華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善於儲蓄的民族。
對於華人農民來說,不管是豐年還是災年,總是要在家裡儲存足夠數年食用的糧食那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否則感覺上就是朝不保夕。
對於蘭芳大公國的華人也是一樣。
其實很多人家中已經有了不少存糧,要小麥不要麵粉,就是因為相對於麵粉,小麥更加便於儲存。
雖然家中有糧,但人們還是感覺遠遠不夠,於是存糧食的小口袋換成大口袋,一口袋變成兩口袋,再變成三口袋、四口袋……
華人們就像是過冬的松鼠,拼命在洞穴裡儲存更多的物資,以應對寒冷的冬天。
這些糧食的待遇比人高得多,它們被放置在最好的房間內,下不著地以防潮,上不見天以防止被雨淋,哪怕是人睡在院子裡,也要保證糧食有完美的儲存。
這是千百年以來老祖宗傳下來對抗天災**的經驗,任何人都無法扭轉,除非有一天,農民家裡的糧食無處存放,每年增加的糧食遠遠超過消耗的糧食,這才能讓農民主動減少家中的存糧。
在以工代賑的同時,為新移民分配土地的工作也在進行中。
在蘭芳大公國成立之前,婆羅洲的土地大多掌握在黃博涵等種植園主的手中,荷蘭殖民政府為了更好的控制婆羅洲經濟,強制要求發展種植園,實行“強迫種植制度”,迫使農民用最好的土地種植殖民政府指定的農作物,主要是咖啡、甘蔗、茶、菸草、胡椒等,並規定這類作物的種植面積至少佔耕地總面積的1/5以上,當然實際上的比例遠高於此。
婆羅洲也因此成為向歐洲國家提供熱帶經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