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德進行刑訊。
德軍的刑訊很簡單,一個人抱住受刑人,令受刑人無法掙扎,然後另一人就開始用拳頭或者是工具擊打受刑人身體的脆弱部位,直到受刑人無法堅持。
布朗德確實堅持不住,剛剛愛了不到兩分鐘,布朗德就滿頭大汗的昏迷過去。
人的神經很奇妙的,當痛苦大於承受能力時,神經會自動遮蔽那些痛苦。
說通俗點,就是疼得受不了就會暈過去。
同時昏迷是一種自我修復機制,當人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身體的承受能力會大大加強,就跟醉過一次酒量就會漲一點差不多。
“真不經打。”
“這傢伙真慫!”
兩名士兵把布朗德放到椅子上,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譁……
一桶水劈頭蓋臉的倒過去,直接激醒昏迷中的布朗德。
“上帝啊……”布朗德的聲音特別慘。
現在可是11月份,水都是差不多接近零度的,被這麼一桶水從頭淋到腳,滋味可想而知。
這並不是“冰桶挑戰”,而是真實的刑訊。
“現在,你想起來點什麼了嗎?”軍官饒有興趣。
“我們是正常的學術交流,我沒有洩露任何東西,上帝啊,該怎麼樣你們才能相信我呢?”布朗德看上去已經崩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倒不是作假。
“看來還要幫你一把。”軍官示意,兩名士兵繼續上前。
“嗷……”審訊室再次傳出布朗德痛苦的哀嚎。
與此同時,幾輛軍車駛到軍營門口。
“先生,請出示通行證。”執勤的衛兵公事公辦。
“馬修將軍呢?馬上讓他過來見我,我在他的辦公室等他。”最前面一輛轎車的車窗搖下,露出萊茵軍區司令胡梅爾斯憤怒的臉龐。
“呃,是的,將軍閣下。”衛兵立正敬禮,證件什麼的就算了吧,胡梅爾斯這張臉比什麼證件都管用。
審訊室內,布朗德第三次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已經奄奄一息。
“別……別打了……我……我說……”布朗德連說話都很艱難。
布朗德畢竟是做慣了辦公室,何曾受過這樣的虐待,他實在是撐不住了,決定胡說一氣先矇混過關。
布朗德並不傻,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一定有人在營救他,那麼拖延時間是個不錯的主意。
“說,湯尼到底給了你什麼?”負責審訊的軍官已經不復從容,他的制服釦子全部都已經解開,襯衣最上面兩顆釦子也已經解開,頭髮凌亂,面色焦急。
刑訊其實也是個體力活,打架本身就非常耗費體力,即使是訓練有素的運動員,也無法堅持太長時間。在這場拉鋸戰中,不管是刑訊人還是受刑人,都已經撐不住了。
“錢,他給了我錢。”布朗德先從最正常的說起。
“多少錢?法郎還是馬克?除了錢還有什麼?”負責審訊的軍官一邊記錄一邊提問。
“我還沒有拿到手……還有一些吃的,罐頭、肉、火腿什麼的……”布朗德沒有說謊,如果布朗德加入“法蘭克公司”,那麼“法蘭克公司肯定會支付給布朗的薪水。
當然了,布朗德如果不想要現金,也可以兌換成等價的食品。
“別的還有什麼?”軍官頭也不抬的記錄。
“旅遊,我可以前往蘭芳或者是科西嘉島旅遊……湯尼的公司會負責所有的費用。”布朗德繼續招供。
這也是福利之一,很多人都有,不算死暗室交易。
“別的還有什麼?”負責審訊的軍官已經感覺到不對,但還是繼續記錄。
“沒有了……就只有這些。”布朗德目光驚恐面露哀求:“求求你們,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饒了我吧,我家裡還有孩子和妻子,他們不能失去我。”
直到此時,布朗德才認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還有別的什麼?”軍官繼續提問。
“真的沒有了,只有那些。”布朗德已經做好了再次承受虐待的準備。
“看來你需要我們幫你回憶一下。”軍官面無表情。
“不……我知道的都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求你們放過我……”雖然心中又準備,但臨到頭,布朗德還是感覺驚恐。
還是老樣子,一人站在布朗德背後,控制住布朗德不讓他亂動。
另一人“嘿嘿”冷笑著站在布朗的面前,已經摩拳擦掌。